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散去的青烟当中温和的回答着,苍狐抬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男人。

“真儿明白。真儿愿支付代价。”

“为什么?”

听见这惊慌的喊声,苍狐和刘渊桦都有些意外的看向门口,就看见真儿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她想也不想的就挡在了苍狐和八卦之间,含着泪水的眼中却还是那无法动摇的坚定。

“喂。”

“不!不要伤害他!”

“啰嗦什么?不包扎就算了!”

“这化怪程度已经完全在丁级以上了啊不过短短三天时间而已,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难道说那三个人都是你杀的?”

果然又是问这个。

见刘渊桦完全没有把目光移过来一下,苍狐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手机,终于无可奈何的轻轻道:“那个……渊桦,这个要怎么用啊?”

看了看自己依旧包扎着的各处伤口,非融冷笑一声,道:“也没见你们起了多少作用嘛!”

静静的抬头看着怒目而视的车手,片刻之后律师才再次开口。

抬头看了看非融病房的方向,苍狐轻轻嘀咕了一句“方位正好”便捏起了法诀,看见她的动作刘渊桦下意识就做出了戒备的姿态,引得苍狐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这话让真儿心中“咯噔”一下,不由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慌张的看着苍狐:“‘还是’……什么?”

比赛临近尾声时,遥遥领先的那辆车突然失去了控制,直接就撞上了紧追不放的另一辆车,导致两辆车一起撞到了赛场边缘,车身均严重损毁,第一辆车的车手奇迹似的只受了些皮外伤,然而第二辆车的车手却受到重创,直接陷入了重度昏迷。

“是的,我叫苍狐,正是妖师,旁边这位是我的助手刘渊桦。此次我们因委托人‘真儿’的呼唤而前来,若有惊吓还望见谅。”

果然,当他出来时,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他所预料的发展,甚至比预想的还要好,毕竟进去的时候他可没想过敬罗能这样的出人头地。

呆呆的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站了许久,敬罗抬头看向二楼的房间,犹豫良久,终于慢慢的走了上去。

“敬罗,你确定要将这份记忆完全还给小曼吗?”

“我没骗你对吧?剧情很有趣不是吗?”

几天之后,准备好一切的两人来到了敬罗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见到了不久前才出狱的男人,初次见面的小曼努力的缓和着两人之间那险恶的气氛,然而男人糟糕的态度终于还是惹怒了敬罗,他拉着小曼愤然离去。

“刘渊桦,苍炎,你们俩别死盯着他了,不然再这样下去,等天黑了又亮了我们怕都没法办完事情啊!”

说着凡离目光一冷,几支火红的短箭就凭空出现,朝着苍狐和刘渊桦陡然射去。

久久的站在门口,敬罗握紧双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看着摇头叹息不已的几位老人,苍狐看了看三零二室,询问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狱的?”

靠着刘渊桦勉强站住脚,苍狐捂着自己的左眼,眉头有些痛苦的皱了起来:“……‘恶念’……”

同样抬头看着眼前的大厦,苍狐认真的点了点头:“当然啦,不然我也不用向敬罗询问地址了吧?”

“渊桦。”

看了看身周混乱的场景,女子抬头看向视线落过来的他,镜片后的眼睛弯起了温和的弧度。

“勉强能算‘丁级’,不是很严重。”

没有任何声响,也看不出刘渊桦用了多大力,阿九却陡然出一声痛极的惨呼,像是被巨石重击在胸一样往后直飞出去,“哐”的一下撞上靠墙的柜子,腐朽的木料顿时碎裂散落一地,几乎将跌坐的他埋了起来。

正当阿九如此怀疑时,苍狐却“哎呀”一声,失去平衡歪向一边,他顿时觉得这是个好时机,就要趁机而上,眼看就要跌倒的苍狐却被一把拽住了。

原本阿九想要再去大门那里试一试的,却被苍狐阻止了,于是两人就跑上了二楼,找到一间角落的屋子躲了进去。

皮球拍击般的声音猛地又出现了。

她的年纪还太小,太复杂的事也不太懂,她不明白为什么小夏会和“婶婶”住在一起而不是父母,也不明白为什么“婶婶”心情不好小夏就会浑身是伤,但是她知道,小夏是个好孩子。

“你们……就是传闻中的‘妖师’对吧?”

既然早就知道,那你走那么多路是为了什么?

又唤了两声还是没得到回应,苍狐唇角的笑容变得柔和了一些,同时抬手轻轻敲了敲刘渊桦的额头,他就像受到了莫大的攻击一样捂着额头猛地弹了起来,朝着苍狐咬牙皱眉。

第一次遇见“鬼”,阿九几乎是把那两天时间都耗光了才缓了过来,然而刚恢复了精神就又撞上阿夏讲恐怖故事,那时的阿九根本没有去阻止的心力,就随她去了,却又一次被阿夏吓了个半死,接下来的那一天晚上,阿九就又一次遇见了“鬼”。

那款款而来的身姿是如此的迤逦,似乎带着某种震慑人心的力量,让阿九难以移开目光,看着她踏出青烟站在了房间的地板上,而后施施然朝着自己而来,阿九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阿九的动作僵住了,一下睁大了眼睛。

直到再也看不到两个青年的身影,躲在一旁的冉卫国才松了口气,愧疚的抬头看了看楼上,他又有些紧张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没有看见任何人后便匆匆离去。

而这一切,都被暗处的苍狐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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