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青年的外貌,李明杰,花怜月同时心虚的倒退了一步。此人不正是昨日在五福楼喝醉了酒,被亵裤盖头的那个醉鬼吗!

花怜月忽然又开始觉得口干舌燥,她悄悄的吞了一口唾沫,抚着胸口轻轻吁了一口气。忽然怀中的小奶猫发出“喵”的一声轻叫,并伸出细软的舌头开始舔她的手心,她不由缩着脖子轻笑起来:“嘻嘻,好痒!”

倒是霍连诀,坐在一旁只是端着茶碗品茶,要不就仔细端详上面的粉彩,仿佛能从那只精致的青花茶盏上看出宝贝来。

“姑母,别说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玉书。夫人,你惩罚我吧!”方雅一双弯弯的星月眸中,泪水盈眶,样子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在哪里?快把它捉住,快把它捉住”原本气势逼人的方氏再次惊慌失措的爬上了椅子。

严老夫人闻言满意的点点头,显然对方氏如此贴心的安排感到很满意。虽然胡府里也有大夫,可是这福安堂的杨大夫可是御医出身,医术之高明,是旁的大夫不能比拟的。

花怜月容色一肃,道:“我是一名捕快,一名喜欢见义勇为,又具有使命感的捕快!”

这位女子大概二十出头的模样,穿着一件紫罗兰素绒绣花袄,梳着简单的柳叶髻。淡淡的小山眉,弯弯的新月眼,十分温婉秀气。莫非这位就是方才那群丫鬟嘴里说的方雅小姐?

花怜月清晰的听到一声轻微的断裂声,她眉尖不由微微蹙起。此刻,男孩刚刚伸手将小猫抓到手里。随着他的动作幅度加大,又是“咔嚓”一声脆响。

花怜月蹙眉想了想,终于纵身从岩石上跳下来,顺着那哭泣声寻了过去。

只是大双,小双都不太喜欢这种拘谨的宴会,她们都留在了外面的马车上。好在花怜月身上带着与她们联系的五彩烟雾弹,只需放出,不管在哪里,她们都能轻易找到她。

李明杰跟在后面瞧见了这一幕,心情那叫一个舒畅,就如三伏天喝了一碗透心凉的冰碗。怎么说来着?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恶人怕天不怕!

“是!”

小双一边费力的扶着她,一边对提着绣球琉璃灯送她们出门的阿彤道:“姐姐请回吧!我看萧老板似乎也喝多了,只怕身边离不开姐姐的照顾。”

围在马老板身边狠狠唾骂的众群众,以闪电般的速度四下闪开。就听“咻砰”的两声,楼上又扔下两个人,原来是最开始就被小双揍到桌子底下的那两个倒霉鬼。

可惜这料子太薄也太滑了,李明杰明显感到在花怜月的大力拉扯下,自己的亵裤有往下滑落的趋势。他不由又羞又恼,一张俊脸青白交错。忙一手抱着桌角,一手扯着腰带,大叫道:“死丫头,快放手!”

花怜月哈哈大笑:“我当是哪里来的大爷,原来是畜牲头子在这里学说人话!”

明明隔着屏风大家什么都瞧不见,却偏偏因为那盏小小的油灯,让人能将美人的一切尽收眼底。只是这一层纱,一盏灯,让清晰变成朦胧,让不堪入目的俗艳,变成勾魂摄魄的极致魅-惑。

花怜月面前恰好上了一碗最新鲜的桂花炖鸡头米。入口软软的,糯糯的,带着桂花的余香,她心满意足的吟道:“最是江南秋八月,鸡头米赛珍珠圆。”

皂衣汉子紧蹙浓眉,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紧紧盯着花怜月主仆那熟悉的背影,半响后,才终于开口道:“原来是你们!”

哎呀!原来不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是一个老头躲在桥洞底下方便呢!老头被从天而降的银子砸着了脑袋,正提着裤子破口大骂呢!

可惜木箱子里除了几件破旧衣服外,什么值钱的玩意都没有,周天和显然极为失望。他眼睛一转,看到了周老太身上那床蓝花被褥,充血的眼睛里不由一亮。

“这里有些我亲手做的黄眉酥和山楂糕,要是学里饿了,可以拿来充饥。”此刻的李如香笑靥如花,一派天真娇憨,哪里还能看见昨天的尖酸刻薄。

“如香,幼慧,你们怎么来了?”李若兰忙吩咐道:“初云,快去倒茶来。”

不过花怜月可不是让他招致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喽啰,就见她黑亮的眼眸咕噜一转,立刻计上心头。

他们自然不敢将此事让知府知晓,不过借着知府的名头,压压面前这个年轻县令还是没有丝毫压力的。

尤其是先前守门的来报,说是外面街上突然出现了无数官差,也在围捕那贼人时,她更是吓得心惊肉跳。

也许是挖掘时太过用力,其中一只瓦缸的封口已经松动,那浓烈的让人心醉的酒香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

大双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惊恐的道:“小,小,小姐,你,你,你想睡男人啦!”

可惜,他还是错估了花怜月脸皮的厚度,就见她牙尖嘴利的反驳道:“我虽然不会做,可我会吃呀!我能尝出这面粉的比例,也能尝出面团发了多长时间。我能尝出这馅料的新鲜程度,我甚至能尝出馅料里所有的配料比例。要是没有我这根舌头,小双还练不出这样的手艺!”

“再来一个”

霍连诀视线在少年身上细细打量了一番,目光微微一凝,随即嘴角一勾,意味深长的道:“原来是花姑娘!”

“卖包子咧!白花花的大包子,皮薄馅大,一咬满嘴油,不好吃不要钱哟!”

花怜月一见,倒了乐了,原来也算是半个熟人。她也扬起手摆了摆,极为热情的招呼道:“阿达!你们家霍大人在里面吗?”

阿达一张黑脸慢慢有些涨红,顿了顿,他才摸着后脑勺憨憨的道:“霍大人,霍大人与章师爷一起去了城外的张家村!”

“又出去了?”花怜月秀眉微微一蹙,她抬步上了台阶,正想跨过那高高的门槛。阿达与另外那个衙役忙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花怜月不解的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阿达一脸为难的道:“花姑娘,咱们霍大人真不在,要不你还是下次再来吧!”

花怜月却满不在乎的道:“没关系,我不找他!”她抬腿还想往里走,那两个衙役却如同门神般牢牢守住大门,一步都不许她进。阿达还小声哀求道:“花姑娘,你先走吧,今日你是进不去的。”

“为什么?”三番两次受阻,花怜月心中升起一丝狐疑,她的脸色慢慢变得难看起来。

“不找霍大人你还硬往里面闯什么,当衙门是你家绣房呀!”不同于阿达的小声劝说,另一个衙役的话听着可有些不客气了。

真是好麻烦!

花怜月淡淡的道:“大双,小双”

后果不用言语,一顿噼里啪啦后,咱们的花大小姐已经站在了衙门里的书房门口。

书房的门半掩着,她依然可以看见里面那个清俊的身影,正端坐在书案前看着手里的公文。听到吵闹声,他抬起头,那张让她魂牵梦萦的俊脸上明显带着些许不耐。

花怜月心中的怒火“腾”的一下,熊熊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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