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林崇的身影出现在赵府大门前的时候,守在门口的禁卫军当即迅速围了上去,连腰间佩剑都已经出鞘一半,只需要顷刻功夫,随时可以拔剑而出。

这是江褚时第一次和钟岸正面相遇。对于竟然能在这种情况下和钟岸猝然相遇,江褚时也有些意外,好在自己与锦宅有来往也不是什么钟岸不能知道的事,江褚时连忙上前,稽首礼道,“微臣江褚时,拜见代王爷。”

可是像苏锦这样的女子,却是只能用来敬崇和仰望的的。

青衣女子微笑颔首,“我家公子向来不喜在人前露面,只是听说千雪姑娘舞技天下一绝,便起兴来此看看而已!”

靠下面高台最近的位置有一个衣着华贵,体型略显粗壮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抬头看着那年轻公子讽笑道,“唉!我说上面那位小哥!别以为自己有钱坐到楼上就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千雪姑娘什么大人物没见过,凭你算得了什么!爷我要不是来得晚了你以为那上面还能有你的地儿?你刚刚说那话摆明了就是反正今天你是没能耐带得走千雪姑娘,只是来做一个看客凑凑热闹而已,识相的就马上下来,别站上面碍了千雪姑娘的眼!”

宁沁儿上前向陈皇与高娴衣欠身行礼,颔首微笑柔声道,“沁儿拜见陛下,皇后娘娘。”

赵林崇一个人坐在书房的书案前的金丝楠木镂空雕椅上,身体往后倚着,手肘衬在侧边的扶手上,手指支撑着微侧的额头,双眼微合,眉头上那些的细密的皱纹前所未有的突出而明显。

可见庆王送的这份礼是真的花了不少的心思的,至于金钱当然就更不用说。

“那为什么不请他到府上来?”

那黑衣人立刻蹲身将手探到书案底下,似乎碰到了一个类似机关的东西,看来就是这个了,黑衣人心下一喜,当即毫不犹豫的按了下去,然后只听见“啪!”的一声,书案的前方边缘弹了出来,竟然是一个如此隐蔽的暗格!

宁沁儿在没有进湖心亭中,而是在湖面上的回曲石桥上的石栏上坐了下来,侧身半对湖面,双眸微闭,放任初夏的暖风轻拂过脸上,也只有这个时候,她能把自己所有的伪装暂时的放到一旁,做一会儿真正的姜影儿,哪怕只是短暂的一会儿。

“那我父亲呢?陛下有说什么吗?他的罪名能不能减轻一些?死罪可能免了吗?”许妙心急道。

“请陛下听好,从今以后,齐清言不再是陛下的妻子,仅仅只是陛下的宸贵妃!”

“那我们,需要做什么吗?”

但是一个能做到让那么多盯着自己想让自己倒下的人费劲心思也无错可挑,这本身就是一种大智慧。

而她要告的人,便是许长贞,是身为一品大员兵部尚书的许长贞,亦是宠冠后宫多年的妙淑妃之父的许长贞。

“孩子,你到底还是太年轻了!”苏锦笑着说。

穆依依淡淡一笑,摇头道,“你刚刚也说了,如果你真的要将我如何,我根本就活不到现在。而且我已经闻出来了,是药,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药。”

宁沁儿起身下榻,梧桐取了衣服上前为宁沁儿亲手更衣。

“黎伯,还不快带两位客人先去客间里歇着,难道你真的要让人家站在这里等不成?”赵月琳看向那老管事道。

“那他们为何不直接坦白的请姑娘过去,却要拿庆王妃的名头来请?会不会是他们,对我们已经有所怀疑了?”

