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带着我们走到了大厅的中间,眼神也阴冷了起来,他淡然的在牌位上扫了一眼,冷笑出声。

潮气涌的小了些后,点点最先飘了进去,我随着她也进去了,然后是陈述,爷爷再将觉然推进去后,最后一个进了暗门。

“点点……”我还想再说什么,门就关上了。

这是一口给女人准备的棺材,上面的牡丹花说明,这个女人的身体很尊贵,地位也很高,而且棺材上的牡丹花是用金漆勾的边。

“想到了,不然,你不会这么想回来看看。”我皱了下眉。

我轻挑了下眉,伸手从衣袋里拿出耳机就戴在了耳朵上,坏坏的一笑,就走到点点那里,陈述也跟了过来,手搂上我的肩,在我耳边吹着热气:“监听你爷爷,亏你想的出来。”

“算,也不算,我的婚姻,我做主,谁也别想控制我。”陈述微笑的看着我,但眼神却是冷的。

“是呀,没了。自那以后,苏家庄就成了荒庄了,为独完好的,就是最里面倚山而建的一座大宅院,听道长说,那是苏家的老宅,可能是因为建的远,没被日本的炮炸到,但那里,白天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了。”六子又摇了摇头,惋惜之情十足。

将丝巾放在陈述布下的灭魂阵里,看着陈述启动阵法,我心没来由的一疼,轻声的对阵法里的红衣说:“丫头,走好。”

“全能画出来?”爷爷停下脚步,转头问她。

陈述叹了口气:“用手摸。”

我被他们折磨了三天后,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跑了出去,我记得,公司附近有个派出所,我就往那个方向拼命的跑,可当我看到派出所的小楼就在前方不到二百米的时候,我却被他们抓住了。

“你不会是没看出来吧,它虽然装着一脸的无辜,但身上的鬼气是骗不了人的,它还没那个道行。”陈述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车子开的又快又稳。

“要怎么破呢?有什么办法吗?”我闭上眼睛,将头轻靠在他的胸前。

待将最后一波的客人送走后,我让点点看店,一个人晃了出去,走出胡洞口,就看到赵苍然站在那里抽烟。

陈述看点点离开后,才伸过头来,与我对视着:“伤心了?”

我站起身,走到那女人的身边,动手开始翻起她的背包,在里面,我拿出了一个文具盒,我举着文具盒,转头看向男孩:“这是你的?”

“我是来找人的。”女人怯懦的看着我。

“你当时没提醒一下那个人?”我叹了口气,还是转移话题吧,不然,点点会没完没了的。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好象很久了吧……”陈述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后,深吸了口气,才缓慢的开口:“我的母亲是父亲的第四房姨太太,陈家与苏家有些相似,就是百年内,才会有一个男孩出生,而我,就是那百年内的一个,我的出生,给家里带来了希望,所以在我三岁后,就被父亲交由家里的长老们集体抚养,但我那时也知道,母亲又怀孕了,半年后,我有个可爱的妹妹。

我也咧着嘴笑着,突然我转头小心的看着他问:“再要个生蚝,行不?”

“我今天下午,从银行取钱,是要为婆婆看病的,交了住院费后,还剩下三万多,我就想拿回家,可是走到这里时,就被两个男人拦住了,在扭打中,我将那三万元的整钱,藏到了路边的矮丛后面,他们将我打死后,只拿走了我包里的九百块,你帮我吧,帮我抓住他们,为我报仇,那三万元,就是你了了。”女人两手互搓着,紧张的开始四处张望着。

静下来后,我才发现,我身上已经被汗水打透了,现在正凉丝丝的贴在我身上,十分的不舒服。

陈述将桃木剑还给我,就拿出罗盘看了看,收起罗盘就对站在身边的赵苍然说:“这是你的活儿。”

我们轻松的走到一个房间的门口,那门上写着“配电室”,想是这里所有的电源都应该在这里了。

“真的吗?那个魔王,会不会把我们抓住,吃掉呢?”小男孩很相信柳月儿,听她这么说,也从柜子里站了起来。

“行了,闭嘴吧,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忙了,没空在这里听你瞎扯。”说着我将布袋打开,一股青烟从布袋里飘了出来,在地面上化成了柳月儿的样子,她正笑嘻嘻的看着我呢。

