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晓旖一张幸福的笑脸,“最近好像都还不错,连续做了几次推广,虽然心态投入,但是流量上来不少,每天最少十几个,最多的一天七十多个。推广的钱虽然还没挣回来,但是感觉还是不错。”

到了三层,又歇了一回。

她又跑回来仔细看了看,找了半天阀门和水表,等她好不容易在墙根下找到,却下了一大跳——水表坏了,水咕咕地往外喷。

而玲珑瓷,更是景德镇四大传统名瓷之一。是在瓷器坯体上通过镂雕工艺,雕镂出许多有规则的“玲珑眼”,然后再施以多层透明釉,烧成后这些洞眼成半透明的亮孔,十分美观,被喻为“卡玻璃的瓷器”。

而范晓旖此时面对袁昌明的调侃和廖明飞默认的态度,无论她怎么解释好像都只能越涂越黑。

范晓旖一怔,继而拊额。到底是谁油盐不进!

第二天一早,范晓旖就马不停蹄地去求租新地方。

他根本没说以后怎么办,无法改变的现状和不确定的未来,都无法阻挡她前进的脚步。两日来的萎顿,亦不过是她迈不过去自己心里那道坎,一旦廖明飞帮她过了那道关,她立即又原地满血复活了。

南方的天气,梅雨季一过,就开始燥热了,夏天最热的时候正式拉开帷幕。

廖明飞用力移开视线。

廖明飞得意一笑,“送给你的礼物我怎么能假手他人。”

“我知道了。既然不是讨厌就行。”廖明飞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却没有那样挑逗般地故意靠近,而是保持了很正常的距离,用很正常的声音说,“既然不讨厌,那可不可以请你给我个追求你的机会?”

看着她虚张声势的样子,廖明飞心情大好,“你可以试试。”

廖明飞吓了一大跳,怎么刚刚还好好的,说哭就哭了。本想给她递张纸擦眼泪,可是他一个大男人翻遍了口袋也翻不出一张纸。环顾工作室,只有擦手的抹布。

廖明飞捏了刻刀,手指如飞,范晓旖只觉得眼睛都还不如他手快,几乎眨眼间,真的就是一个仅有简单线条的维纳斯的轮廓就出来了!再多花些时间精修,必定也是一件拿的出手的作品。

范晓旖忍了一肚子火,望着堆了满地的货,不得不关了门又出去找销路。

杨毅微愣了,“不是你已经租好了现成的工作室我才答应合伙的吗?”

范晓旖突然跳了起来,从桌子后面一步跨过来用力握了廖明飞的手使劲上下晃,“你简直是我的救星!我这两天都快急得不行了!那人在哪里,我一早就去找他!”

可是杨毅微却好像丝毫看不到她的辛苦。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廖明飞认真地望着她,昨天晚上她已经把事情都说了。

现在她们又没有证据,再怎么闹,也没有用了。

范晓旖点头,“确实。只是我没法说服她。”

范晓旖还要推辞,廖明飞已经拿起她们分好的一小块瓷土,照她们做的坯的样子捏制起来。

范晓旖都毫不谦虚地接受了,“那当然了!”

不知不觉,等廖明飞下班回来的时候,她还沉浸在拍照中,老爸喊了她两遍吃饭都没听见。

这个销售远低于她们的心里底线。

范晓旖正要说什么,男友突然打来电话,她忙跳起来溜回房间接电话去了。

可是为什么他会跑来这里住?

范晓旖头疼得不得了,老妈搞不好是正在更年期,当日如果不是实在受不了,她又怎么会搬出去。

朱艺可也愣了,“那你现在住到哪里去?”

廖明飞顿觉自己思虑不周,又想了想,“医生说你至少得卧床一周,后面虽然要静养,但是没要求一定要卧床。不如这样,这几天你就安心静养。等过几天复查过,如果能得到医生允许,你就每天早些起床,我早上送你去工作室。你就可以在那里做一些只需要坐在那里就能完成的工作。”

话一出口,范晓旖脸庞就一亮。

“你可以先租个轮椅,一个月也要不了很多钱。要搬烘箱的都不要动,先攒着以后再烘。制坯、上釉,成品包装这样的事应该还是能做的。订单也不需要全推了,为瓷博会攒货也不会到时候太赶。”

他说一句,范晓旖的脸庞就亮一点,说到后来,如果不是腿不方面,范晓旖简直要跳起来了,“廖明飞,你真是个天才!”

廖明飞看着如同干渴多日突然被一场及时雨浇精神了的小花似的范晓旖,失笑摇头,“我本来就是个天才。”

范晓旖都懒得跟他计较了,兴致勃勃地开始规划等她能重回工作室的时候,得先做什么。

一想到要重新开展工作,很多事情都要安排,千头万绪,她一时间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廖明飞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

或许从最开始就是她这个对工作和生活的激情感染了当时如行尸走肉的自己,才会渐渐对这个看起来不是太起眼的女孩上了心吧。

明明长相身材原本都不是自己感兴趣的类型,如今看起来,却越看越觉得顺眼么。

等范晓旖回过神来,不由微微脸红,“你不要盯着我看啊。”

“你很好看啊。”廖明飞张口就来还答得这么自然。

这已经是今天说第二遍了。

范晓旖果然还是招架不住廖明飞这样的风格,举旗投降。

廖明飞低头闷笑,却伸手把她原来就没有认真梳得多整齐的发型揉得一团乱,惹来范晓旖强烈抗议,才大笑着施施然回房去了,扔下在床上坐着不方便起来的范晓旖在背后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