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走了二十几米,地上除了潮湿之外,已经是水泥地了,地图上标识这里还有一扇门,和通道形成一个丁字口,事实是这儿就是一面墙,光秃秃的除了长满的苔藓植物,什么也没有。胖子说:“这是不是有什么暗门啊?里面估计藏了重宝。”

我非常无语的说:“,我都被撞飞了,你丫既然告诉我连是个什么玩意儿都没看见。你小子当初是不是当逃兵了?”

本以为我拿的那只99式机枪能开火纯粹是运气,可没想到这里面原来都是新家伙,大多数都没拆过封,我们俩在箱子里一人拿了一挺机枪,我拿着家伙纯粹是给胖子做弹药补充的,还没见过有人能一只手端起日本99式机枪扫射的,我刚刚那是躺在地上开的枪,完全做不得数,总不能一见到人就先躺下吧。

我说这不是僵尸,僵尸我听说过不少,在书里也看过不少,从来就没听说过炸弹都炸不死的。

胖子骂道:“这是什么鬼,刀枪不入的,火铳都打不动。”

赶紧溜吧,转身的时候手电光找过去隐约的还看到大鳄鱼的背上有一个人影在晃动,见状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暗骂一声他大爷的,墓主还带坐骑的。再也不敢耽搁,撒丫子就往回跑。

不破坏尸体的前提下,把十一口棺材里的金银首饰都给装进了包里,总共加起来也不超过十件东西,有些棺材里除了尸体身上的一袭白衣,什么也没了。取完了东西,又重新把棺材板盖上,虽然没有之前想象的那样满载而归,但也算是有所收获,不至于空手而回,我对他们说:“差不多了,我们赶紧出去把,冲这里到进来的地方还有很长一段路,出去之后还要把洞口补好。”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主棺的棺板往后划出了一节,我明明记得当时盖上去的时候虽说不上严丝合缝,也没差得这么远啊。

我们眼前的这口墓主棺材虽然不及阴沉木,也算得上是十分的奢华,一看就是一棵树挖开树心而成的,整个一口棺椁除了表面的五爪金龙似乎看不出有过太多的加工,好不容易找了一条缝隙,我用那把日本太刀从缝隙中插了进去,用力撬动,坚硬如太刀都撇弯了,棺板几乎是纹丝不动。

轮流捣了两个小时,果子已经捣碎了三分之二,底下的果汁已经完全覆盖了整个洞穴五公分高。我和胖子累得倒在地上胳膊酸疼的抬不起来了,李二和王业就更不用说了。

我拿着手电筒往里头一照,陷坑不算深,底下除了未燃尽的柴火什么也没有了,看看坑壁上的痕迹,在大山里跟着地质分队混了三年的地质知识,总算有点用处了,几乎可以肯定,这个洞不是人工挖出来的,像是某种动物用爪子从下面挖上来的,而且爪子很锋利,是个挖洞的高手。

我说:“翰林同志,你真是对不起这名字,穿山甲的鳞片有极高的药用价值,这种野生的穿山甲更是值钱,拿到城里去那就是半年的生活费。”

??胖子从出发开始就喘着粗气,好像随时就不行了,边走嘴里还边问李二:“李二哥?这断魂山长啥样啊?为啥取这么个名字啊?”

李二摇了摇头说:“所有进山的人都不知道禁区的具体地方,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到得了禁区,出来的人对里面发生的事情一概都不记得了,有时候清醒,有时候胡言乱语。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怕没有人知道。”

大高个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我们俩拉上了车,一路上胖子听着他说他这些年的辉煌历史,浑身是劲,我对这种战友重逢的场面虽然也非常的开心,心里却隐隐的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四门中每一门都是一个环节,卸岭力士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摸金校尉懂得天星风水,寻龙分金的秘术,也是技术含量最高的一门,发丘将军虽然作为四门统帅,也正是因为懂得太多,门门技术都略知一二,门门技术都无法精通。

毒眼龙一听,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明显感觉到他的表情一怔,非要拉着我和胖子去喝下午茶,顺便详谈。于是三个人各自收拾了东西,奔光明路去了。

那人堵在门口没有让路的意思,推了推鼻梁上的大蛤蟆镜开口对我说:“蘑菇溜哪路?”

后来我才知道,病房里所有的人在大山的深处都遇到了各种各样的危险,能保命回来的人都是非常的幸运,若是能像我这样没有伤筋动骨的,那叫万幸。

我心想这老家伙又搞什么鬼,笑了笑说:“宋教授,您不会是吓傻了吧,这世上哪儿来的什么人鱼啊?”

我白了他一眼说:“刚说你聪明,你他娘的又犯傻,把它炸了我们怎么过去?这门还不是照样打不开。”

大东北举着火把四处看了看说:“班长,这都是啥玩意儿啊,咋看着那么古怪呢?”

