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是正房，还用你升！”
徐嘉挠了挠头，“这个款我们不是一直是这样做的吗？就这么几个人手，要是要求那么高，速度就会大大降低，产量就上不来了。”
这房子只怕至少也有二十年了，看起来还不到六十平方，和范晓旖家以前的房子也是差不多的档次。
范晓旖失笑，“这个时候怎么就不能聚会了？过年的时候大家都没空，这个时候正好合适。”
“而且，还有个好消息！”
越萌给她提的很多建议，比如籍着如今新政策的东风成立公司方便开具专用发票，比如给员工购买五险一金，等等，她都交给越萌去慢慢打理。她自己则专注于经营上。
兴陶做的是高端精品，哪里会瞧的上陶瓷首饰利润这样低微的市场。
这样高的不合格率，意味着合格的成品的成本大幅提高。
想雕塑整条街，甚至包括产量更大的老厂，生产厂家不知凡几，竞争激烈，花样常做常新不是什么难事。但是真正有研发能力的，还是极少数。
范晓旖不由在心里哀嚎。不会吧，难道爸妈真的早就知道了？那他们到底什么时候知道的？知道多少？
望着夜空大片的红灯笼和焰火映衬下，好像分外红润的唇，廖明飞好歹才压住了绮念。他这才想起今天是来干嘛的，赶紧掏出手机还给范晓旖。
廖明飞便试探她，“说不定你爸妈已经知道了呢。”
“来见你呀。”路灯下的廖明飞好像眼神特别亮，“拿到钱，一高兴，就特别想见你。”又指了指楼上，“顺便来接我妈回家。”
廖明飞：晚上吃什么？
范晓旖吓得一个激灵，条件反射般回头一看，老妈显然已经走出去了，根本没发现他做了什么。
范晓旖慌得忙摇头，她还完全没想好要怎么跟她老爸老妈解释她和廖明飞的关系。
廖明飞却摇了摇头，“我说的一起做的意思，只是说我到你店里来工作，我给你打工，而不是跟你一起成为老板。”
见他神神叨叨的样子，范晓旖好气又好笑，再不理他，自己推了门看。
范晓旖还有些犹豫，“那也太多了，我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上呢。万一做不起来，还不上，就更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羡慕起原来老板的那家店来。毕竟那是打理了十多年的店，各路关系早就理熟了，不需要为这样的事犯愁。
范晓旖吓得浑身僵硬，可是却又无法挣脱，只能干瞪眼。
可是现在廖明飞说什么？
廖明飞却紧紧地拉着她转身就走，看他的表情，范晓旖再不敢多话，乖乖地被他拉了走。
第二天，她一大早就醒了。对于贷款的事，她实在拿不定主意，干脆早早地就跑到工作室去了。等大家来的时候看见她已经做了一大堆坯了，不由都有些疑惑。范晓旖却没多说什么，大家也就照样各干各活了。
老板娘微讶，“你发展得不错嘛！”
范晓旖一噎，这人就是不能表扬！
廖明飞“嘿嘿”直笑，“我不是在说正经的吗？”见范晓旖好像真的要生气的样子，他才告饶，“好了好了，你怎么总是不懂我开玩笑逗你开心的一片苦心呢。”
范晓旖干脆吩咐李怡蓉，“那以后你就多花点精力在网店，图片搞好看点，话说漂亮点——不过要实在，不能说假话——看看能不能提升销量。”
这回她招到了一位小伙子秦超，只比她小几岁，于是也跟着李怡蓉一起范姐范姐地喊着。
范晓旖遂仔细观察了李怡蓉的手法，果然发现问题所在，有些工作她虽然也能做，但是却不太在意细节。
范晓旖也没说什么。毕竟是员工，又不可能要求别人对待工作也像她自己一样急得心急火燎的。
廖明飞失笑，忙涎着脸讨好，“老板求收留，我会卖萌会撒娇会暖床。”
范晓旖有些不好意思，“哪里就说得上是老板了，不过也就是趁着瓷博会的风，等到了淡季，还不知道怎样呢。”
老爸老妈一齐拒绝，“这是我们家的事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可是没想到这回范晓旖是真的不理他了。
廖明飞自然不会留他。
“不要说对不起。”前田好好地和她道别，“我本想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可是现在看你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过的好不好。”他顿了顿，才说，“从今以后，也请你多保重。”
范晓旖心花怒放，毫不掩饰地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范晓旖瞠目结舌，这也是需要讨价还价的事吗？
廖明飞往她那边走了一步，叉腰站定。
旁边便有人七嘴八舌忿忿不平，“打翻你东西是我们的错，你要我们赔，哪怕稍微赔点损失费误工费也无可厚非。可是既然你都说了赔成本，又这样狮子大开口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你要想要高价，我们也不是不能商量，成本和其它损失要一样一样算清！”
过不多久，那女孩却来给她道歉：“学姐，我不是有意想麻烦你，实在是我一个女孩子，搞不过来。”
范晓旖实在是懒得理他了，反正每次她都奈何不了廖明飞，在他手里只有吃败仗的份。
如今她已经不是最初那般入不敷出地艰难状况了，有心再做大一点，就不能再找那样还不到十平米连东西都摆不开的小车库了。
廖明飞微笑的时候很好看，这样难得认真的说话的时候，声音比平日略低，更能拨动范晓旖心弦。
范晓旖有些诧异，“什么事？”
范爸也扒拉了一些，“这么多你一个人也吃不完。”
“嗯！”范晓旖的声音都透着几分轻快，“我还喜欢玉质瓷和流霞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