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萌给她提的很多建议，比如籍着如今新政策的东风成立公司方便开具专用发票，比如给员工购买五险一金，等等，她都交给越萌去慢慢打理。她自己则专注于经营上。
廖明飞还在一件一件地往外掏，“这几个你可以试试，我做过了，流程都不复杂，材料也不是特别贵，上新比较容易。”
这样高的不合格率，意味着合格的成品的成本大幅提高。
因为本身这个店也不大，说是生产车间，其实也不过是租了个一百多平方的仓库，一头生产，一头做仓库。本来就挤得满满当当，还要再挤进去一块，实在是挪不开。
范晓旖不由在心里哀嚎。不会吧，难道爸妈真的早就知道了？那他们到底什么时候知道的？知道多少？
焰火在身后的高空炸裂，正映在范晓旖如水的眼眸中，仿佛在她莹莹的眼眸中也绽放出一朵绚烂的烟花。令廖明飞再也放不开，毫不犹豫地就吻了下去。
廖明飞便试探她，“说不定你爸妈已经知道了呢。”
范晓旖捶了他一拳，“正经点！”
廖明飞：晚上吃什么？
转了两圈看他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范妈就客气道，“没事就来玩。“
范晓旖慌得忙摇头，她还完全没想好要怎么跟她老爸老妈解释她和廖明飞的关系。
范晓旖闻言愕然，“说什么给我拖后腿呢，我们的店短时间内挣不到钱又不是我一个人难受，你不是也难受，何况你的研究需要经费，又不是乱花掉了。”
见他神神叨叨的样子，范晓旖好气又好笑，再不理他，自己推了门看。
可是她却不能不接受。这可能是她最好的机会。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羡慕起原来老板的那家店来。毕竟那是打理了十多年的店，各路关系早就理熟了，不需要为这样的事犯愁。
“可是我在乎啊。”范晓旖抬头望着他，“我不想感觉在你面前会低一截。”
可是现在廖明飞说什么？
柔然却已经泪如雨下，脸上精致的妆容都有些花了，好半晌才慌乱地口不择言，“明飞，不是这样的对不对？你明明说过会爱我一辈子的，你不会这么快就有新的女朋友的对不对？你是不是为了故意气我？是不是为了要忘记我？不要，明飞，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跟我回去吧……”
第二天，她一大早就醒了。对于贷款的事，她实在拿不定主意，干脆早早地就跑到工作室去了。等大家来的时候看见她已经做了一大堆坯了，不由都有些疑惑。范晓旖却没多说什么，大家也就照样各干各活了。
范晓旖刚想再说什么，老板娘却放了杯子站起来，“再说这些也没用了，我马上就要离开景德镇了，这辈子都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你知道吗？”老板娘望着卷闸门外熟悉无比的雕塑路，“我来景德镇将近二十年，这里早已是我第二故乡了。现在要走，我竟然好像有种要背井离乡的感觉。”
范晓旖一噎，这人就是不能表扬！
范晓旖默然，好一会儿才说，“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
范晓旖干脆吩咐李怡蓉，“那以后你就多花点精力在网店，图片搞好看点，话说漂亮点——不过要实在，不能说假话——看看能不能提升销量。”
可是范晓旖算了下她现在的进度，以她和李怡蓉两个人的工作量，后面有几个单是无论如何赶不上了。
范晓旖遂仔细观察了李怡蓉的手法，果然发现问题所在，有些工作她虽然也能做，但是却不太在意细节。
“做多了就熟了。”范晓旖给她打气。
廖明飞失笑，忙涎着脸讨好，“老板求收留，我会卖萌会撒娇会暖床。”
叔叔还是有些不放心，“你的单赶得过来？”
老爸老妈一齐拒绝，“这是我们家的事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范晓旖扶额，“让我好好想一想。”
廖明飞自然不会留他。
“我知道。”前田苦笑，“是我不该来。”
范晓旖心花怒放，毫不掩饰地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廖明飞有些生气，“既然你都说不出我哪里不好，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
廖明飞往她那边走了一步，叉腰站定。
便有个男生忙挤了过来，“我来吧。”
过不多久，那女孩却来给她道歉：“学姐，我不是有意想麻烦你，实在是我一个女孩子，搞不过来。”
“不是不是，”廖明飞忙解释，“我陪不是，保证不再犯！”
如今她已经不是最初那般入不敷出地艰难状况了，有心再做大一点，就不能再找那样还不到十平米连东西都摆不开的小车库了。
下午下班，又过来接她回家。照旧把她又背上五楼。
范晓旖有些诧异，“什么事？”
这么期待的小龙虾不能吃，范晓旖整个人都暗沉了，直到她同学都走了，还没缓过神来。
“嗯！”范晓旖的声音都透着几分轻快，“我还喜欢玉质瓷和流霞盏。”
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就不说了，看这个情况，不管有没有断，至少她都必须休息一段日子了。她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的工作室很有可能又要再次搁浅。
小夜灯不甚明亮的灯光，如同宁静温柔的湖水，将范晓旖的心渐渐沉浸其中，慢慢融化。
廖明飞重新站到她面前，说：“当袁昌鸣的面没帮你解释，是我有私心，对不起了，我给你道歉。不过你说了那么多，现在请你给我点时间，让我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