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这话正好说道了我的心坎儿里,只是觉得时候不对,也不好意思找李国华开口,想拐着弯儿让替我们跟他说说,却都被李国华听到了耳朵里,李国华揉了一把脸,长出了一口气:“邹先生,李先生,二位请放心,我父亲答应你们的八万美金,一分都不会少,如果能找到有价值的东西,我个人在多加两万美金,怎么样?”

被他这么一叫,我的头皮都有些发麻,他手指的位置是我们刚刚走过的,要是那儿也有被削掉脑袋的尸体,也就意味着我们现在的位置非常的危险,一不小心也会落得和他们一样的下场,随手又丢过去一根荧光棒,果然,在靠墙角的位置,还有一具尸体,同样也是没有了脑袋。

李家祖上要是知道我们是因为意外,才找到剩下的古图,而且还找到了图中所示的地方,估计他们得在下面找那个画图的人,把他千刀万剐了。我现在只想知道,我们要到的地方是哪里,到底在这里有些什么,在历史上有没有什么文字记载,要是从来都没有过记载,咱们进去了会不会和玻璃古墓中的人一样,被莫名其妙的削掉了脑袋,这么大一座城堡,在历史上居然会没有记载?

人困马乏之际,谁也走不动了。后来这几天风停了,艳阳高照格外的炎热,我们又倒成了白天休息,晚上赶路,这几天的水几乎是计划着使用的,眼看着水壶越来越焉儿,再要是找不到水源和食物,我们就只有宰骆驼了。

胖子倒是无所谓,说他有这么多的储备,根本就用不着怕,再说这沙漠下面是有地下暗河的,实在是找不到水也有办法保证最低用水。

老规矩还是我断后,临上去之前,总感觉后面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浑身不自在,便回头看了一眼,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心想可能是这断时间经历的事情太多了,神经都有些紧张过度了。

emma说:“你说的不错,用现在的话来说,是为了达到某种政治目的,铲除异己而想出来的一种手段。”

推开了最后一扇门,手电光照进入,几个大老爷们儿都差点儿惊叫出来。眼前出现了一幅浮雕,正中间雕刻着一张面目狰狞的脸,栩栩如生,一眼看上去着实有些可怖。

胖子扒开了我的手,笑笑说就是说给她听听,没别的意思。看他的样子也不像骗人,两个人说说笑笑了几句,我躺在地上嘴里叼着烟卷,透过白色的烟雾看去,纷繁杂乱的星空上,不禁让我想到了古篆中关于天星风水的故事,仔细找了找之间天空中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北斗七星闪耀,此时正直盛夏时节,摇光星格外位于正南方格外闪耀,越看越觉得神奇,有感觉哪儿不太对经。

我们这一行人没有一个是真正进入过沙漠的,除了和李梅,从没有人想过会在沙漠里遇到这种毒虫,边走边七嘴八舌的问他们关于沙漠黑蝎和行军蚁的事情,没有见过这东西,他爷爷曾今在新疆当过兵,亲眼见到过一个大活人被沙漠行军蚁活生生的啃成了白骨,被黑蝎蜇了一下没几分钟就归西了。

胖子怕他跑了,端起手里的枪就准备打,我赶紧对胖子说,打断他的缰绳,别让他跑了就行,“啪”的一声枪响,老二手里的缰绳应声而断,吓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回过头来看屋顶上的人。

就回去休息了,我和胖子继续在墙角里放哨,胖子已经睡过一觉了,身体疲惫,我很快也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外面的沙暴还没有停,只是比之前要小上了许多,整整刮了一夜,看了看表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十点多了,估计再有半天这大风沙就该停了。

能进这沙漠考古队,对佟秦的专业知识我还是非常信得过的,说:“看来我们有了新的发现,这地方离渠城已经非常近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属于古山国。”

最让我担心的是李梅,用达春的话来说,这应该就是她的劫数,痛经这毛病说长也许整个例假周期都会痛,说短的也许就那么一两下没事儿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休息,然后给多喝点儿热红糖水。我们现在哪儿有这种条件,别说热红糖水了,就是热水都有些困难,唯一的指望,就是她自己能够扛过来,佟秦的医术确实不错,年纪轻轻的中西医精通,也难怪会选她进考古队,我们看着简单的穴位按摩之后看李梅的表情就知道疼痛有了明显的好转,喝了两口水精神就好了很多。

我听得脑袋都大了,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放开李国华:“你看,这图纸有变化了。”

