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祈走到关外便后悔了,暗骂自己太不男人,太小心眼,心想云瑶没有把话说清楚,自己就急躁的回绝了她,如果事情另有隐情,那自己这么做岂不是伤了他最心爱的女人吗?

云瑶蹲在蓝祈身旁,眼泪唰唰的流下来,她誓,她很在乎蓝祈,可那种在乎不是男女的情意,而是像亲人一样。

可是美好总是短暂的,就像昙花一样,真的很短暂,短暂的让你觉得那只是个梦,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

哈哈,就这个?你是再那我们当孩子耍吗?蓝释指着九连环,很是气氛。

蓝祈,你现在除了三千士兵,你一无所有,可是只要你答应了我的条件,那么你就是明日的蓝镛国皇帝,至高无上的权利就在你一念之间,你可要想清楚。蓝释继续劝道,只有蓝祈答应自己将云瑶送过来,那自己才能真正得到她,否则自己抢过来的,一定会变成无用的死尸。

做和尚不要那么夸张好不好,蓝祈是未来的王,我相信他会以大局为重的。

沈严已经占了下风,云瑶只好遁地潜回军营。

因为我,名不正言不顺。只有被北族灭掉,才可以统一,才可以理直气壮的坐在那个皇位上。

走到窗下,悄悄的开了一个缝,透透气。

手心里已经出了很多的汗,那个奇怪的声音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云瑶,我找到沈严了,不过情况不好,他和白莹莹都被关在北族祭祀的禁地,不过他们并不在一起。

云瑶拽着乔哥快跑了几步,跟在了丞相后面,一起进入了皇帝的营帐。

那些家奴就连庄主都以为遇到了神仙,呼啦啦的跪在地上磕着头。

阴邢司离开了髒石崖,吩咐着鬼役,继续关她三天,便化为一团黑雾飘走了。

额上的印记忽闪着光芒,时隐时现。

一个月只有这么一夜可以出来做点自己想做的事,跟监狱里的囚犯有什么区别,可怜的人活着的时候为了一张嘴劳苦一生,死后也同样没有自由,生前行善的人死后多少都可以在酆都城里寻个差事,免些劳苦与欺辱,可是像云宝和仙桃这样的小孩子,就成了真正的弃婴。

我叫宝贝儿!小鬼窜到云瑶的衣领里,钻出来一个小脑袋。

这时营帐外闪过一个黑影。

好吧!只要能收了它,做点牺牲也值了!小鬼握紧了两个小拳头,权当给自己加油打气。

瑶儿,你说!

如果她不死,那么白府上下都将为她陪葬。

开心的聊着天,不知不觉中已快到巳时。

皇帝和蓝煜的事,乔哥一定知道些什么?可是这么冒然去问,乔哥是不会告诉自己的,可是如果不问,那自己去哪里找答案呀?云瑶心里矛盾起来。

哎呀!怎么磨得这么狠,怨我,都怨我,要是早上那会,我多问你几句,也能帮你想个对策。一定很疼吧!

是!云瑶福身回礼,随后走到笼屉的炉火旁,拉着风匣子。

云瑶志不在此,请娘娘帮助周旋!云瑶福了身子,语气诚恳,坚定,丝毫不像后宫那些女人,虚情假意,口是心非。

娘娘可知,得不到的永远是好的!娘娘吊足了皇帝的胃口,才能让他对您朝思暮想!

此时香妃正召集宫人,皇帝站在正堂里,半眯着丹凤眼。

新皇一身明黄,端坐在龙椅之上,因为尚未娶妻,所以后位空悬,白芷儿是这批佳人里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封妃的,所以按照尊卑,理应坐在下位。

云瑶被嬷嬷检查完,便得了一个小香木牌,这是最低等宫女的牌子,日后晋升,还会更换新牌子。

云姑娘,还是让末将陪同姑娘入宫吧。李莫从来也没想过眼前这个有些娇小柔弱的女子竟会为了主上一身犯险,他李莫衷心护主,自当誓死跟随。

三花冷哼一声抢回了令牌,便往外走去。

三花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转瞬即逝,朝门走去。临合门之前,嘱咐道人养玉,玉养人,你要保护好它,别碎了!

这时外面一声碎碎糟糟的声音,蓝祈提着宝剑悄悄的打开一角柴门,一双绿幽幽的两只眼睛看着蓝祈的臂弯里探出半个脑袋的云瑶。

我怎么不知道?云瑶心里嘀咕着,细想,自己曾是皎羽的时候,似乎也不曾来过碧落镇啊。

云瑶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好!

巫女举起手中之杖,吩咐着白狮送客!

三十年前,我爱上了一个男人,他就是蓝镛国的国主,你找到他,应该就能找到线索!

云瑶抬头看着小鬼,笑道宝贝,你来背他好不好?

你放开我!胡说什么?人家还是小女生,你这么说我,我以后会嫁不出去的!小鬼羞红着脸避着蓝祈的目光,可是蓝祈硬是把她转了过来,冲着自己。

白莹莹的尸体失踪,其实也是她自己间接造成的,看来,所谓报仇,又害了一个人进来,虽然这个人是沈严,可是云瑶真的没想过要这么报复他,功名利禄在沈严的眼中,是至高无上的,如今受到这般对待,他心里怎么能安然接受?

喂,你干嘛给那么多钱?再说我还没喝完那!真是不会过日子的败家娘们!饕诸甩开云瑶的胳膊,嘀嘀咕咕的埋怨着。

这么说,没有什么诈尸一说?你们瞎编的?

她在道观,但不在我这里!

云瑶灵机一动,脱下自己一只鞋子,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朝三花头上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