直到,我们走到第八层的时候,赵苍然那个胆儿大的家伙,却乘着电梯追了上来,我们三人汇合后,就感觉到这里不些不太寻常了。

赵苍然手里的铃铛已经摇了起来,我虽然听不到声响,但看看刚刚还撒欢乱窜的鬼魂,现在已经一个个消停了下来,就知道,这方法好使。

汪洋在我们没有驱走这些鬼魂前,死活都坐在车里,在大厦门外的阳光地带等着,我也只是看了他一眼,那脸白的,与鬼也就差一口气的事。

也不是什么大东西,就是个五、六岁的小鬼,一张可爱小胖脸,一直就趴在汪洋的背上,时不时的会露出头来,对我一笑,除了脸有些白,眼睛黝黑黝黑的,笑起来时,小牙略微的尖了点,还真没什么可怕的。

他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笑意,快速的在我的唇上轻碰了一下,立即退离,与我拉开了距离,这时我才大喘了一口气,不然我会被自己憋死的。

“我画的。”陈述看着我。

“说是这么说,但那里不好去的,尤其是象咱们这样的,更不好去了,那里已经被他设了封印,就是让那些鬼在里面活动的,是个和平的地方,咱们一去,就收了好多鬼,会打破那里的平衡,到时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爷爷叹了口气,耐心的与我分析了起来。

“行了,走不走,是你的事,但这个房间的鬼,我是帮你收了,走了。”赵苍然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拉着我,就往门外走。

我手指一挑,收魂袋和飞刀,同时回到我手里,我将收魂袋系好,再次放在背包里,看了眼站在那里看我“表演”的赵苍然,挑了下眉。

它现在很生气,脸开始有了些变化,越来越红,慢慢的有火苗出现,身上的衣服,也开始冒烟了,并且越烧越大。

“看到了?还动手吗?”我向他挑了下眉问道。

“陈家的诅咒与咱们家的相似,但也不同,陈家的诅咒是百年才有一个男丁继承家业,但每个男丁却很长寿,都会活到百岁以上。”爷爷好象看出我的疑惑,淡然的说明了一切。

“如果,你还是五十几岁的话,我就一定交给你,可是你好象不是吧?”我歪着头,微笑在看着他,眼中却满是凄然。

短短的一句话,就已经交待清楚,这是一本什么书了,我抬头看着爷爷,他只是低头在喝茶,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但他握在茶杯处那发白的指尖,我就知道,他现在很紧张,很紧张。

在喝了一杯茶后,他放下了杯,象做错事的小孩子一下,低着头,双手互搓着:“苏苏,有什么,你就问吧。”

“呀……姓陈的,我为什么会分神,你不知道吗?还不是你的那把破狙击枪,在我背后开枪,在我面前开枪,那子弹就在我耳边过,是人哪个会不分神的?”我向他迈了一步,逼近他,怒视着他,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怎么反过来说上我了?

他伸手在我头上轻敲了一下,拉着我的手就往酒吧走。

这里已经恢复了平静,天空的月光,也可以直射下来,原本这里就应该是这样的,聚魂阵破了,该收的鬼魂都收了,现在是不是该回家睡觉了?

陈述一跃而起,手臂不断挥动着,无数的黄光闪现,那祭台在空中“咔吱吱”的响了几声后,又是一声巨大的“嘭”响,炸成了粉末。

,还活着,就是虚弱了点。

黑烟有些淡,可能还没到最强的时间,我嘟了下嘴,看清了那聚魂阵的位置,就从树上下来了。

我松了口气,再看了一下四周,我脚尖一点地,就跃上了身后的楼顶。

我平时很少与这样的人接触,不由的往后退了两步,眼里的戒备也深了些许。

“五万,少一分,都不行。”我果断的打断了他的幻想。

因为这声音我听到过,就在昨晚,不对,应该说是零晨,几个小时前,工地的那棵树下面,他当时就和赵苍然在一起。

没一会儿,一瓶红酒就光了,我摇了摇空了的酒瓶子,眼睛有些迷离了,打了个酒嗝:“没呢……可……没醉呢……咯……”

“别出声,有人来了。”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