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师太羞红了脸,余少白笑了笑,一脸无辜状,“我这人忒不会说话,这哪里是胭脂香味,应该是师太您的体香才对。”

听到这话,静梵师太无奈的摇了摇头,“原来你问我饿不饿,是等在这里,我这里倒是没什么吃的,不过在山洞尽口是一个水潭,水潭旁生了一颗枣树。”

“兰溪县人?”听出余少白的口音,那师太疑惑的看向少年郎,“你是何人?来这里做什么”?

躺在庵房里,偷偷睁开眼睛,面前的这个小尼姑法号好像是叫青微,自己现在算是进了玉苍庵,只是自己是男儿身,要想留在庵里,恐怕也只能装病了。

看着余母走进房门,余少白一脸惆怅,怎么到哪都能碰到逼婚,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女方人家不光是答应,还把时间和地点定好了,就在明日未时,平度镇吴江游舫上。

余少白看了看空荡荡的院子,“怎么?家里只有你一个人?”

看着这下联,周万里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这小舅子骂人都不带脏字,上联是王八,下联是无耻,看来他是对之前的事情还在挂怀。

“臭小子!”都说乐极生悲,余少白正乐的不行,猛的一只手拽住自己的右耳,疼的他龇牙咧嘴。

“咳咳~对对对,是儿子,一时口误,大外甥长得太俊秀了,以后一定是再世宋玉。”

“余公子,你什么醒的?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晕不晕?胸还闷不闷,要不要让李郎中再来一趟。”

“你喜欢吃吗?”

老乞丐笑道:“我就是个乞丐罢了,只是战乱时候曾经结交过无妖的人,对于他们的做事风格有些了解罢了,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不要再来缠着我了。”

“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要杀高贵,他得罪了你们?”

“你手里整天拿着刀,连爹心里都虚……”

“哼!”容娘将手松开,气呼呼的坐在一旁桌前,喝着闷茶,眼泪却是在眼眶里闪现,让作为受害人的余少白,有些变扭,这到底是谁讹谁?我才是受害者。

他伸手一摸,好烫~

有三名嫌疑人,一是高王氏,与夫君积怨已久,去了高贵家中,让余少白对她的信任大减,却并不认为她就是凶手,二是船夫肖弄,谋财害命,有杀人动机,可如今却离奇死亡。三是好友费卫,此人也有重大嫌疑,他现在希望官府能从高贵尸体里找到线索,要不然他真是没什么头绪。

“咱们还是先办正事要紧,别磨蹭了。”说罢他抬腿走出了院门,吴子初无奈的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我骑在你身上,我觉得那洞里应该有东西。”

想罢,他抬腿离开东屋,看向柴房,外面的门上着锁,而对面的西屋也是上着锁。

“当然是高贵身死一案,你不记得了?”

“春满楼那种地方我可不如。”

三人疑惑的看向余少白,这家伙难不成事先便知道。

“我本来是想带表哥来给你们认识,但他不知道跑哪去了,不过我在花苑外碰到了我的一位故友,郝楠儿。”

“你们笑什么笑,这不是重点,好吗?你们一定是羡慕我的英勇神武!”

“老远便听到你们在叫,有谁欺负你们了吗?”那身影轻步来到柳树下,脸上满满的笑容,原本凶相的恶犬顿时乖顺起来,任由那人摸着自己的头。

“姐姐,真的非穿不可吗?”

“呵呵~一盘东坡肉罢了,老夫又怎么会和你这小娃娃计较,只是清萱那丫头说你欺负她,不知可有此事?”

看着地上慢慢睁开眼的少年,姑娘脸上一喜,“公子,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喝醉了?”

“子初,你不是总说你是咱们七个之中知识最渊博的吗?我现在来考考你,你知道这冰糖莲心羹的来历吗?”

