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歧门古篆 > 第三十章:有什么东西越来越近了

胖子说:“这不是僵尸是什么鬼,煞气这么重,根本就不是你这把破剑能比的。”

我的左手骨折动不了,右手死死的扣着怪物的脖子,一时间对它也无可奈何,黑暗中眼前忽然一闪,胖子举着手电筒朝我照了过来,见我趴在怪物的背上,也不知道在哪里摸到了火铳,对着怪物大喊了一声:“邹易,快松手。”我赶紧松开手向一边跳了出去。

边跑边想,越想越不对劲,这墓穴埋得这么深,哪儿来的大鳄鱼啊,这大鳄鱼好像在我哪本书里见过,身披带角甲胄,性情凶恶,身长可达五米以上,说的就是这家伙,好像叫什么角鳄。

吹光了上面的黑布渣子,露出了一个乳白色的是枕头,手电筒的光线照上去显得晶莹剔透的,上面还刻着一些图画,对胖子说总算是不虚此行了,这是快白玉枕头啊。到底是什么玉我也不确定,只是这东西通体乳白色,能穿透光线,两千多年的东西,要不是白玉能是什么东西,再说了,能被这一代滇王枕在脑袋下,想必也一定是个值钱货。回去让毒眼龙给好好看看,再给联络个港商卖出去,别说邹彦昌的儿子留学了,就是全家移民也不再话下啊。

胖子也抽出工兵铲来帮忙,两人合力,棺椁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终于把一块硕大的棺板敲出了一条大缝,我们又变换了位置,招呼李二和王业一起,一个接一个的把棺材钉都撬了下来。

??王业说:“我想起来了,二哥你说的是多依果。”

起初我以为是穿山甲,随即我就打消了这种想法,穿山甲的个头小,不可能挖得了这么大的洞,其次是痕迹,穿山甲的爪子虽然锋利,却不可能挖得了这么深的印子。究竟是什么动物,我可真想不出来,就连对原始森林动物如数家珍的王业也连连摇头,对这种动物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现在月亮出来没多久,时辰不对墓穴的位置不太好找,只有等到夜半子时,月挂当中的时候。我们在悬崖边不远的地方把帐篷扎好了,在篝火上烧水吃饭,经过了前面的烂泥地,我们几个早就累的不行了,既然有了头绪也就不再急于一时。

??李二没读过书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胖子解释,一旁的王业解释说:“为什么这么叫,我们不知道,反正我从小听村里的老人就是这么叫的,我们也都跟着这么叫了”

李二叹了口气说:“也难怪你们没听说过,我知道你们部队里有纪律,这要告诉你们肯定得说我们这大山里的人搞封建迷信,我也是听我爷爷说起过,这片大山里明面上最可怕的就是毒蛇猛兽,任何一种都能要人命。可你们不知道的是大山里有一片禁区,具体的地方已经没有人知道了,如果贸然进山说不定就会误入禁区。”

在我和胖子离开的这几年,部队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先是军区改革,上面的头头都集体大换血,年轻的干部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我复原之后,我们连队的政委兼任连长半年多的时间,大高个胆子小,在越南的时候因为胆子小,对方的敌人刚被引进一个山谷里,他鬼使神差的炸塌了山谷口,把对方一个营的生力军活生生的困死在山谷里,回来之后就顺理成章的候补了我原来的位置。

说归说,不过我们俩一合计,还是觉得就这么给他闹翻了也不好,还是觉得应该物尽其用,互相利用一下,我和胖子两人都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做事也没那么多的顾及,觉得盗墓这事儿也不是行不通,损阴德这事且不说存不存在,对于我这种不敬鬼神的人来说,即便有我也不怵。

光明路上一家茶楼,里面坐满了食客,很多人桌上的东西都吃完了,手边放着杯凉茶在慢慢品着,交谈声不绝于耳。

我点了一碗面,要了瓶啤酒,等面的功夫我抽着烟喝着啤酒,觉得有些好笑,我当了整整十年兵,负过伤流过血,出生入死为国家做过贡献,到头来也就值一年最低标准的伙食费,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不过随即一想,跟那些牺牲在战场上原始深林里的战友相比,我又何尝不是幸运的,至少我还有命在这儿吃面喝酒。

有人说过:“地球是圆的,无论你往哪个方向走,始终是会绕回来的”

宋老头伸着脖子使劲的嗅了嗅,我问他嗅什么,半天太才说:“有磷粉的味道,这东西见火就着,和下面的不一样。”宋老头忽然想到了什么惊奇的说:“快看看这墙上的人有没有脚?”

