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对吗?”

背靠窄巷尽头的刘渊桦皱起了眉,不快的看着因站在苍狐肩上而与他十分靠近的苍炎:“离我远点。”

“你那朋友还真舍得啊。”

闻言刘渊桦愉快的勾起了嘴角。

然而结果是令人失望的。

苍狐平静的笑了:“所以我才会在这里。”

善仁不知道,也没有去多想,他只是单纯的因为能恢复正常的生活而雀跃,当天的工作效率都高了不少。

朝阳之下那几颗玻璃珠反射出漂亮的光芒,善仁疑惑的拿了一颗起来,细看一眼后却吓得差点没给掉到地上。

“分明是自己叫我们来的,态度竟敢这么嚣张?”

抬手接过,黑无常不禁挑了下眉:“这么多?”

古怪的场面让所有人都呆住了,一时间连声音都忘记发出,却看见那条水流猛然高高隆起,竟如活物一般越过大堤落到下游,溅起高高的水花,跟着就顺着河道呼啸而下。

“哦!”

“你说的拖久了就不太妙指的是什么?”

精瘦汉子凝重的点了点头:“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让你跟着去,但是”

即使十分疲惫,闻言许瑶还是忍不住笑了:“你啊小心他长大了我告诉他你嫌弃他哦。”

“那你打算怎么办?”

“冉大嫂,我们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啊!难得来一趟,总不能让我们空手而回吧?这样,你跟我们走一趟,如何?有你在的话,就算冉大哥不出面,他那群兄弟们也会给我们几分薄面帮我们这个忙的吧?”

没有太多的犹豫,苍狐答道:“单就委托性质而言这并不算难,不过具体契约的结成还需看实际情况而定,你能给我们详细的讲一讲吗?包括要保护的对象是谁,他们所遭遇的灾难又是什么。”

“……非融?感觉怎么样?”

呆呆注视着他的真儿忽然微微一颤,目光渐渐找回了焦点,她就怔怔的看着“非融”的眼睛。

“怎么会之前不是还”

之前两次交手,非融都无法从刘渊桦手中讨得半点好,如今面对心情愈加糟糕而下手更重的刘渊桦,他又如何能是对手?没多久非融就已经无法招架了,而此时的刘渊桦甚至都还没使用法术,只是一直以手中利剑与他肉搏而已。

“你是说化怪?”瞪大眼睛看着苍狐,脱口说出这个词语的真儿看了一眼身后低头不语的非融,张开的手臂不禁微微垂下,随即她却又不相信的摇了摇头,“可这不就恰好证明他只是受到恶念的控制而已,并没有”

移过来的视线就与他的声音一样,充满了不耐烦与粗暴,真儿不由得悲伤的垂眸,回到桌边抱起医药箱,转身走了两步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折转身来。

“谈什么?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不是吗?”

眼看对方猛扑过来,他下意识就往旁边一闪,就看着利刃刺进了自己的真皮沙发,他便想趁机跑出去,没想到对方迅速拔出刀子先他一步堵住了门口,他只能急刹车堪堪避过,接着便只能在这宽阔的客厅里勉强依靠自己对房间的熟悉程度进行逃窜。

他愣了一下。

“……呃……我也……不是很清楚……”苍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脸歉色。

“好了,渊桦,再怎么说非融先生也算是我们的‘顾客’,跟‘顾客’动粗可不好。”

“在本季比赛开始之前……”

“……抱歉……之前真是辛苦你了。”

“啊,这个啊……”听真儿一问起这个,医生也就忘了问她怎么会这么刚好的出现在重症监护室的事了,先温言劝了换乱不已的真儿两句之后,他才认真道,“我打电话给你是因为他的情况突然发生了变化,所以我们要先通知家属……你别急,听我说完。虽然是出乎意料的变化,不过,却并不是坏的方向。”

“可……”

“您若是不答应,真儿就不起来!”

被敬罗近乎疯狂的在双手双腿上连刺数刀,男人几乎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气,骑在他身上死死压制住他的敬罗因体力消耗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手中的尖刃却准确无误的架在他的脖子上。

“……我爱你。”

听见这几个字的一瞬间,敬罗的身子猛然一晃,似乎就要倒下去一样,脸色也一下变得惨白无比,但他立即稳住了身子,然后静静的,直直的看着苍狐手中的微光,慢慢扭紧了自己的双手。

看着振振有词越说越激动的凡离,苍狐的脑海中所浮现的,却是那个向她深深躬下身子,努力抑制住哭泣,微微颤抖的男孩。

躲起来的小曼悄悄的看着敬罗,又看向了男人离去的方向。

并不在意这种小细节,苍狐接着问道:“就我所知,鸰鹦一向是以人类的‘记忆’为食,你也不例外吧?”

冷哼一声,凡离眼睛一眯便扬起双翼,与他羽毛一般赤红的短箭就纷纷出现,上面还缠绕着些许火光,跟着就接二连三的迎着刘渊桦的那道红光而去。

“去最后一个地方。”苍狐笑了笑,没有多说,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啊”了一声,随意的开口问道:“听说敬罗你是母亲独自抚养长大的?你父亲呢?”

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小区,苍狐思索了一下,又道:“渊桦,陪我去查点东西。”

那个中年男人,多半就是他们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