一个丫鬟端着一碗热汤从他身边,也不知怎么的,身子一歪,热汤全部洒在了他的身上,顿时痛出声来。

“小舅老爷?”听到这称呼余少白有些稀奇,自己竟然也成老爷了,倒是沾了大姐的光。

“好了,他一个小孩子,何必跟他一般见识。”余少白笑道。

“我是听我师父说的。”

“你们把它吃了?”老乞丐恍然道。

“你还我荷包!”吴子初作势要夺,却被老头子闪过,出声笑道:“县丞公子好大的脾气,这点可不好,要改改才行,荷包还你?”说罢,他随手一扔,荷包落在了房梁上。

余少白想了想,脑海中出现了一段画面,郭子佑没有读过书,是余少白教他写字,而他教会了前身一种记事方法,那便是打绳结,而这绳结是他娘教他的,和古代打绳结记事不同,这绳结是平度寺僧人教她的,僧人让郭子佑将不开心的事都放进福袋里,今天过的好坏都能在绳结的微妙区别上看出。

驾车来到镇上医馆,大夫替他重新包扎了伤口,余少白并没有回去的打算,他这个样子回家,只会让余母担心,所以他最后留在了医馆,而吴子初等人则是附近的客栈过夜。

“听我哥说,你是他的同道中人,难不成你也喜欢那种地方?”

“将军!”

……

李景名看着余少白和吴子初熟络的样子有些疑惑,他们难不成之前就认识?应该不会,要不然他也不需要自己写信给子初了。

很快马车便驶进山路,余少白探出头来,不远处已然能看到图山村。

怜儿接过食盒疑道:“小姐不一起去吗?”

见余少白朝他挤眉弄眼,吴子初这才意识到自己叫顺嘴,竟当着妹妹的面叫了出来,笑道:“我当然喊的是少白了,你以为是什么?”

身后猛的传来问话,把小姑娘吓了一跳,扭头看去,不禁抿嘴轻笑。

听到这话,余少白有些恍然,这种戏码他自然熟悉,不过剧情通常都是美女的老爹嗜赌如命,最后被赌场追债的时候,恶少登场,以赌资诱使老爹卖了女儿。不过显然,从人品上来看,这吴子初但也算是半个君子,至于那剩下半个,都让蚊子吸走了。

看到这一幕,余少白有些意外,他还以为他看上豆腐坊的女子只是因为他的风流泛滥,可如今看来,他可以为了这个女子做到这一步,或许这是真爱。

余少白看他一脸疑惑的样子,自己也疑惑了,笑道:“不就是一盆君子兰吗?这个情场办法有什么关系?”

二人刚刚离去,从对面正堂里走出二人,一个是吴春,一旁的妇人便是他的夫人,吴子初的娘亲。

“回大人,王捕头在他家中找到了砒霜,同村吴四也亲眼看到他去了水潭方向,他也承认自己酉末去了水潭,请大人为民妇做主。”

隔壁忽然传来的呻吟声,使得年轻公子慢慢醒来,对于有起床气的人,把他吵醒相当可怕,他猛的坐起,眉头微皱。

阿发点了点头:“老村长也会去,听说清水村的人已经出发,咱们也该快点了。”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他的腿替大脑做出了选择,嗖的一声消失在天坑旁,余少白还没喊出声,他便已经着陆了。

正在犯难的李景名听到这话,不禁一愣:“余三郎此话当真?这如此神奇之物,李某怎好夺爱?”

听到这话,黑衣人一脚踹在精瘦男身上,“天天脑子里都想什么呢?想死是不是?大姐最讨厌的事情,你他娘的不知道吗!让大姐知道了,老子可担待不起!”

站在黑衣人身旁的余少白,对于刚才的事情,还在消化,那年轻公子比他想象中的官大多了,府城正六品推官,吴子初他爹才不过正八品,而从这黑衣头目口中,他倒是知道原来水贼的老大……居然是个女人,大明朝出现女水贼,实在是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