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便是我阳谷社学的才子,阳谷县赵员外家的公子,赵有冯赵公子。”

一众孩童感动的稀里哗啦,口中大喊青天大老爷,这就目送县衙一众人离开。

周礼先生叹了口气,估摸着如果是平日里出这么道望风题几乎所有的孩童们都会做个七七八八,可是今日约莫是林知县不怒自威吧,平日里自己教授的那些个礼义廉耻今日竟无人还能记得?

张老爷一笑:“知县大人心系万民,百忙之中还能来我这洪塘学社望风,当真不易,真是吾辈学习之榜样。”

王氏一听此言心里更是喜滋滋的,这就抿着嘴接着做活计。

“两位小爷,您大人有大量,小子以后不敢了,不敢了。”虎子一边握着手里拿屈辱的十几文钱,一边赔笑道。

瞅着狗剩半晌没言语,小老头儿一咬牙:“四六?要不”

“哼,你这掌柜的瞅着也不似厚道人,今日饭食财所欠不过一钱三分,当是误了你的事儿,一会儿赔你两钱银子,你是稳稳赚的,还怕甚?难不成真想青天白日的扣我在柴房吃一天干粮?试问那你又得了啥好处?”

“好,等着。”小胖子无所谓的摆摆手,看来也是轻车熟路了,似乎并未对这顿在狗剩这种穷苦人家看来天价的饭钱觉得有啥不妥,这就倒出钱袋子开始数钱。

狗剩赶紧接过话儿,能白蹭的午餐不蹭白不蹭。

“好,好,我说我说。”李狗剩有些无奈。

林先生说着这就一摆手,示意小胖子他们把狗剩抬到卧房。

“那何为白矢呢?”

“周先生?”

“原来如此。”看来这张老爷也是个富不忘乡邻之辈,可敬,李狗剩心里暗暗道。

狗剩一咬牙,虽说是拾人牙慧,不过毕竟可是这个时代的首创呢,萨松先生,对不起喽。

“不敢。”李狗剩恭敬的回礼,李大用倒是颇不以为意,也是熟人了,不必那么客套:“你这老杂毛,倒还摆起架子了!”

要说这张老爷那可是阳谷县里有名的大人物了,是个举人!

狗剩的书法突破了!如今写起字来已经颇有章法了,虽说笔法有些稚嫩,不过字架已然架成,相信只要勤学苦练,必定会小有所成。想到这里,李大用心里高兴,这也忍不住喜于言表。

精清从心邪照穿床审禅

“狗剩啊……”

“狗剩,何故一直站立?为何不坐?”

“老夫亦然,成天杂物繁多,倒是许多日子没今儿这闲情逸致了。”

“知道不?”狗剩有些得意,这下总该认输了吧。

“你瞅瞅你,瞪着个眼珠子,都要把俺儿子吓坏了!”

“你来找我干嘛?”

辅助每日任务变得更重些的毛笔字的练习,这私塾里的课程,也由此变得开始繁重起来。

李老爷富甲一方,盖房建屋的都是此地的高规格,就像眼前这书海阁,虽说有些名不副实,不过门前小路都是鹅卵石铺就,青砖、白石的主体构建的的“房高马大”,瞅着还是颇有些气势的。

写毛笔字开窍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儿,要突破更是尤为困难,毕竟后世自己玩的是硬笔,使唤这软软的狼毫实在手生。

李狗剩磨了半天的嘴皮子,这才让王氏稍稍心安了些,好言好语的哄着二人入睡了。

狗剩的小嘴儿像是抹了蜜一样道。

一两成色白银,不多不少,狗剩抓着这沉甸甸的“胜利果实”,灿烂一笑。

“换钱啊,这些东西就能给娘亲换个坠子回来呢。”狗剩灿烂一笑道。

有背的好的,自然也有背的不好的,那些背个七七八八颠三倒四的先生自然会有极重的处罚,十五下“货真价实”的手板,非要打得你知道厉害才好。

不让进山?李狗剩使唤起了老套路,自己反正是个小孩儿,一哭二闹上上吊呗。

旺财?唐伯虎点秋香?狗剩心里一阵好笑。

狗剩懂事的一笑,大快朵颐,虽说早起,吃货的本性仍旧不改。

李父仍旧不同意,那自己就接着闹,眼瞅着儿子闹了好久仍旧没有停下的意思,李父也是烦了:“去就去吧,可路上跟着我不许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