姜蕊也注意到了我在看她,小脸微微一红,说道:“我们是一起睡还是分开睡?”

陆明吧唧吧唧嘴抿了一小口茶后开口了:“首先,我们聚在这里的原因跟大家想的一样,又出事了。”

虽然有些内疚,但是现在情况特殊,经过之前的教训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身边的人牵扯进来的越少,他们就越安全。

记忆中,我似乎身处于一个黑暗的空间内,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分明,在黑暗之中我只能隐约看到不远处还站着九个身影,有高有矮,却分辨不出性别年龄。

我在房间里翻找了一通,最后把沙发拆了才把那柄军刺藏了进去,晚上我就要用它对付那个神秘人,如果来人是‘死神’的话我还不介意直接送他上路。

盒子里的虫子发出一声低沉的悲鸣,沉寂了两秒之后顿时汹涌澎湃的翻腾起来,力气大的几乎让我都压制不住,到了后来我直接整个人坐在了那个盒子上面,也难以彻底的控制住。

然而外面这个敲门的人却似乎是个聋子,什么都听不到,而且也并不想要进来,只是敲了几下之后就再没了动静站在门口静静地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那个讨人厌的收音机忽然噪声大作,播放着一种十分奇特的声音,如果非要形容这个声音的话我只能说像是女人的尖叫,但却不是女人在看到蛇虫鼠蚁这种东西时的尖叫,而是看到真正恐怖的事物时发出的尖叫,尖锐而疯狂。

这是怎么回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拆开了那封信,信里装的是一些照片,一些令我心惊的照片,照片里的人有我,我拿着一把手术刀,毫不犹豫的划开了一个人的腹腔……

浴缸里的液体的确很多,容器中的水平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这让我们三个人心中都是一阵暗自高兴。

“莫染,莫染,你在干嘛呢?再不走要迟到了!”一道明媚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王超看起来十一二岁的样子,一个劲的冲着我招手,对了,我该上学了,今天是六年级期末考试,我还要考到新大附中去才能不用偷偷摸摸的出入那个令我垂涎了足足三年的图书馆。

这个房间很诡异,竟然没有门,只有一面巨大的镜子镶嵌在墙壁上,看样子应该是个单面镜,这就是说我们完全看不到对面的情况,但是对面的人却可以清清楚楚的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那玻璃闪烁的寒光让我心中一凛,双腿一软,从她身边闪了过去,但是因为空间太过狭小,闪过去的同时左手手臂也被那块玻璃给划了一道,一股火辣辣的感觉顿时麻痹了整条胳膊,流淌的如同小溪般的血液不断的落在地上,片刻之间便积了一滩。

透过窗户我我第一看并没有看到刘玲,而是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培养器,圆形的钢化玻璃外壳里黄色的液体中漂浮着各种血渍,排泄物与皮肤脱落物,十分的恶心,不过相比较我现在所处的停尸房来说已经是十分的不错了。

我终于看清楚了,那台电视的画面里竟然是刘玲!

我试图去想象这个人的生活,他可能的职业,他的年龄,以及他的童年,但是这些画面都被他临死前那副混合着各种悲伤,痛苦,不甘,难过的表情所取代,一遍一遍的在我脑海中重现。

这扇大门十分的沉重,在我把它关上之后又一次上了锁,面前是一条残破走廊,地上零散的丢了几个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应急灯,左右的墙壁都被拆掉了一半,支撑的横梁和房顶都横七竖八的塌了下来,横在过道上,锋利的铁皮边缘像是一把生了锈的刀子,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潮湿发霉的气味。

了墙上,更何况那墙壁怎么可能是毛茸茸的呢。

一只猩猩!

这个笼子是用很粗的钢筋焊出来的,缝隙很小并且固定在了地上,只有上面开了一个圆形的口,那只狼蛛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趴在一把银色的钥匙上,八条腿和巨大的身躯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土黄色绒毛,背上的黑色的纹路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骷髅头。

短暂的嘈杂过后那个声音又说道:“你还有四分钟,四分钟后炸弹会同时引爆,boom!多漂亮的烟花啊。”

我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如果按照最佳路线查访那六个仓库就可以找到刘玲,就实在是太低估‘死神’了,我们要去查的反而是那些使用最佳路线绝对来不及的地点。

“奇怪?哪奇怪?”我继续穷追不舍的问道。

刘玲眼前一亮,脱口而出:“你是说,他有同伙?”

最终这件事情也就在三个人的针锋相对中不了了之了。

因为没有车,现在的公共交通又到处都是摄像头,以至于我们到哪去都不能坐车,步行又实在是太慢,于是便买了两辆自行车,想想也是十分的狼狈。

刘玲一直是面向我,自然是什么也没看到,只是见我脸色一变,问道:“怎么了?”

“这个是在刚才那具尸体的嘴里发现的,或许是什么线索。”

看着她这么问,虽然我不太情愿露怯,但是这线索是什么,我还真不知道,在她一遍遍的催促下,思虑了半天才便转个了弯答道:“我们现在就去找这个线索,等拿到了自然就知道是什么了。”

“对,回家,但是我相信我们很快还会见面的。”

络腮胡子咀嚼了几口嘴里的牙签,“呸”的一口混着口水吐到了地上把钥匙拎到徐强面前晃了晃说了声:“钥匙”便径直转身出去了。

刘玲只好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示意她明白了,我就在这等他们回来。

“这……”罗山有些犹豫:“我,不知道他是谁。”

“很好,我没什么要问的了,事情我都了解了,我们很快还会再见面的。”我说完这番话向着刘玲点了点头,紧接着就进来了两名警察把他带了出去。

“现在?”刘玲看出了我的急迫,也不再多说什么:“没问题,跟我来吧。”

“咚咚咚”

这名主妇的家里装修十分的诡异,客厅墙壁粉刷的很精美,但是家具却很残破,简直像是一屋子没上油漆的毛坯板子。

思考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一个多小时后以后我轻推了一下她的肩膀,安娜微眯着眼坐了起来,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女人睡着的时候嘴角还会挂着一缕香涎的样子是多么的诱人。

原本坐公交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在安娜的热情帮助下只花了十分钟就到了小玉的楼下。

“好吧,他叫王乔,是王建民的一个远房亲戚,我们是在一次酒席上认识的,王建民经常的夜不归宿,那些夜里都是王乔陪着我,他是个好男人,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相信他,他是绝不会杀害王建民的!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