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花苑的余少白,心情是大不同,感觉整个人都升华了,似乎自己真的还在挂怀当初赵清萱的无礼,不过现在,就算自己有心原谅她,人家姑娘能消气再说吧。

“你怎么连男女不能同桌都不记得了?是不是中邪了?”余大姐奇怪的说到。

忽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扭头看去吧,便见吴灵柔急步走进院子,一脸欣喜状。

余少白看他脸上的笑容,不知笑点在哪,只是点了点头。

“老人家,您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对无妖这么了解?”

听到吴子初的话,绑在木柱上的大汉没有出声,只是冷冷的看着二人。

“这小子怎么走了?”容娘来到爹身旁,有些疑惑的说道。

容娘一脸无奈的看着爹走进里屋,他的决定从来不是自己这个女儿可以改变的,想到罪魁祸,她扭头看向一旁正在偷吃包子的少年郎。

看着孙根生离去,余少白抬腿迈进了牢房,看着躺在地上的高王氏,也不见她有什么动静,便蹲下身来,“高王氏~醒一醒!醒一醒!”

他慢慢挪到树干对面,只见树叉上躺着一个尸体,为什么可以一眼确定他是尸体?因为这哥们连头都没有。

看着大哥脸上的笑意,吴灵柔朝余少白福了福身子,拿着食盒慌慌张张的离去,余少白也不知道这兄妹二人嘀嘀咕咕说些什么,更不知道俏脸上的一抹风情为谁而起,两朵羞云为谁而生。

余少白抬头看向头顶,只见树干上当是一个马蜂窝,他来到墙边取了一个竹竿。

余少白微微点了点头,现在蹊跷的事又多了一件,也不知是否与案件有关,既然东屋住着高贵,妻子高王氏又住在哪里?

看着捂面离去的妹妹,吴子初无奈的叹了口气,坐在了亭子里。

听到这话,吴子初摆了摆手,扭头笑道:“这下放心了,月如终于被本公子的真心打动,走!我请你喝酒去。”

“哦?是吗?敢不敢再赌一局。”

“霏儿,你怎么才来,我们可是等你许久了。”一个身穿鹅黄衣服的清秀姑娘迎上前来,周围的十几个女子也上前问好。

走进山庄前院,很快余少白便看到三五成双的儒生在走廊里谈笑风生,而对面的花苑里则站着一位位大家闺秀,那赵清萱赫然在列。

很快清脆的脚步声响起,原本叫个不听的恶犬顿时变得安静下来,蹲在地上,摇着尾巴望着对面走来的身影。

看着这女装,他倒是有些心理准备,可是……这块裹胸布是什么鬼?老子哪来的胸?

余少白听到这话,有些尴尬,自己站在最后还是被人注意到,也是一种无奈,“小子一时嘴馋,吃了您的东坡肉,还请您见谅。”

看到灶台上放着的一盘肉,余少白深深吸了一口气,自己偷吃一块……应该没事吧。

这还是余少白第一次在明朝喝酒,只是让他有些好奇,这兰溪县的人怎么都喜欢喝果酒,喝起来不像酒,度数不高,味道类似于果汁里掺了碳酸饮料。

“大姐,你好好歇着,我先去前院了。”从房间走出,余少白跟着小厮来到前院,停在了一处酒桌。

他伸手接过礼盒,恭身笑道:“小舅老爷。您请进。”

……

“你说你是野种?这是怎么回事?”

“余三郎,你确定你把叫花鸡藏在了土地庙里?”一刻钟后,老乞丐疑惑的走进庙中,朝余少白说道。

一旁的余少白看着那老乞丐也有些惊色,刚刚也没见他们有什么接触,怎么这吴子初的荷包会落在他的手里,这手法也太厉害了吧。

余少白看着那福袋,心中产生了一个猜想,会不会是这福袋不久前落在了旁人手里,这油也是那时候沾上的。

在路上余少白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他们,得知他差点送命,吴子初这个大舅哥倒是气愤难当,一是因为,自己这小妹夫,二是因为这也是他头一次知道,他爹竟然暗中派王捕头跟着他。

听到这话,余少白脸上一囧,不光也能理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自己是新手,这船是动了,只是一直在水面画着圈圈。

来到门口,便有家僮引他进去,走进了后院,来到了雅阁前,余少白看着敞开的门,朝家僮点了点头,自行走了进去。

余少白心中有些苦恼,自己对于这杀人案能够破获的信心便是因为郭大嫂这个人证,能把她的口供诈出,他们通奸罪便坐实,就算翻不了案,李叔也不会被杀头,而她同样也是一条重要的线索,此时这线索已然断了。

听到这话,吴子初顿时忘记了之前的问题,心里想着余少白的提议。

余少白摇了摇头看向阿发:“发子,你这太不地道了。”

“你把这百花羹送去我娘那里。”

“小妹,看什么呢,羹快糊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余少白好奇的看着少女蹲在地上,捡拾着落下的花瓣。

余少白听到喊话,连忙趴在草堆后面,朝吴子初示意小声些。

吴子初没有搭理春娘,他凑到余少白身旁,说道:“妹夫,我这次信你,咱们走吧。”说罢他便抬腿迈了出去。

“公子?”

“去……”余少白还没问完,便被吴子初硬生生的拽走,一脸的不情愿。

“少白,你在这里,我这就去找我爹。”

二楼的一间厢房里,一个年轻公子光着身子,怀里还躺着一个一丝不挂的美人,看这一地的衣服,连肚兜都扯破了,想来昨夜定是疯狂的一夜。

“不是娘多虑,是最近图山村不太平,晚上还是少出门。”

余少白一脸欣喜的跑到天坑旁边,探头望去,不禁有点怂了,这到底有多深,一片漆黑也看不清底下是什么状况。

看着一直不停点头喝水的精卫鸟,除了余少白之外,其他三人已经是目瞪口呆,余母心里更是吃惊不已,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清儿这忙活的东西竟如此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