我忽然想到之前在棺材里找到的那把剑,抱着试一试的心理拿出古剑试了试,令我们感到意外的是,这道口子好像就是为了插进这把剑的,连带着剑鞘严丝合缝的插了进去,我试着转了转,没有任何反应,也根本转不动,三个人合力也是一样的结果。

后面的图画上大意是农民模样的那群人被长相怪异的人打败了,搬来了救兵,这八十二人设下埋伏,布下百里大雾,久久不散,至使对方兵士辨不清方向。对方阵营中一个人手指着方向,士兵在这人的指引下杀出了重围,牛首怪物派出手下刮风下雨,并命生有双翅的应龙蓄水以攻,都被另一方一一化解,最后牛首怪物被杀,尸身被分尸葬于四处,身后八十一人也都分散于各处。

我摆了摆手:“算了,四下找找,一定要找到宋教授”

小结巴有些沉不住气了,把身上的枪扔给了大东北,从腰里抽出手雷就扔了过去,一声闷响,地面猛地的抖动了一下,随后就恢复了平静,这种平静仅仅持续了不到半分钟,紧接着就是更加强烈的抖动,我立刻就意识到情况不妙,抢先一步按住了小结巴的手,夺过他腰间剩下的手雷,对大东北说:“你们快带宋教授他们走,我断后,把手雷都留给我”

照惯例新兵下连队后我们要进行以班为单位,为期三个月的野外生存训练,这一次一改常规,中央军委意识到了国际敌对势力的威胁,为了加强防御,全国都在进行挖洞、存粮、修桥铺路的战争做准备,我们作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只重要部队,我们就被派到了大山里进行前期的考察勘探,一个班分成两组,每一组带着四个地质勘探的技术人员。

部队明里暗里都是竞争,虽然我一向都不喜欢和别人比高下,可要听着人家在背后笑话你,谁心里能好受呢,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他们要是体能不好,最后还是得怪罪到我这个当班长的头上。

嘴里实在是干渴得厉害,就拿着头盔在水潭里舀了点水,喝了两口他们三个就放下了手里的鱼,冲着我龇牙咧嘴的诡笑,后面突然冲出一只长着鹿角的大蟒蛇一口就咬在了胖子的头上摔了两下脑袋和身子就分了家,我大惊失色,正想拉着剩下两个躲开,那条大蟒蛇不知到哪儿来的爪子一下子就把高个和浓眉按在了地上。

眼前的处境让我感觉头都大了,听了胖子不着边际的调侃我指着悬崖上流水的洞口跟他说,你就别挖苦高个了,我们现在还有一条路走,看到那个洞口没有,顺着绳子爬过去,那地方既然有水出来就一定是通的。

站在山崖边上往下看,一股冰凉清爽的感觉扑面而来,崖壁中间的位置喷出水柱形成瀑布流到了底下的潭水中,深不见底,偶尔能看到几条游鱼出来,身上的鳞片被朝阳照着反射出粼粼的波光。

眼看着快到大山沟了,这时候浓眉带的那只狗死托死拽着,四个脚掌都在地上拖出了四条印子,说什么也不往前再走一步了,几个人心里都纳闷儿,浓眉这猎户出身经常带狗进山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胖子到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我以前听人说过,这狗要是不敢动了,准是有什么东西让它害怕了,就像藏獒,隔老远了只要狗闻到了味道,那肯定是不会再往前一步了。

这山大的吓人,我们出发两天了都没看到一个战友,胖子到是挺开心的,进了山不用整天训练,想开荤了就自己动手,边走还边看有什么可以吃得东西,正走着前面儿的树上一只跟鹅差不多大的怪鸟正停在那儿休息,胖子一把拉住我说,哎哎,你看那儿有只鸟,把它弄了我们一天的伙食就有了。

那时候年轻人出路就那么几条,不像现在可以读书参加高考上大学,然后满世界的工作随你挑,那时候高考是不可能的了,想要上大学就只能靠推荐,像我这样逃离家乡的人哪儿还有人给你推荐,上大学是肯定没戏了,本来我这样的应该去上山下乡干集体关荣劳动去的,可我们家老爷子把我的身份信息给串改了,邹彦昌也不让我去下乡,说是容易暴露身份。

可他愣是没死心,这天晚上又提着枪上了山,等到后半夜的时候,摆诱饵的方向传来一阵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毛洪武心里一喜,赶紧睁着眼睛死死的看着摆诱饵的地方,听声音这猎物一定小不了,端起枪就瞄准,借着月光就看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往诱饵靠近,也没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嘣的一声就开了枪,怕这一枪不管用,站在原地有补了几枪。

胖子是个路痴生怕迷路,我们俩一前一后几乎是贴着身子在走,我提着马灯忽然一阵阴风吹过把灯罩里的马灯吹灭了,我站住了脚步,后面的胖子没有准备正好撞在了我的背上,把我装的一踉跄。胖子说:“怎么了?又见着什么鬼了?”

对胖子嘘了一声,示意他不要说话,竖着耳朵听是不是有什么动静。胖子还没来得及静下来,我一转身拉着他就跑,有什么东西离我们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