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出的最新一窑成品出来，粗略一算，不合格率接近16！
但是两人还是先把地方布置起来了。他们本打算在生产车间挪块地方就当研究区域了，这样从研究到生产都方便。可是比划了半天，最终还是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
她不由想起廖明飞说，他们这样的过来人，只怕早知道了。
总是嘴硬的范晓旖却如此诚实地表明自己的心意，廖明飞心动得不得了，“我知道。可是我想见你。”
“嗯。我也在想过完年就干脆说开了得了。”
廖明飞可怜兮兮地望着她，“老婆大人要查家底了吗？”
范晓旖：摸头乖，还好你只有三站就到了。
“不用不用，“廖明飞三下两下把衣服都塞进包里，“就是几件衣服，又没什么麻烦东西。“
廖明飞拉了她的手，“过完年，我总不好又大张旗鼓地搬回你家去。而且总是在你爸妈眼皮子底下，也不方便嘛。我爸妈过完年就要回上海的，你过来住，我们就自由多了。”
未等范晓旖多想，却听他说，“你放心好了，我平日又不是大手大脚乱花钱的人，现在的积蓄只用来做生活费再活个几年都没问题。”却又有些赧然，“不过我平日里研究釉料，需要的经费会比较大，到时候可能要花你不少钱。毕竟你好不容易才盘下来这个店，我短时间内不能帮你盈利却还要不少开销，可能要给你拖后腿了……”
廖明飞带着她七弯八拐，来到一座仓库前，眉飞色舞地努了努嘴，“你推开门看看。”
她顿时倍感压力。
要是有自己的窑就好了。范晓旖不由叹气，有了自己的窑，有了自己稳定的供货渠道，就能最大限度控制风险，把质量稳定在自己手里。
廖明飞不耐烦地转头看向窗外，做了个深呼吸才重新转回头来，“如果我说我不在乎呢？”
可是当她后悔了，找回景德镇的时候，仍旧心下笃定对她用情至深的廖明飞一定会被她的诚意感动。哪怕当廖明飞拉着范晓旖介绍这是她女朋友的时候，唐柔然仍旧觉得只要她放下姿态诚心挽留，对她一向顺从的廖明飞一定会回心转意。
当初如果不是用情至深，分手的时候也不至于黯然远避。
范晓旖放了手机，关了电热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过了很久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不是的。”
廖明飞失笑，故意摆起谱来，“我好歹比你多吃几年饭，在职场上多混几年，前辈的经验之谈，好好学着吧。”
正当她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突然听见廖明飞说，“我真的想辞职了。”
网络是借用了这间仓库的主人——表姐的姑父的，反正她还只有一台电脑，占不了多少网速。
李怡蓉这次明白过来问题所在，忙说，“范姐，我知道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好在李怡蓉还比较愿意学习，就当培训新人从头给她讲好了。
李怡蓉吐了吐舌头，“范姐你可真厉害，动作这么快，我什么时候才能练成你这样。”
范晓旖叉腰笑起来，把下巴抬得老高，“那要看情况咯。我可是老板了！”
范晓旖还是坚持，“没事，我反正是自己做，又不需要上班打卡，自己的时间安排好就是了。”
廖明飞主动说，“我留下来吧，我年轻熬的住，叔叔你就先回去休息吧，这几天还有的是辛苦的时候。”
“如果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到。有的时候该胆大的时候就要胆大。”
袁昌鸣一看，得，他这个电灯泡铮亮铮亮的。他赶紧找了个理由脚底抹油了，认命地一个人去瞎逛。
范晓旖苦笑，“抱歉你这么大老远来看我，我本该尽下地主之谊，可是我还是只能抱歉了。”
虽然再没有昨天那样的大单，更没有长期单，但是多则五六百件，少则一两百，六个单的累计销量也很可观了！
是自己太不知足了吗？
那小白花恨恨地说，“本来他们就是一起的，还有脸说做什么中间人……”
范晓旖拊额随便一指，“谁来跟我算价？”
我又不欠你的，凭什么非要帮你。
范晓旖瞪他一眼，“嘴这么甜我就不生气了吗？不要故意转移话题！”
于是又得空出时间来找房子。
下了楼，就可以坐轮椅。到了工作室，廖明飞帮她把常用的材料工具都搬手边，叮嘱她不能搬重东西，唠叨了半天，直到范晓旖差点以为他是自己老妈附体了，廖明飞才告辞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