高娴衣愣了愣,已经再没有什么心思去管那些花花草草如何,把剪子丢到如雨手里,转身朝内殿走了去,边走边笑叹道,“本宫就知道,这一日或早或晚,却是迟早都要来的,只是竟然比本宫预料的,来得还要早了一些”

眼下的局面白子虎狼之势已成气候,黑子却依旧呈一片散沙之状,毫无气势,但凡懂棋一二的,便是水平再差也能看得出,现在的局面对黑子很是不利。

宁沁儿顿了顿,忽然抬头看着那婢女道无厘头道,“于无声处,涌暗流。”

宁沁儿犹豫了一下,这才在身侧近身服侍的婢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坐回原位,一边命自己的侍婢把礼物小心收好,一半颔首向高娴衣道谢,“沁儿多谢娘娘厚爱!”

如雨笑着上前扶起高娴衣缓缓走下床榻,唤了几名候在寝殿外的宫婢进来伺候高娴衣的洗漱,再替高娴衣更好衣,然后到一边的妆台前坐下,由如雨亲手为高娴衣梳妆。

但是她不敢去验证自己这种毫无根据的猜测,因为就算是猜对了,但是苏俨的反常离开也已经告诉她,这个原因,最好不要被证实出来,连提都不能提起。

最终还是苏锦先开口了,她选择了一个自以为是此时此刻最合适的称呼,“苏俨”

“阿锦,大哥可以帮到你的!”江褚时道,“我既然已经选择了进入官场,那么在这场权利的角逐中,但凡身涉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还能够独善其身!”

苏俨也抱着怀,盯着荆玉看了会儿,见荆玉完全没有反应,思量自己可能真的欺负过了,但是他苏俨是什么人?道歉赔不是什么的在他的字典里还从来没有。

如雨想了想,回答道,“这些年宫里基本上年年都有新晋妃嫔,不过以前有宸贵妃压制,这几年又有妙淑妃,自然都不见得有多得宠,但是毕竟只要是有了一定位份,都是能够得到一处寝居的,所以现在还能空着的,已经没有多少了,根据宁良人的位份,适合她居住而且还是空着的宫殿,现在已经只有一处了,就是上阳宫宫最近的玉琼阁。”

夕云思索了片刻,不太确定自己理解对不对,娘娘准备全权着手安排此事吗

许妙心摇了摇头,“不,不是,肯定不是!”

但是她还是得感谢那个孩子的存在的,如果没有那个孩子,她就不可能成为今天的许妙心,而上阳宫的那位宸贵妃齐清言,也不可能成为今时今日的齐清言。

恭送钟承钟华二人离开后,见外面已经天色渐晚,,陈皇面色似有些疲倦,杨敬德走上前恭声道,”陛下,您今晚是留在这里还是……“

许妙心看了看二人,浅笑道,“两位皇子,虽然本宫还是初学之人,水平也不如你们,可不比一比怎么知道差距呢?不然这样,我们一起来比一场,看看差距到底有多大,顺便二皇子也可以以此来证明一下自己的水平不是?”

“良人?”

苏锦微笑摇头,蹲下身将碧月轻轻拥入怀中,“碧月你听着,不要自责把全部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事情变成这样完全是一个意外,就算有错,那也不是你的,而是苏姐姐,是苏姐姐没有看好你影儿姐姐,是苏姐姐忘了预算在这上面可能出现的变数,而且这是影儿姐姐自己的选择,只要她没事,你这一剑不仅不是害她而且还能够帮上她大忙的!碧月,不管怎样,错都不在你,知道吗?”

“那,您就是……陛下吗?”

“嗯嗯!小玉儿快去,这样子确实有点儿太……太喜感了!”苏俨点头笑道。

“不是的姑娘,那什么辛丁蓬牡茶的,我们这里没有这茶啊?”

苏大公子被这阵势给吓着了,瞬间收住了笑容,连忙罢了道,“你、你别哭啊!我不是有意的,我这不是、不是想提醒一下你,我下来了!你也不用白费功夫,省省力气嘛!你也好去跟姑娘交代了不是?”

苏俨微微惊讶,“代王妃?”

路人乙:“噫!你居然连雁客都不知道!雁客就是我大陈第一剑客!别说是在大陈,就是这天下,论剑术也没人比得过他,而且他这人还来去无踪,更没有人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模样,身居何处,姓甚名谁!”

苏锦微笑点头,“是!为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