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上次那个从我嘴里套话的人,”老大爷小心翼翼地将支票叠起来,收进胸前的口袋里,看向我们的目光有一丝警惕,“你们可不许反悔啊,我什么都已经告诉你们了……”

我朝他微微摇了摇头,我想听听靳默函到底要说什么。

我咬咬唇,发送了一个字:“来。”

掌心忽然被一抹温暖覆盖住,秦以诺声音淡淡:“你在想些什么?”

叶溪不止一次地告诉我,她和秦以诺之间真的清清白白。

言旭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示意我不用担心:“我会继续调查这件事,相信很快就会出结果。”

我拿着钥匙打开家门,恰好听见我妈在里头念叨,说这灯坏了好几天了,老也不见有人来修。

这或许是我和他之间最大的差别,他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却不行。

她听我这么说,似乎舒了一口气,想了想,眉宇间闪过一丝慧黠:“云歆,我知道你只是敷衍我而已……你连以诺的过去都不了解,又怎么知道我想说的到底是什么?”

“玛瑙项链的事,只是一个巧合。叶溪说她的项链正好送去修复,结果被店员搞混,当做生日礼物帮我包装了起来。”我解释道。

这突如其来的一席话,令我一阵结舌。

这件事不像巧合,倒像是有人刻意为之,从动机来看,这躲在暗处操纵一切的人最有可能是牧屿。

这么说,他已经知道这整件事只是一个误会了?

别人或许认不出我的侧脸,他却不可能认不出……

她马上表示斑马其实也可以,比兔女郎有创意得多,把muses顶楼的办公室想象成一个巨大的草原之后,我和秦以诺就可以在里头愉快地追逐狩猎了,跟动物世界似的,多么的狂野不羁……

这感觉轻如羽毛,又仿佛触电一般,我急急地想要躲开,却被他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

牧屿叹了口气,眼底的灼热逐渐退去,声音有一点僵硬:“你这样没有办法走路,我先背你出去吧。”

大家看到的《时光说他还好》不止是我的心血,也包含了编辑们的劳动,马上就要上架了,不管是会一如既往支持下去的书友,还是曾经支持过我,但没有走到这个章节来的朋友,小缺都要在这里道一声感谢,谢谢你们。

“我知道她是无辜的,只可惜这一点暂且还不能向所有人证明……”秦以诺说着,合起桌上那股权转让协议,递给我道,“这份协议你先拿着,不要弄丢。”

接到她电话的时候,是凌晨五点多,闹铃还没有响,我从睡梦中迷迷糊糊地摸起手机,接了电话。

“我要你们这对狗男女生不如死……”他龇牙咧嘴地将脸凑近,唾沫星子直溅。

我才搬过来短短几天而已,这门卫居然就认识了我,倒也是桩奇事。

据何芹说,丁雯今天可谓颜面扫地,临走前恶狠狠地撂下了一句,说丁家今后再也不会和秦氏有任何往来。

再度醒来时,天色已经有点暗了,浑身上下像被巨轮碾过,酸痛得出奇。

有了医院开具的证明,靳默函骗我爸签名的那张抵押书很快就被作废,老房子依旧归我爸妈所有。

这四周并没有秦以诺的痕迹,他身上的气息却在空气中弥漫,令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雨下得如此之急,把树叶打得哗哗作响,我耳边除了雨声,就只有狂乱的心跳。

世界并没像电视里那样,因为某个人的难过而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回家的路上,天空碧蓝如洗,甚至我还收到了何芹发来的一条短信:“云歆,我升职啦,明晚去城南吃火锅!”

我正诧异着,她瞥了我一眼,噘着嘴给出了一个理由:“找个长得丑点儿的也好,省得跟前几个一样每天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尽想着勾搭我哥。”

“这个不劳秦总操心,今天过后,我们会立刻召开股东大会。”孙洪加重了语气。

秦氏先前主要发展的是餐饮业,最近受牧家的打压,一直在亏损,唯有muses所在的时尚杂志领域,暂时还没被波及,而这次的改版,显然是muses能否给秦氏带来收益的关键。

“请问是顾云歆顾小姐吗?”那人的普通话有些生硬,似乎并不是本地人。

按照我妈的性子,只要靳默函能把房产证归还,她十有**就会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几个保镖在前头开路,将那些不断提问的记者一一拦开,一些问题却还是措不及防地落入了我耳中。

虽然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平息了那件事情,但玩弄女人的下作手段却因此在圈内出了名,据说跳楼的模特就是受不了他某些古怪的癖好,才活生生被折磨疯的。

“我们上一期的封面模特小顾啊,您上次不是还夸照片漂亮吗?”李姐笑得妩媚,和平日里判若两人。

见我发怵,她朝身后的下人招了招手,下人立刻恭恭敬敬地弯腰递来一张支票,那金额是空着的,还未填写,签名处却早已经龙飞凤舞地写上了“秦申鸣”三个字。

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在屏幕上轻轻一划,将这个号码拉黑。

还没回过神来,牧屿已经单膝跪了下来,再次握起沉宛琪的手,戴上了那枚戒指。

而荣诗潍,是郗恺箫的未婚妻?

听起来怎么那么像黑店……

来到顶楼办公室,灯是亮着的,看到办公桌后那张熟悉的脸,我咬了咬唇。

这是我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背面还幼稚地刻上了一生相随的英文----“lifetogether”。

“老太婆,别给脸不要脸,你家儿子闯祸了,等着去警察局捞人吧!”何芹听不下去了,火冒三丈地替我挂断了电话,“云歆,这种人你居然也能忍?”

商界,仇人……这难道就是秦以诺近年一直单身的原因?

“笑得真难看……”他抬起手,似乎想要捏我的脸,修长的手指却突然一转,伸到脑后抓了抓自己桀骜不驯的短发,“顺着窗外的水管爬下去,在下面等我,记者现在都在大门口,不会注意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