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平日里在青楼鬼混也就罢了,怎么可以带坏余公子?”吴灵柔嗔道。

“信?”吴子初接过信,见上面也没有署名,拆开一看,脸上大乐,挥手让其他人退下,对着余少白笑道:“好妹夫,你的方法可真是管用,月如听说我破了清水河杀人案,回信夸我呢!”

李景名感激的看了一眼余少白,他也感觉到子初有些动气了,他只是想跟他开个玩笑,没想到这玩笑玩大了。

“楠儿,咱们别在这站着了,咱们去花苑吧,今天可是来了不少人,我给你介绍介绍。”

“这雅风山庄是卢家的庄邸,而文曲诗社便在其内,诗社起者便是卢家大公子卢致远,他的名字对于兰溪县的年轻后生来说,应该并不陌生,他去年中了举人,在整个兰溪县也算是人尽皆知,而且他爹和我爹还是同僚,现为兰溪县主簿。”

被这莫名“热情”的狗,搞得有些郁闷的余少白,从地上站起,而地上那只狗朝着余少白不停的叫。

“没错,我们家没空房,今夜就委屈你和我同床睡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喜宴已经散席,周家老爷外出经商未曾归来,作为一家男主的冷姐夫,离开了酒席,将宾客送走,这才回到前院。

就在他走出马棚后,忽然耸了耸鼻子,好香~

“我一个穷书生可不敢诬陷清萱小姐,开个玩笑而已,你总不能因为这个又打我吧,这脸上的巴掌印还未消,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吗?”

“大姐,我没事,那赵清萱也实在太蛮横无理。”

从他们口中得知,县丞大人将郭母偷情多人一事隐瞒下去,李忠与有夫之妇苟合,本该浸猪笼,现在另判,流放三千里,将王大胆身死一案与郭母身死一案,全部推到了李忠身上,杀人动机则是发生口角之争,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百姓又怎会知道这背后的真正内情。

被“大舅哥”一把搂住,余少白无奈的点了点头,这家伙竟然算到了,实在有些称奇。

“我觉得我没有做错。”郭子佑淡淡的说道。

一炷香的功夫很快过去,余少白抹了抹嘴,这次是他这辈子上辈子加起来吃鸡被彻底的一次,连骨头都没剩下,实在是有些胃疼。

“老酒鬼!醒醒!”吴子初拿起一旁竹竿试着捅了捅梁上老头,却依旧睡得死香,“老酒鬼!再不醒我可就放火烧庙!”

余少白微微一愣,子佑的一句话,让他想起了一件他忽略的事情,这福袋为何会在河岸被他和阿发发现,原本他只以为是子佑不小心落下,可他却说自己去河岸边找了,他找的时候是自己发现福袋之前,河岸边一览无余,他没有找到,村民们也没有看见,偏偏让自己和阿发发现,这有些说不通,难不成这福袋自己长腿,还会四处溜达不成。

“你的伤要不要紧,这里离平度镇很近,要不去医馆瞧一瞧吧?”吴灵柔一脸担心的看着他。

“给你。”

“你不觉得奇怪吗?咱们刚刚那些话并不能代表子佑在十三日做过什么,郭叔并没有关心咱们为什么会问子佑这么奇怪的问题,也没问子佑是否如我们所说,而是朝咱们发火,看起来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才是。”

“郭大嫂失踪了……”

“那我把精卫鸟给你,你为什么还是不乐意?”李景名笑道。

“阿发是吧,你既然和少白从小长大,他的为人你应该很清楚,你觉得他……”

吴子初点了点头,笑道:“好,你在这亭子里等我,我这就去找我娘。”

小妹看了一眼余少白,换了一身行头的余少白,不由让人多看几眼,想起哥哥还在身旁,慌忙收回视线。

“老爷,你说子初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不是吧,这还真是个痴情种,余少白开口说道:“那我先走了,明日再去取君子兰。”

话音刚落,从床上跳下一人,裹着衣服说道:“妹夫,你没骗我吧?”

时间在谈话中悄然流逝,二人之间的尴尬也慢慢消解,余少白倒是没有讲些有的没得,而是用心在听她讲着养花之道,练心的方法有很多种,有人画画,有人写字,而余少白却喜欢养花,只是前世他是养着死着,死着养着,最后无奈之下,只能去养仙人球。

被一把搂住肩膀的余少白,脸上除了郁闷便只剩下悲催二字,哪有这么上赶着嫁妹妹的?

堂内两排皂吏敲着水火棍,口中齐声喊着,倒也有些气势。

“小公子!小公子!你这刚来怎么就走?”月娘和老袁连忙拦下余少白。

听到这话,余少白摸了摸他的头,与他一同进了院子,而就在余家对面的巷口,一道黑影走出,望着余少白走进的院子,脸上有些阴沉……

站在不远处他便闻到了花香,很快便看到一树梨花,左右张望了一番,奇怪……师父不是说有山洞吗?这半山腰上哪来的山洞。

“二位稍微等一下,接下来你们便会明白它为什么叫做精卫了。”说罢,余少白将桌上的水杯放在“精卫”面前。

看着跑进家门的年轻人,余少白靠在竹园高墙上,等着他回话,自己倒也瞧瞧,这公子还要闹哪样。

现在王大胆死在了图山村河岸的水潭里,这件事情要是让清水村知道,定会以为是图山村做的,而事实证明,村民的顾虑没有错。

“清儿,你怎么光喝白菜羹,是娘这田鸡做的不好吃吗?”余母看着白菜的余少白,关心的问道。

一进门,便见姐弟二人正拎着水桶朝水缸里灌水,他将竹节放下,拎起水桶,“以后这些事情就不用你们做了,三哥做便好。”提着这水桶,余少白十五岁的身体都觉得有些吃力,更别说这两个小娃娃了。

听到姐弟二人的话,余少白脸色微变,自己这二哥似乎人品有些问题,他朝姐弟俩使了个眼色,朝余母房间摸去。

看到她吃惊的表情,余少白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在小家伙的记忆里,余母一直带着白玉镯,睡觉都不离身,可是现在却不见了,又联想起两个孩童出去背柴的时候,余少白这才猜测,自己这个家可能并不像自己想的富裕,甚至连小康都算不上。

“吃饱了吗?”

山子得意的坐在对面,笑道:“是吗?等天色渐暗,或许你就会明白了。”

忽然他看到一个身影从林间灌木丛里跳出,吓得立马又缩进了草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