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夏末秋初,雨季已过,正是天干物燥,火灾频发的时候。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周老爷之有些欣慰,又有些纠结,“三年前我就跟你说了,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不要再趟进周家这堆是非里了,没想到你还是”

旁边的围观群众听到周宏姨娘认出了这个拿剑的人,好奇心顿起,开始窃窃私语,猜测着这人的身份。

不过,这事儿现在明显不是重点,因此宇文岚很随意地忍下了这口气,继续和宇文岚窃窃私语,讨论着可能的情况。

颜书雪撇撇嘴,算啦,不用想,她们十成十就是这么想的。

一冷一暖,两种色调,无端的令人生寒。

刘氏微怔,随即不解的望着苏三娘,“骗二婶?骗你二婶做什么?”

穿越成农家女,依照她前世总结出来的穿越定律,不用说这农家女肯定是掉进鸡窝里的凤凰。

这,这,这还怎么脱身

颜锦丰现在正搜肠刮肚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找个合情合理的借口,撇清关系。

惹得起的,以势压人。

而东穆,沈氏嘴角轻轻上勾,东穆现在远远比大梁对她的吸引力更多,留在这里研究一下也未尝不可啊!

天呐!

怎么想都觉得大梁里面必有东穆的内应,而且,还为数不少,不然东穆做不到来大梁一趟如入无人之境。

竟然每张都是五千两!

“丰儿啊,你可不要跟那些拎不清的人一样,为了个媳妇,还守孝一守守一年,这哪有这样的道理,咱还是早早娶个媳妇,照管你衣食住行,让娘也少操点儿心。”颜老夫人苦口婆心地劝慰着自家这一时糊涂的儿子,“再说,你膝下才文哥儿一个,再不给我生几个大胖孙子,你可让我怎么去见你地底下的爹啊……”

颜书雪满头大汗得从梦中惊醒,只觉得身子特别累。

颜锦丰泄了一会儿,安静了下来,又坐到了椅子上,看着满地的狼藉,呆呆地陷入了沉思。

这两个死丫头也有今天?

颜锦丰一阵气闷,看着珠儿的眼神儿都有些不耐了。

不管怎么说,当日佩儿是示警过的,有用没用多少是份心意,应该鼓励。

颜书雪满心都沉浸在自家娘亲可能尚在人世上面,哪里顾得着理会颜老夫人颠来倒去的陈芝麻烂谷子。

“好了好了,你也莫要太担心,等丰儿回来我跟他说说……”颜老夫人看着春姨娘满脸憔悴的样子,想想她也刚落了孩子,身子还没养好,叹了口气,还是心一软,安慰了她一番。

春姨娘一边得意,一边暗暗惊惧,怂恿了这么多年,颜锦丰终于把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沈氏解决掉了,可沈氏真的去世了,她又觉得有些害怕颜锦丰了。

那东穆男子环顾了一圈,神色轻松道:“美人儿,你们大梁的女人惯会口是心非,全无一点儿我们草原上女儿家的爽朗大方,现在除了跟我走,你还有什么选择?靖王爷已经走了,你是凭借身边那帮废物侍从,还是这个怂货男人阻拦我?”

沈氏轻轻叹息一声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就像街上讨钱的无赖。”

“女施主,天命所在,岂是人力所能改变?”慧清大师看了半晌,缓缓地答道。

便是他做到了,沈氏也已经被碰过了。

蒙面男子似是有些不耐烦了,开始催促道:“想好了没有,是乖乖跟我走,还是让我打晕带走?”语气里那浓浓地势在必得,让靖王妃刚刚平复了一点儿的心情,又气得激荡了起来,整个身子都被气得微微抖。

然而,很遗憾,靖王爷的目光还没有凝聚成实质,尚无杀人的力量,因此那个蒙面男子浑然不把靖王爷的目光当回事儿,面巾下的嘴角轻轻向上勾了勾,回给靖王爷一个挑衅的眼神儿。

宇文岚也是神色一松,呆呆地看着窗外的蛇潮,眉头紧皱,思索着可能的原因,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子。

颜书雪看着脚下的尸,摊摊手,这下什么也别想问了。

于是,打探到宇文岚在广仁寺,便和自家爹娘说了一声,要在广仁寺住一段时间,修心养性,看看能不能被无边佛法感化,改掉对肉食得喜爱。

“世子请自重。”颜书雪脸上不悦之色,丝毫没有掩饰。

宇文岚倒不是因为颜书雪的冷淡态度辗转反侧,毕竟碰壁这么多次,他都已经习惯了,也不奢求颜书雪能像别的姑娘一样对他暗送秋波,恨不得贴上来以身相许了,只要颜书雪对待他的态度能比上次好一点儿,宇文岚就会觉得无比满足了。

颜书雪心里想着,嘴里就不自觉地说了出来,“好巧,靖王爷和靖王妃竟然也恰好来了这儿。”

沈氏看到颜书雪那可爱的小模样,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走过几百级青石砌成的石阶,便到了沈氏母女这一个月要住的小院。

上了马车,沈氏脸上还带着那种自内心的喜悦,颜书雪真不想打扰自家娘亲,可疑惑像疯草般在心中蔓延,让人心痒痒的如百爪挠心一般,实在忍受不下去了。

天下还有这种奇怪的人!

可是,这话依然没法说。

来通知的环儿期期艾艾,“老爷,姨娘她晕过去之前一直在喊老爷,让老爷过去看看,陪着她……”一边说着,一边若有若无地扭动着身子,眼睛里也波光莹莹,不断地把媚眼儿抛过来。

徘徊半晌,颜锦丰最终还是去了书房。

这妻子温柔貌美贤淑大方也就罢了,这岳父也这么有眼光,知道他一身才气,对他客客气气的,何全贵只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心里不自觉地就把岳家放得比颜府这家亲戚更亲近了。

因为娘亲觉得有趣,所以不理会府里的事情的时候,就任由春姨娘如同一个跳梁小丑般作威作福。

门房在旁边恭恭敬敬地答道:“这府里的主子自然是老爷您,可是,小人的身契在夫人手里,小人的主子,自然是夫人。”

春姨娘是被气得胸闷气短,却又没理由说什么。

春姨娘院里,环儿在春姨娘面前小心翼翼地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