这时候的风沙虽然猛恶,但我知道,真正的沙漠大风暴比这要恐怖得多,这顶多只能算是餐前小菜,大菜随时都有可能做好了端上来。一刻也耽误不得,我赶紧把李梅负在背上,撤下腰带一头缠在佟秦的手里,一头拽在我自己的手里,刚刚的顺风跑起来的速度非常快,走过的足印还能辨认,这时候只能祈祷着老天爷保佑,胖子能拦住达春那老东西。

我撇过头看了看达春,他正在双手合十的祈祷,朝着西方拜了又拜才开口说,今天不宜在走了,大风沙要来了。胖子抽着烟卷,小眼睛一眨一眨的,就像在对我炫耀什么一样。

旁边的一个地质专家也接过话说:“是的,邹先生,你来之前我们商量了一下,计划是从敦煌出发,沿着罗布泊地区到若羌县,一路想南北方向到轮台县,途中我们可以找找看线索,即使是没有收获,等到了轮台县,也可以再好好的休整。我们想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

我听着都当真了,更别说那几个不了解他的人了,刚开始还挺正经的,越说越没谱了:“你们知道我们在沙漠里都干什么吗?剿匪,知道什么叫剿匪吗?知道对手是谁吗?,那家伙打得叫一个惨烈啊。。。”

深圳作为改革开放的最前沿,毗邻香港这些港农也都喜欢在这儿扎堆,老港农的岁数不小了,听毒眼龙说少说也得有六十多接近七十岁了,一见面我这心里就在感慨万恶的资本主义啊,这哪是一个快七十的老头该有的精神面貌,简直是比我这三十来岁的大小伙子都还年轻,一头乌黑的头发捯饬的干干净净,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不仔细看脸上根本就看不出半分的皱纹。

古玩市场的交易也异常的火爆,广东低处沿海,又是改革开放的最前沿,陕西、河南、湖南等地的盗墓贼挖到了古董都不敢在北方兜售,不远万里的带到广东这鱼龙混杂的地方来卖。

“古玩这东西,没什么固定的价格,不像我们抽的烟,有物价局给估价,古玩这东西的随行很大,我开这个价,只要你认,他就能值这个价。我要报个价没人要,有价无市,那它和一文不值也就没两样了。”

最终我们决定还是先出去再说,这石椁里的东西暂时先别动。出了底下工事,村里的乡亲们都在等着我们,看着堆得老高的物资装备,既开心又发愁,这么多东西怎么带走。我和胖子帮着他们搬了一趟,回了村里,我们和李二、王业回了家,他俩一路上都是垂头丧气的,刚进家门就看到王姐的哥哥,目光呆滞,双眼空洞的看着门口,我和胖子先是一惊。李二和王业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问王姐怎么回事儿。

我摇了摇头让他们都到外面去等着,我们要不了多久就会出来的,留下王业就行了。

我们在山下见火势一起,赶紧和李二撤到树后面等着,祈祷着胖子的乌鸦嘴这回灵验不了。上面的火势越烧越大,下面依然是没有任何动静。李二有点儿着急了,我说:“别急,这蛇大身子长,说不定是因为身子长了神经也跟着长了,反应就慢了些,耐心等会儿。”

可对胖子这么个路痴,大晚上月黑风高的让他去找人,怕是到时候人没找到,自己先丢了,我又问胖子:“你认识路吗?”

想不通就等会再说,现如今解决肚皮问题最关键,先把这只大地鼠给吃了,这地方既然是联通外面的通道口,空气流通是肯定有保障的,我手里这把青铜剑也不知是哪朝哪代什么人所配,如今被我拿来砍柴火,就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惜。

我说:“现在看来只有这么一个出口最近了,至少也得走半天,我们已经两天两夜没吃东西了,只怕是没走到那就先饿死了,别说那些个没用的,出去要紧。”

胖子提着马灯跟在我后面有些不以为然:“邹易,我发现你胆子越来越小了,想当初我们俩一块当兵的时候,第一次进山,你小子是何等的英勇啊,什么妖魔鬼怪一改都不信邪,现在畏首畏尾的可不像你的风格啊,咱们这么走什么时候能到面儿上啊?”

我说:“我这也是一个美好愿望,再说了,你也没想到这地方能有一个军火库不是,现在就算真有辆坦克开到我面前来也不稀奇,行了,你也别挑刺了,赶紧出去才是硬道理,他们俩估计都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