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不敢的!我找回自己的失物,干什么都不为过,这事说到哪都是我占理!”胡阳讥讽道,“我只数三声,你要是不给,就试试你家的琉璃画舫到底结不结实!”

水鬼一抬手,半江水漫漫,竖起一堵三丈高的水墙,静立胡阳身后,衣青水白,水寒眼冷,对着琉璃画舫虎视眈眈,但凡郑修能说半个不字,这堵水墙就要砸下去!

胡阳都不用酝酿,脸上的表情就是恨不得把姒九活生生撕了!

“你不知道,刚刚那群南韩人又来了,说是什么来赔礼道歉的,还有个大集团的代表,李导不好把他们拦在外面,就让他们进去了。可南韩人这两天又不是一次两次言而无信了,我们怕他们还是打着幌子来找碴,清风道长下午走不开也没来,幸好你来了。”

刚开始胡阳以神念遥控三爷,有他神念加持,那南韩人岂能是他对手!而那南韩人本来气势十足,乃是为了找回场子,大庭广众之下被清风亲口评断不会武功的三爷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心中羞怒积攒到最大!得了木刀在手,自然使出十二分力气!此正和胡阳之意,本就要借他这个内功不错,有法力却不能入眼的人当三爷的磨刀石,他出这么大力,胡阳感激他都来不及!

“能怎么说?就说了一句知道了。”

“啊。”三爷点点头。

“凡事欲速则不达,你俩现在脸上写满了我要修仙四个字,说你们急功近利都是轻的。说实话,别看你们今天比以往什么时候都用心用力,可练这半天,还不如昨天。”

“后来大明倾覆之时,虚龙现世,被我刘家先人发现,可当时那虚龙不仅莫名有了形体,介于虚实之间,说龙脉不是龙脉,说真龙不是真龙,甚至还来去无踪,想要探查究竟,那虚龙已取了大明龙脉散逸龙气消失不见。后来大清陨殁之时,那虚龙又现,此番却比前次弱了许多,被我刘家先人抓到了气息,在其消失之后,先人走遍神州,终于在三十年前于龙头山下寻到龙穴。”

“老子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

“刘大师又来了?真想照顾我生意,不如就点点贵的,别没事就点壶绿茶,一坐半天,我这烧水也要本钱的。”

“小麟!”

“二叔,我想和她结婚,我想要这个孩子。”

就在男主角痛不欲生之时,高人再现,告诉他,其实女主角是邪道之首阴玄宗弟子,当初女主角之所以会出现在青云宫后山,就是因为遵照师命前去杀他,可惜被他天真烂漫的模样吸引,下不了手,一不小心还爱上了他。回来之后,女主角被师父责罚,为了不再让把她一手养大的师父失望,只能和别人逢场作戏。其实女主角爱的还是他,并非移情别恋。

“我们一定支持!”

“方队长,你不是又想劝我吧?白宇你求情就算了,这位你还帮?他和你的关系没好到那种程度吧。”

“当年刘重阳找到我时已是七十高龄,若还在世,现在应已百岁。不过风水相师泄露天机,往往寿岁不高,也不知道刘家是否与众不同,不然,来的可能就是这位了。”

“滚一边去!你们两个土贼,平时说得好听,真遇见事就知道躲!也不知道拉我一把!我鄙视你们!”

“赵总你小点声,我这包间就是样子货,不隔音的。”

又?

推开门,胡阳一眼就看见床上躺着个中年女子,除了面色有些苍白,看不出身有异样。

至于皇道器物,乃应运王朝运数而生!与王朝运数相生相辅,兴衰有数!

方寸山没了语言,转身出去,最后,除了巫山神女峰弟子彩凤飞,就只剩下青云宫五个老道士了!

“切。”

白莲一触即消,霎那烟消云散,心如尼姑脸现惊容!把手中念珠一抛,一尊身高九丈的金色法相出现在江上!头戴冕冠,身披帝袍!面目不清楚,却知是一女子,有无尽帝王之威!

“胡先生听说我,那门派有所不同,只要你饶过白宇,没背下杀他门下弟子的名头,那门派不仅不会找胡先生,等到白宇进了门,反而还会对他多加约束。如果他敢动坏心思,倒霉的只会是他自己。”

刚一开门,郭鹏就对胡阳说道:“你看,我没说错吧,搞得自己有多红一样。”

“这是提前给他打预防针,等他再过两年就知道这都只是小儿科了,三爷你不是深有体会吗。”

郭鹏见识过胡阳的身手还好,可熊天就惊讶了,这也太快了吧!他也不是没带他母亲去做针灸,别的医生认穴施针再快都没见快到这个地步!而且,谁施针只准备这么几根针!

“都记住了?”

“他抱着孩子,只有左手能动,白宇居然都不是他一合之敌,还被内力震伤,我不是在做梦吧!”

道清真人心里一叹,他数日前决定将梁州鼎一事公诸于众,以避大祸,所以今日才会将慈恩寺的和尚带进藏鼎洞,甚至连胡阳跟郭鹏两人都一起带了进去,等到事情真的如他所愿之时,他却也有些与之前觉意大和尚相似的无奈。但不管怎样,只要保住祖宗传下来的梁州鼎,就都值得!

郭鹏心想也对,青云宫犯不上为了他因小失大,便说道:“先说让我去干什么。”

方德袁明不明所以,不知道胡阳好端端怎么冒出这句话来。更不知道要是他们刚刚不是说的这个答案,要惹出什么麻烦!如果知道被杨老板算计了,胡阳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这是熊天,干了三年了,活还将就过得去。年纪比你小五岁,以后他如果犯了错,你只管教训他,他如果敢不听,我饶不了他。”

胡阳没理他,把钱付了,就把葫芦塞进了鼎天空间。带孩子之后,胡阳随身都背着一个大背包,装着把葫芦放进包里,完全不会被人发现。

吃过午饭,郭鹏开车,胡阳抱儿子,直往莲湖区青云街开。

“那车是胡阳的?”

临着春节还有两天的时候,郭鹏贱兮兮地跑来:“老四,明天于紫燕结婚,咱们带幺儿去给她送个大礼怎么样?”

“我刚把辞职手续办完,现在才出公司。”

电话打完,房东太太也出来了。除了手里多了个包,还真只换了双鞋!

不说此事还好,一说此事,赵大胡子竟有些恼怒:“哼!就让他夕花子自己想办法吧!要是二月二鱼城流宝之前,他不能把九龙连环大阵布置妥当,老子总要他拿话来说!”

“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说起来就是一肚子火,小胡,是我对不起你,没长眼,被人当了枪使。”

“此话怎讲。”

“你刚才走了不知道,原来夕花子跟胡俊两个早就已经达成协议,他之所以会把胡俊从山城执法总局保出来,就是想要胡俊回江城来取得三江水脉总图,再借给他布阵,他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果然不出胡阳所料。

“这等隐秘,赵前辈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