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怜月注意到,那个穿着海棠红比甲的丫鬟,虽然混在人堆中,唯唯若若的低头不语。两只吊梢眼却忍不住偷偷去瞄跟着严老夫人一起赶来的一位女子。

花怜月手指微一用力,那只可怜的竹叶青,立刻摇着尾巴,吐着蛇信,发出“嘶嘶”的哀鸣。

忽然,一阵隐隐的少女哭泣声,顺着风声传入她的耳朵。耶!不会这么走运,还能撞见女鬼吧!花怜月竖起耳朵,仔细倾听着,那哭声忽隐忽现,听的多了她忽然觉得十分的熟悉。

此刻已经有许多华丽的马车停在了胡府门口,与之相比,李府的马车显得格外的不起眼。

幸好跟在她身后的大双小双,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才免了她与大地的亲密接触。只是她辛苦维持的嫡仙气质,还没出院门就彻底破了功。

尴尬!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干杯!”花怜月此刻双颊绯红,眼波迷茫,却莫名亢-奋。

众人纷纷从屋檐下走了出来,就见马老板脑袋搁在一个伙计的腰眼上,一条腿搁在另一个伙计的屁-股上。衣服也破了,脸也吓青了,挣扎了半天居然都没爬起来。

李明杰家世优越,身上所穿的自然也是锦衣华服。这种衣料就如少女的肌肤,特别柔软滑腻,贴身穿着恍若无物。

“你给我老实点。”

宽衣,解带,长长的发丝盖住了浑圆的臀部,修长纤细的腰肢轻轻摇曳,胸前的美妙山丘微微颤动。如弓的玉足高高抬起,轻轻落下,似在调皮的试探水温,隐隐还能听见美人低低的,让人心痒难耐的轻笑。

梅岭又一分为二,东岭险峻,山顶有一座百年寺院名唤法华。西岭低矮,却修了一座书院名唤清远。

黑大汉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也想往皂衣大汉的身后躲,却被那人狠狠一瞪,他小腿肚子不由一哆嗦,最终还是乖乖的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少女先是一怔,随即大喜,她冲着花怜月远去的背影连连磕了几个响头,感激涕零的大声道:“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住手,快住手!”周老头气急败坏的吼着,可惜他哪里能够阻止如狼似虎的儿子,家里那几口旧木箱很快就被他翻了个底朝天。

有美男!花怜月就像碰见鲜鱼的猫般,一双黑亮的眸子顿时瞪得溜圆。

另一个黄衫少女就是李幼慧,大概只有十二,三岁的年纪。身量还未完全张开,一张圆圆的粉面还透着几分水嫩嫩的婴儿肥。她也叫跟着软乎乎的叫了一声:“二姐姐好。”

“花女侠,这些都是小事,不值挂齿。其实我这次是有事相求,才会贸然寻上门来。”

“不错,不错,这可恶的盗贼必须要抓到,要严惩。”李老爷显然也极为气恼,他拖长了声调道:“知府大人那边若是知道了此事,怪罪下来,霍大人只怕也不好交差呀!”

院子里的采花贼被大双,小双逼的连连后退。又见李府的丫鬟,婆子全都从四面八方陆续的赶了过来。他索性虚晃一招,成功逼退二人后,趁机抽身跃上房顶。

这种酒,代表着父亲对女儿最美好的祝福。

花怜月的手心永远都是冷冰冰的,就像握着一块永不融化的寒冰。小心的吸取着杯壁上透出的丝丝暖意,花怜月忽然开口问道:“我们离开百花谷有多长时间了?”

“哦!原来是小双姑娘做的”霍连诀意味深长的道:“看花姑娘这么高兴,本官还以为是花姑娘亲手做的。”不知为何,他一见她这副骄傲的小模样就有些牙痒痒,莫名的想要压压她的气焰。

霍连诀连连冷笑,道:“担心那李府会是他的下一个目标?哼,我就怕他不敢来”

少年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位年轻县太爷的官威是冲着自己三人而来。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他拉着不情愿的大双,小双齐齐跪下。而后对着上首的霍连诀一拱手,朗声道:“在下花怜月,见过大人。”

“馄饨,热乎乎的馄饨”

只有李幼慧还老老实实坐在原地没有动弹,先前因为与严玉书的翠儿近距离接触过了,倒是没觉得这两条明显比翠儿小了一号的小蛇有多恐怖。

花怜月嘻嘻一笑,伸手将这两条小蛇抓在手里把玩着,还恶劣的捏开它们的下颌瞧了瞧,道:“夫人别怕,它们都被拔了毒牙,不会咬人的。”

就算是拔了毒牙,那丑陋的三角脑袋,妖异的黄瞳,通红的蛇信,看着也是挺渗人的。方氏厌恶的大喝道:“丢出去,快点丢出去!”

倒是严老夫人若有所思的道:“难怪最近老听到这屋里有沙沙之声,还以为是哪里藏着鼠窝,原来是玉书那臭小子往这梅瓶里塞了两条小蛇。”想想自己还每天安安稳稳的坐在梅瓶旁闲聊,品茶,她就觉得头皮发麻。

“还是别浪费,给我拿回去熬蛇羹好了。”花怜月喜滋滋的从腰间扯下一个荷包,倒出里面的散碎东西后,将这两条小蛇胡乱塞了进去。

“花姑娘为何会知道这里有蛇?”严老夫人惊诧的问道,要知道花怜月可是第一次来胡府,也是第一次进入清辉堂。

“都说我是捕快了!”花怜月颇为得意的道:“我的听觉,嗅觉都比常人要敏锐许多!”

进到清辉堂,她就在那股扑面而来的暖香中,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再加上屋内暖气太足,这两条小蛇因不能冬眠而躁动不安时发出的轻微响动,已经足以让她察觉。

花怜月的举止,倒是让严老夫人真的相信她是一名捕快了。只是她不明白,花怜月为何要一直强调她的捕快身份。毕竟捕快是贱籍,真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其实,花怜月此刻表明身份,就是为了与李府撇清关系。今日发生的一切,都是她的个人行为,与李府一点关系都没有。当然,这也是花怜月一点小小的执念。

“当然,我的身份并不是重点。”花怜月明亮的眸子望向李幼慧,她一扫先前的不正经,极为认真的道:“四小姐,我想知道,你为何会独自离开秋爽斋?又为何会碰上玉书少爷?”

随着花怜月的问话,严老夫人也一脸疑惑的望向李幼慧。

写到这里忽然有些汗颜,人家的女主都是美美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家的女主也有金手指,只是这金手指的特性怎么越来越接近警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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