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元乐刚好揭开盖子,用木勺搅拌里面的东西,孙奶奶过去一看,黑布隆冬的一大锅,草叶树藤还有黑乎乎一坨一坨的不知什么东西带着药味,‘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熏得人睁不开眼。药味很难闻,这一大锅的药汤,让孙女喝下去,喝到猴年马月喝不完。

这世她没有丹药,没有空间,想要引气入体就要想办法改善体质,幸好她所知的丹方里有几个洗髓伐经的汤药方,没有灵药只能用药草替代。之前还在发愁,要怎么让五叔教她学医,将来她熬汤药洗髓伐经的时候,也好有个借口,刚好瞌睡来了有枕头,蓝天恨不得抱着五叔亲两口。

当然,他不会跟任何人说,他很庆幸丫头不怕他。小丫头醒来之后跟他的亲近,他是喜闻乐见的,没看见小丫头眼里**裸的濡慕之情,两人现在的相处之道宛如父女啊,莫元乐心里美滋滋的,慢声细语跟她道来。

当然了,她也是知道她以前塑造的形象太好了,在奶奶眼里她是好孩子、乖孩子,诚诚恳恳乖实从不说大话,这才是他们相信她话的原因。dudu1;

蓝天刚开始不穿,见村里娃娃都穿,不分男女,桃花茶花石头铁军他们都穿。蓝天只好同意。今天蓝天穿的也是肚兜,红色的肚兜上绣了金鱼戏荷花,穿着绿色的灯笼裤,头上梳着两个包包头,绑了红头绳,活生生从画里跑出来的的年娃娃。

刚脱那个女人的衣服,被莫军华发现抓个正着。这事一旦发生,产生的不良效果很严重。部队里念在桃花曾经立过功,开除桃花军籍。

晚上蓝天躺在床上睡不着,白天的事一直在她眼前浮现。要说蓝天不怨恨莫军华是不可能的。前世两人没有交际,莫军华的事情她一概不知。

“唉,小华,路上看着点。”孙奶奶忙抬头应了声,等莫军华走了,拉着蓝天的手坐到路边去,那边有棵树,可以挡点阳光,嘀咕了句,“小华是个好娃子,不知谁家闺女有福了。”

前世她一直没发现,将狼领进了窝。桃花勾引她男人,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独她不知,还是桃花在部队里跟另外一个女人吵架,骂对方不要脸,狐狸精,勾引有老婆的男人,蓝天才知道这事。dudu2;

蓝天喜欢安静,尤其喜欢一个人静静的修炼,石头呱噪得要命,一个人抵得上十几只小麻雀,叽叽喳喳的,耳根子清静不了。蓝天还嘴笨,半天说不出所以来,石头嘴溜,自说自话的能力已到了无人可及的地步,凡人只能望而却步。

祭祖过后,天一直放晴没下过雨。收了稻谷,还要插下季秧苗,孙奶奶五婶跟着插秧去了。

鞋子是黑灯芯绒的布鞋,是扣带的,八成新。孙奶奶要给蓝天穿,蓝天不同意,结果鞋子套进去有些松,扣上扣子走路没多大问题。

“那就说定了,奶奶一会挑过好日子拜祖宗。家里就奶奶一个人,往后咱们祖孙倆好好过日子。对了,这是你五叔,你五婶下地去了。昨晚上你五婶给你擦身子刮痧,你五叔又看病又熬药给你喝,折腾了一晚上,等你长大了,可要好好孝顺他们。”

“真是讨饭的乞丐啊”求证结果来的。

这才是亲奶奶啊!

“婶,您想好了,真要收养这娃娃。”莫元乐其实不是很赞同的,婶子六十多岁的老人,年纪这么大,身子还不好,下地挣不了几个工分,勉强刚够她一人吃喝,家里没有存款,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他悄悄地贴补着,他婶子人太好强,不愿意欠别人的,还是他拿着以前婶子照顾他家双亲的情分要挟,才让他照顾着。家里再添口人,还不得将老人累出病来。

瞧见奶奶不相信,蓝天鼓起双眼似灯笼,还特意抬起两手做了个大力士的动作,证明她身体恢复了健康,“奶奶,我真的好多了,您看,我手都可以抬起来了,再歇一晚明天可以下地了。”

蓝天望着蚊帐怔怔出神,年代实在太悠久,应该,好像,差不多百年前存在过,算起来应该是她小时候那会,那时她家里就有两床。

大中午下地干活的村民,结束了上午地里活计,三三两两边闲嗑边往家走,发现村口地上躺着个邋里邋遢的小孩,里三层外三层围在一起看热闹。

“柴胡分两种,北柴胡,南柴胡。北柴胡:为植物北柴胡的根,并带有少许茎的基部。根呈圆锥形,主根顺直或稍弯曲,下部有分歧,根头膨大,呈疙瘩状。外皮灰褐色或灰棕色,有纵皱纹及支根痕,顶部有细毛或坚硬的残茎。质较坚韧。不易折断,断面木质纤维性,黄白色。气微香,味微苦辛,以根条粗长、皮细、支根少者为佳。

南柴胡:为植物铗叶柴胡的根,外形与北柴胡相似,惟根较细,分歧少,多弯曲不直。表面红棕色,有纵皱及须根痕,顶部无疙瘩头,而有地上茎叶枯死后遗留的毛状纤维。质脆,易折断,断面平坦,呈淡棕色。气味同北柴胡,以根条粗长、无须根者为佳。性味与归经苦,凉。入肝、胆经。

药效和解表里,疏肝,升阳,治寒热往来,胸满胁痛,口苦耳聋,头痛目眩,疟疾,下利脱肛,经期不调,子宫下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