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明飞却失笑道,“但是我也说了,只是第一步。后面你要学习的东西好多着呢。但是身为老板,最需要学的一件事,就是用人。你不用什么都懂,但是你得懂怎么让懂的人去做他该做的事。”

可是他话一开口,袁昌鸣就知道了他想要说什么,抬手把他按下,“你先坐下听我说。”

盒子里是一件翡翠色的吊坠。但是和之前廖明飞给她看的所谓的翡翠色不一样,之前虽然也是翡翠那般的翠色,但是其实颜色很死,一点都不灵动,就像是在塑料上刷了绿漆。而廖明飞现在给她的这件,颜色灵动得多。

明明她手上根本没用力,廖明飞却大呼小叫地讨饶,“哎哟哎哟,我错了我错了,升你做正房!”

“以前的收购价和现在收购价一样吗?”

房子很小,她也知道,当年他父母去上海之前,身为国营瓷厂下岗工人,经济条件也不怎么样。后来去了上海虽然改善了,但是也忙着在上海买房子,一时间没打算回来,就没又在景德镇买房子。所以这里还是以前的旧房子。

见他语气不善,范晓旖也不由生硬起来,“所以说你到底凭什么管我?”

廖明飞笑道,“那这样的大客户可得好好抓牢。”

开源这个问题,始终困扰着她。

箱子里有件蓝宝石色的吊坠还是穿了带子的。廖明飞随手就拿起来,挂了她脖子上,然而退后两步欣赏了一会儿,“以前我做的时候都没有模特,做出来什么样子都没法比较。”

越萌就说,“我记下来,以后这方面我们都要注意。”

可是两人都止不住激动的心情。

范晓旖简直是缄言醒身地过完了大年初一和初二。可是初三却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廖明飞觉得十分有趣,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总动不动就脸红的。也知道她脸皮薄,忙哄她,“等先过了年再说吧。”

范晓旖白了他一眼,还没怎么呢,就天天老公老公的挂在嘴边。却才想起来问,“你这时候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两人就这样没油没盐地聊起了废话。

范晓旖诧异回头,还以为他有什么事,却忽然被堵上了唇。

可是她还没进门,就听见店里吵得不行。

范晓旖十分诧异,“你不是说要一起做?我以为你是想和我一起做老板?”

范晓旖便捶他,“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廖明飞直接打断了她,“别这里那里了,没有流动资金你后面的事情也不好做。你表姐也别去借了,直接我给你二十万吧。反正都借了一回了,多点少点都是一样还,还免得烦完东家烦西家。”

廖明飞不再跟她开玩笑,“我认为可以接。”

不顾范晓旖的惊愕和下意识的退缩,廖明飞直接伸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了下去。

望着拉了范晓旖再度打算转身离去的廖明飞,唐柔然拼命想要再说些什么,这一次她终于感觉到事情好像脱离了她的控制,再不说点什么,就真的再也不用说了。

范晓旖小声问,“要不你和她好好谈谈,我先回去了?”

她干脆给廖明飞打了个电话,果然他还有一刻钟到。范晓旖就说,“反正我也在这里,不如我接你一起回去吧。”

范晓旖如实告诉她,“……找个合适的店面。”

果然,廖明飞一张口就“嘻嘻”一笑,“你想我呀?”

如果不是因为背对着,范晓旖很想瞪他一眼,“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却总是扯东扯西的!”

而秦超这边范晓旖也觉得有些头痛,晚上洗完澡,她还在跟老爸发牢骚,“……李怡蓉勤快是勤快,可是粗心得不行。连上釉前补水都补不均匀,结果烧出来成品我一看,釉又缩又浮。你说她又不是不会做,跟她讲,虚心接受,屡教不改。而且讲了这里那里有出问题,我又不能一天到晚盯着她做事。”

既然不是一阵风就过去的形势,范晓旖就开始考虑再招一个人了。

这都是她自己的经验之谈。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

老妈看着心疼,便让她回去歇一歇,“我反正退休了的人没什么事,我在这里就行了。你别累坏了。”

听说她是因为订单太多太大赶不过来才要请人,奶奶和叔叔婶婶都很为她高兴,奶奶更是说,“哟,我们家依依都要做老板了!”

廖明飞一边不由分说就把范爸往外推,一边说,“这种时候才是要靠年轻人的时候,叔叔你还是回去养养精神吧,还有好些天忙呢。”

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廖明飞好气又好笑。这脸变得可真够快的,这又是哪里得罪她了?

这讨厌的,明明昨晚那样了,今天又来撩她!

“对不起。”范晓旖低头擦了擦眼泪。

然而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三天,她又签出去三个单,其中还有一个订货量不大的长期单!

廖明飞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两天。”

她已经见识过了范晓旖一言不合直接动手的彪悍,她到现在小腿还在疼;也亲眼所见廖明飞连问都没问就直接加了战团,此时见他摆出来的态度,哪里还敢废话。只得噤了声,往后退了退。

“等等。”那个男生置疑道,“这个冰裂珠手串单卖也就三块多,批发价一般在三块钱以下,你这个要四块五?”

所以范晓旖只想闭嘴。

“还天地可鉴呢,多老套的台词。”范晓旖都无奈了。明明她都很生气,可是被廖明飞这样胡搅蛮缠一番,她就是再大的气,也再而衰三而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