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确定她都看见了的,因为他亲眼看见苏锦有时候竟然还在笑

可惜这两个地方,都不可能是随随便便的人有资格去用拥有的,尤其是前一个,连想想都不行!因为你如果这样想了,你就是在觑觎皇位,你就是有不臣之心,你就是大逆不道,但不管最后那位置上的人会把你认定为哪一种,最终的结局都是一样的,他不会让你活在世界上,除非你有本事先让他不在这个世界上!

因为这需要的不仅仅是陈皇的宠爱,更多的是胆识,是一个女人的智慧

“娘娘的意思是奴婢已经明白了!”

那宫婢连忙退开数步,许妙心的手便顺势搭到陈皇肩上,边替陈皇整理身上朝服边柔声道,“这些事情,她们哪里有臣妾做的好!”

陈皇将许妙心的手轻轻放入被中,起身快步走出了内殿,面上的温柔已经完全被深深的愠怒所取代,看向杨敬德冷声道,“二皇子三皇子呢?现在人在哪儿?”

“四弟跟齐临安表哥他们在一起呢!本来也在这场上的,只是走分开了,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钟华回道。

“如今与当年,毕竟还是不一样了!”钟哲浅笑道,“对于三皇兄这次遇刺,十四弟怎么看?”

苏锦摇头,“我那日就不该答应她的要求让她留下来,否则事情也不可能变成现在这样!她已经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若她有个什么闪失,我要如何向她九泉之下的父母交代?我若连她都不能保全,那这些年所努力的一切,又还有什么意义?”

陈皇嗯了声,接过玉碗,刚要喝的时候,便有一个侍婢走了进来,欠身禀道,“陛下,淑妃娘娘,那位姑娘醒过来了!”

苏俨晃了晃茶杯,抬眸看向不远处的官道,微笑着漫不经心道,“如果是现在,把握为零!如果是夜里,把握为百分之五十,再外加一点天时地利,则至少可达到百分之七八十。”

杜修连忙边跟那络腮胡“男子”使劲使眼色,边向差工厉声道,“不用管他,马上给我拖后面去!”

??“那姑娘要这是……”

“那怎么行!这我要是夺了你们手头的权力,别说你,就是大姐,她也绝对不会放过我的!再说了,做商人那脑子里天天想的都是怎么赚银子,怎么算计掏空别人的钱袋,然而,吾心所向乃是轻名薄利、逍遥快活、济贫救世、惩恶扬善、行侠仗义、大义浩然……”

路人乙:“话是这么说的,可你几时听说过雁客是那种按常理出牌的江湖人了?”

苏锦浅浅一笑,毫不谦辞地走到钟岸对面坐了下来。

“小茵,你去跟碧兮姑娘说一声,告诉她我跟杜阁主去清风楼有点事情要办,下午就回来!”

苏锦看了看二人略微有些相似的脸,淡声道,“你们,是两姐妹?”

“所以姑娘是说,我们越早住过去,庆王反而会越放心我们!”

姜影儿有些失望地噘了噘嘴,又勾下一个手指道,“那两个月总行吧?”

“影儿姑娘,听杜大哥一句话,不论如何都不要把自己牺牲进去,如果只为了这个就把你搭进去,那我们这些人,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坐于苏锦侧下方位置的杜修温言规劝道。

“恭送王爷!”苏锦浅浅一笑,微微欠身道。

孔若姝和身后的碧兮都是吓了一惊,连忙拿开杯子,让苏锦站起看有无烫到皮r,连一边正和小灵儿玩着的小姑娘也跑过来了,苏锦却是连道自己没事,茶并不烫,只是湿了衣物而已。

“这就对了嘛!”孟莹轻笑道,“苏妹妹,你可喜欢养花?”

“把剑扔了,后退!”荆玉不耐烦道。

苏锦这句话的含义,稍稍会思考的人都能即刻反应过来,她所指的是什么,是皇位!

“如此吗?”苏锦浅笑,继而又道,“我幼弟的确智障,然而既便如此,他却又总能分辨出什么食物好吃,什么食物难吃,他知道我家府中所着的家犬不咬人,而邻家那只小黑犬却咬人,而且一看见就会立即逃跑,同时他还知道,家中谁最疼他而谁又最讨厌他,所以他也会尽量不去接触讨厌他的人,这些都是与只有生命而无灵魂的草木花鸟的区别。可见他也是有灵魂的不是吗?其次,虽然我与我家人的意愿都是希望我幼弟能转为常人,可还有一个人不在其中,便是我现在的后母,她的意愿便是我幼弟永远如此,才好保障将来的家产由她儿子继承,而我幼弟现今竞也如她所愿,毫无转机,也便是说,她的意愿所寄,已成了实,住持,我解得,应是没错吧!”

“一念为善,一念为恶,善恶之间,本无定论。逝者已逝,而活着的人,却要承受着无尽的失去至亲至爱的痛苦,施主又怎知我放施主离开,不是为了让施主活着去承受比死去更多的痛苦?”

几人看了看白衣女子,见白衣女子坚持,便也只能听她所言,朝着城心方向行去。

杜修颔首,“属下知错,不会再犯!”

“是,首主!”青衣女子微微侧身应道,“首主,我们今日暂时在何处落脚?是直接先去霁月阁,还是先找个旅店住下?”

“好!”江褚时说,“阿锦,江大哥听你的安排,放弃加入‘暗流’。”

苏锦微笑,“谢谢江大哥!”

江褚时浅笑摇头,“江大哥不站到一起,你反而好像很高兴?”

“只要你们都好好的,就是我最高兴的事。”

江褚时浅笑,“阿锦,说服江大哥放弃的人可不是你,而是你苏俨大哥最后的那句话!”

苏锦看向在听到江褚时这话却毫无反应的苏俨,微笑道,“我知道。”

她知道,但是她没有对苏俨说谢谢,因为她知道他不需要。

江褚时看了看苏俨,微笑道,“俨弟,你今日可话少得不太正常啊?”

苏俨抬头,“难道我在江大哥的印象里,竟然就是一个话痨?”

“那倒没有。”

“你们谈论的东西太无聊,本公子没有什么兴趣而已!”

“是吗?”江褚时笑问道,然后看向苏锦,“阿锦,说说吧,你接下来的打算!”

“我准备,先把兵部尚书许长贞撬下来,本来麋山途中那场刺杀,也就是为了动摇许长贞的地位而设,只是结果出了些差错。陈皇虽然已经下旨命大理寺彻查,但是暂时还没有追责下去,所以是白忙一趟还是有所效用都还不得而知。不过再过两日陈皇一行应该也就回来了,追不追责,追谁的责,以及追多重的责,应该都会很快见分晓了!”

“你现在是与庆王同盟?”江褚时问。

苏锦点头,“可以这么说!”

“那宁良人的真实身份他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