大东北表情委屈的说:“你一发照明弹我都看呆了,哪知道这;老教授一个人跑了。”

他们带着宋教授和一个测绘员跑起来的速度自然不如我逃命的快,小结巴见我追了上来,正结结巴巴的打算开口说话,我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上:“快跑,别回头”把他的话给硬生生的拍了回去,拔腿就在林子里逃跑。

我们这只侦察连在抗日战争期间是全军出了名的侦察部队,曾经深入敌后窃取情报迂回上千公里返回驻地,全连上下毫发无伤的将情报带回,在日军的眼里我们是‘幽灵部队’。连人影都没看到,情报就已经失窃了。

风水先生看了杨家的几口人,又命人抄下了杨家上下所有人的生辰八字,带着这些东西四处寻访,半年后回到了老杨家,并且给杨家老爷子杨信找到了一块绝佳的风水宝地,唤作‘蜘蛛坡’,这蜘蛛坡是一片竹林,从腹地延伸出八条路分别走向八个不同的方向,因其形状似蜘蛛所以叫做蜘蛛坡,蜘蛛坡的腹地长了一片龙鳞竹,杨家老爷子的下葬之地就选在了这龙鳞竹的腹地当中,结合了杨信的生辰八字这地方就是一块绝佳的葬身之所,后世子孙必出天子,但是如果要成就龙脉之地必须要等到三件事才可以下葬--鱼上树,铁斗笠,马骑人。若是在中途下葬四周的龙鳞竹就会爆开,宝地就会变成凶地。

这时我看着他们三人却吃得津津有味,嘴里不住的嚼着,却始终没有再咬下第二口,我心中觉得怪异,这鱼就算是再难吃也不至于一直就这么嚼着吧,发现我在看他们,胖子抬起头冲着我诡异的笑了笑,一言不发的继续嚼着鱼肉。

当时就傻眼了,除了催促胖子他们快点儿,已经没有别的招了,浓眉是山里长大的面对突发的野兽袭击还是挺有经验的冲我扯着嗓子喊:“邹易,腰里有刀,用刀砍”

因为天色实在太黑了,又是在山崖边杂草丛生的地方,就算手里拿着电筒我们也不得小心翼翼的,速度自然也比不得白天,直到天快亮了才搜遍了半个山头,几个人会合在一起往山崖边找过去。

说着又把那枚奇怪的蛋给拿出来炫耀,看到这蛋我就想到了之前那只鸟,我们因为处理尸体和大蟒蛇就没顾得上那只大鸟,大鸟没抓着就逮到一只小的,小的飞跑了最后得了个奇怪的蛋,越想就越有些离奇,想不明白就索性不去想了,干脆倒头睡觉。

考核点离我们出发的地方不算远,可也不算近,快到越南边境了,从山林里走直线过去,如果不出意外估计得要三四天的时间,上面儿给我们规定的时间是半个月来回,时间其实挺充裕的。我们这回要走的地方是穿过原始森林,和我们值夜班儿打野味吃的地方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平日里去老乡家帮忙打井盖房子的时候没少听他们讲过里面的事儿,以前有人进过林子,最后要不是回不来了,要不就是缺胳膊断腿的,反正每一个好的,碰着鳄鱼都算是走运的,兴许它也就咬断一条胳膊,你还能跑,但要是碰到了成群的蚂蟥水蛭,你就真活不成了,当时就给你吸光了血。

坐火车离开家的时候,邹彦昌心里虽然生气,但还是去送了我们,这年头参军入伍是件非常光荣的事情,可到了我身上就好像送卧底一样,邹彦昌满脸愁容交给我两本书和半个玉简,就是老头子的师傅当年临死前给他们的东西。

以前听人说过,打猎要先放诱饵,毛洪武就买了二两猪血,二两米面。找了个地方往地上一撒,然后撤到五六米开外的地方静静的等着,可他不知道的是,但凡夜里出来活动的动物眼神儿都比他要好上不止百倍,别说他离得只有五六米,就是百米开外也能发现他。一连等了好几天,猪血都臭了,米面也生了虫,愣是半个活物都没见到。

我倒是没什么一件,毕竟是条蛇,再怎么被神话了终究是条蛇,李二却不愿意了,极力的阻挠:“不行不行,这大蛇你们不能吃,更不能伤害它,村里的老人说过这大蛇是我们这儿的守闪灵蛇”话还没说完,胖子就打断了他说:“你可拉到吧,要真是守闪灵蛇,你们村里的老人会不让你们进山吗?”

最终我们三比一以少胜多决定干掉大蛇,用胖子的话来说,说不定王姐的哥哥就在下面呢?要下去找他必须的先干掉这条拦路蛇。我和胖子一商量决定先去找到最早我们在三台山对面发现的那个大坑,那地方说不定就是这条大蛇的老巢那地方说不定能够找到从后面抄过去的路径,大蛇的身子太粗,这洞穴的通道对于我们来说或许非常大,但对于这条大蛇来说根本就很难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