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离去,余少白这才换上干衣服,这视觉效果,就两个字……滑稽,一看这衣服就是偷来的,像个戏子。

听到这话,余少白有些无语,这就是他所谓的表白?也太文艺范了,读书人就是矫情,喜欢就当面说,看他脸皮挺厚,却依旧是读书人的一贯作风。

“这春娘是这春满楼的花魁,床上工夫没得说,要不你也试试?”

吴子初赞赏的看了家僮一眼,是个人才,扭头朝自己妹夫眨了眨眼,大舅哥只能帮你帮到这了,你小子可得抓稳喽。

看着这父子俩一唱一和,余少白一时语塞,自己只是来救人的,怎么到头来把自己搭进去了?

听到这话,吴子初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高声道:“少白,要么怎么说咱们是同道中人,你还真是哥哥知己,古有曹子建才高八斗,今有我吴子初风流独占八斗,好!真是说进我心坎里了,这才是哥哥一生的追求。”

“你个死鬼,让你准备东西,你怎么才来!”一声如鸭子似的声音响起,前面带路的男子身子一颤,下意识的摸着耳朵。

在火光中,余少白只能看到一个女人轮廓,至于样貌便看不清了,就在他疑惑的时候,忽然一个黑影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只看到那人来到女子身后,二人似乎开始了争吵,接着推搡起来。

“清儿,怀璧其罪的故事你应该知道吧,这精卫鸟如此神奇,若是别人知道这东西是你做的,恐怕咱们的平静生活就要被打破,娘虽然是望子成龙,却不是希望你名声能有多大,你只要能学会做人便好,娘不希望你有事。”

“此物就在我家中,不知公子与小姐能否去我家中,小子保证,这东西二位看了绝对不虚此行。”

“小五,你跟娘说一声,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让她不要担心。”

“清儿,你回来了。”

太阳渐渐落山,天色暗了下来,余少白从房中走出,嘴角念叨着什么,一副沉思状,现在一心想要把饮水鸟搞定,可却离永动机有些差距。

正忙着砍竹子的余少白听到这话,摇了摇头,“我打算卖钱。”

刚一开门,便看到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略微吃惊的笑道:“原来是三弟回来了。”

这时余母从柴房走了出来,想要将那捆柴抱起,身子一颤,险些摔倒,幸好被阿莲扶住。

万士昌站起身来,说道:“他们不在浙江,你记住,不许和任何人提起我的名字,也不准说你是我的徒弟,你先去东面竹舍里休息一晚,明天你便离开我这,之后的每逢单日的午时去图山山阴的石洞找我,洞口有一棵梨树。”

一听说这事,余少白有些恍然,怪不得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就绑了自己,原来是自己嘴欠,随便说个地名不就行了,现在倒好,说了一个和人家是世仇的村子,这可让人有些无奈。

忽然远处一条狭长的银带吸引了余少白的目光,想起以前闲来无事时看过的荒野求生节目,曾经提到只要顺着河流往下游走,定能找到有人的地方,想罢,余少白连忙跑下山坡,朝那河流赶去。

余少白将石牌套在自己脖子上,看着眼前做梦的基友,笑道:“就是一个普通的吊坠而已,我一个三无青年哪有什么古董。”

听到女孩的问话,余少白微微一愣,他没想到这面容娇好的女孩会主动与他交谈,不由得有些意外的笑道:“没错,我叫余少白,今年大二,你也是我们学校的吗?”

“他……”吴灵柔看着那身影,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小妹,看什么呢,羹快糊了。”

小妹回过神来,心里慌的不行,低头看去,不禁羞嗔道:“哥,你又骗我。”

吴子初笑了笑,没有多说,让下人退下,自己在一旁为妹妹烧火,他之前对余少白说的话都是假的,之所以起这么早,就是因为妹妹在起风之后都会去捡花,用它们做百花羹,百花不是说种类很多,而是败花的谐音。

“妹夫,别吃黄瓜了,留着肚子吃百花羹,你傻不傻。”

听到吴子初的话,余少白表情一滞,到底是谁傻,喊谁妹夫呢?

“哥,你刚才喊余公子什么?”

见余少白朝他挤眉弄眼,吴子初这才意识到自己叫顺嘴,竟当着妹妹的面叫了出来,笑道:“我当然喊的是少白了,你以为是什么?”

吴灵柔瞪了他一眼,却不敢去看余少白,只是低头忙活着。

“少白,你还吃,能不能停下来听我讲一句。”

“你说。”

“你吃了东西不该做点什么吗?”

听到这话,余少白明白他的意思,把苹果核扔掉,来到灶台旁,接过他手里的扇子。

余少白蹲在灶台一旁,扇着火,一抬头看看到一张俏脸,这种角度,就算是小妹不想对视,也难。

坐在对面的吴子初啃着馒头,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忽然开口说道:“坐在这里实在无聊,你们听我刚刚作的一首诗。”

“闲坐东厨里,早闻百花香。

苦待瓮中起,及至三竿升。

腹声催膳祖。奈何乞朵颐。

收心归食色,且忘灶边人。

悲哉!羹入郎君口,长兄不如亲。”

听到这话,正试吃百花羹的余少白动作一滞,尴尬的看着吴灵柔,见她已然羞红了脸。

“子初兄,你能不能别念你的诗了。”余少白走到他身前,低声说道。

“真是不知好人心,大舅哥在帮你,没看出来吗?咳咳,小妹,刚刚这首诗做的如何?”吴子初拍了拍余少白的肩膀,径直来到小妹,一脸的灿烂。

吴灵柔低声嗔道:“哥,你能不能别再拿我开玩笑了,我真的会不理你。”

“小妹,哥被你这么说,真的很冤枉,我这诗你看懂了没?”

“你还说。”吴灵柔急的直跺脚。

吴子初叹了口气说道:“妹妹,你这样,哥哥很委屈,我不过是在写这地上的屎壳郎和满屋子的苍蝇君,你看看,我都没吃上,它们反倒是吃上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吴灵柔低头一看,确实有苍蝇在碗周围飞来飞去,娇哼了一声,不再去搭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