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瑶跟着望阙走往御龙清宴。一路上红绸挂满路,宫女也都穿着一身粉,喜气洋洋的。
平瑶气愤的抬头,又愣了。
这是平瑶安插在望阙身边的宫女,名叫千栗。
平瑶倒了杯茶,捧给林远岫,林远岫没接。
“那倒不用,”平瑶不以为意,“你回吧。”
说着就要走:“我要回去了,明天可是个重要的日子。你可别忘了当初在皇后面前对我的承诺。我等着你把我要回去哦。”
“哦,”平瑶慢吞吞的说,“那你是觉得,这是词是我写出来的了?”
“当然是十九公主啊。”
小桡端着水走到平瑶身边,看着平瑶的笑脸,恨不得把盆里的水泼到平瑶身上。
清和不急不缓的开口,声音不大,却响在阁子里的每个角落:“一炷香的时间为限。不限体裁、不限韵律。以合欢花为题。”
所有人纷纷回头。
其他公主也纷纷拿出了东西做彩头。两个托盘里很快就放满了琳琅满目的东西。
云弋在一堆或喜或忧的目光中开口:“不过,我一向不喜欢限韵限律,也不喜欢受字数局限。那么一来,原本天马行空的诗意都被条条框框局限,玩着有什么意思?”
从云弋身上扫过时,眼前一亮。
都是一些跟她长相相似的女子。
林远岫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她:“你只需要告诉我听说了没有。”
平瑶还从来没见过云弋认真的样子。
“皇上谬赞了,都是皇上教的好。”
美人儿哭声颤颤:“没错,她恐吓奴婢。”
这样以后,还怎么玩呢?
可安妃的做法就是入了他的眼。大昌帝就是喜欢安妃为他找来一个又一个美人儿这行为。
她比平瑶更有资格得到。
听说大昌帝最爱的,就是这个小贵人的鼻子。
林远岫脚步一停,看住平瑶:“你和云弋到底是什么关系?”
太后的寿辰马上就要到了,皇后这些天也要操心着这件事儿。
平瑶半天没有说话。
重疏的武功,和云弋不相上下。再加上,重疏以为,平瑶帮了云弋,云弋再怎么说也会保护平瑶。
她只是冷冷的打量着那些人。
宋从一身银色盔甲在夜色中划过一道流水的光,朝平瑶藏身的地方而来。
平瑶慢吞吞的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沉寂的院子里:“这件事儿交给你之后,我就什么都没管了。自然也没有让人去打探消息。”
云弋开口毫不留情的打散了平瑶文艺的气氛:“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晚上怎么住。”
云弋抓过那只白鸽,从鸽子的腿上取出一张纸条。
清雅如山岚如清泉,清澈温润,平瑶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
其实,平瑶知道云弋一早就开始联想到这件事和皇后有关了。不然,他也不会跟自己提起宋从的事儿。
那人一开始从坤和宫就跟着她,应该是林远岫的人呢。
质子,不是最有资格纨绔的吗?
平瑶走近云弋,站在廊下轻唤:“殿下。”
不过那一段时间,明酉忙。而重疏又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天才,明酉不想耽误了他,着才把重疏交到平瑶的手上。
林远岫是她姨母,也是这个世界上,平瑶唯一最亲的亲人了。
然而,平瑶、或者她身后人,能一眼看出沈蔚的不简单,这本是就是件不简单的事。
静的只听见蝉鸣。
故而不敢放肆。
直接推水里得了。易容见水,边缘处很容易出现破绽。
很多偷偷打量云弋的嫔妃,都明目张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