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就说狗剩这娃聪明,真是给咱李家沟的老少爷们争足了脸面!”

倒是李狗剩拿出纸笔记得很认真,从后世穿越过来的他最是知道解读国家政策和法律的重要性,这便将所听来的悉数记在纸上,毫不遗漏。

“这么讲大家怕是有些一头雾水,那咱啊,就来讲讲这三十六个字母。”

瞅着正主儿回来,老里长仍旧余怒未消:“糊涂啊,读书这才是正事,去什么县里卖野味儿卖药材,去李老爷家做账?传出去我李家沟的汉子还哪个能直起腰杆子?”

“好诗好诗,此句用来明志,简直意味儿深远,甚好。”

李大用指着那坐北朝南的位置道。

“咋就不算了?你输了……”

李父这才如梦方醒,恍然大悟,在他看来儿子就是在读书,什么蒙学、小学的他不懂,今日闻听姜满仓一言这才知道,原来学的好的,脑袋灵光的这才能早早的进入小学。

“吆,你这泼皮,谁让你用我家的大青石了?”

这《立教》一文是宋代朱熹所注的《小学》六卷中的一篇。

“李老爷家里果然卧虎藏龙,这点心手艺当真是不错。”

“咱大明有个规矩,若是举人考进士三次不得,可往户部报备,候个大挑,你前些日子见的黄主簿其实就是一榜加身的举人出身,应了户部大挑这才出入咱的阳谷县当个主簿,额,当然,这是人家的短处,说说也就罢了,出去可揭不得人家的短!”

王氏不信。

人病号都在这儿等好久了,老郎中略微有些歉意的点了点头,待伙计抓好了药,瞅着几味药材已然齐索,少收了些诊金,这就打这病号去了。

“成,我买。”

当下是嘉靖时期,这增广贤文还不太完善,不过很快这也风靡全国,得到了迅的传播,要不然狗剩也不会拿到这本珍贵的明朝儿童启蒙读物。

借着早上的清醒劲儿喊众学子背了一会儿,先生这就抓着戒尺,一个一个的下来检查。

李父吃惊道。

胸中细细回忆着却才字帖上的楷书真迹,李狗剩一边吃着点心,一边这又蘸着清水在大青石上临摹。

“咦,爹爹竟然在作诗?”女孩儿瞥着诗句歪着脑袋寻思了一会儿:“爹爹如何做起这种诗了,这诗不押韵,不对仗,更不似打油诗啊,可又为何读起来仍然觉得十分有趣?爹爹,这到底是为何种诗啊,欣儿之前可从未见过爹爹作此种诗文呢。”

一听着打猎李狗剩立即使唤起了自己的年龄优势,朝李父撒娇道。

石伢子是最先一个倒下的,可并不是唯一。

拿出酒葫芦闷头猛倒,郝半仙一边喝酒一边白话。

“我这桃花屋每月朔望考试,每岁腊月望日总考。学业颇有些负担。汝能持否?”

……

李父说着都要哭了,腰杆子都要弯到了地上,估摸着李大用要是还不松口,这人都能膝盖一弯也跟着跪在那儿!

姜满仓跑过来制止住他,笑呵呵的说道:“石头兄弟,你这是做啥?狗剩是在李家沟的大恩人,”

一瞅着儿子回来,王氏这就着急忙慌的拉着小狗剩过来,明显有啥事情要说。

“以后咱可以进山打猎、种地了?可以种那无云山上最肥沃的地了?可以吃无云山上的兔子肉和五花蛇了?”

“年轻人戒焦,戒吹牛皮!”

这胖嘟嘟这才一年的功夫,回去这又启蒙了这本增广贤文?

灌溉这门比试胜出的是李家沟!老主簿的声音就着风声传出老远。

狗剩心里默默盘算:有了竹管、胶水,再就缺几个瓢了呗?

狗剩一脸可爱的说道。

今儿,咱老李头是栽了……

李扒皮拨拉完算盘子这就拿手指敲打着桌子,只等李父的手印摁上去,今儿,就算完活儿了。

“狗剩子,你明儿接着来哈,咱庄户人家,身上力气都是越用越有,你是娃娃,活计不用你做,你就接着教咱背小九九,等俺学会了,咱再回去教俺儿子。”

狗剩顾左右而言他,随口嘟哝道。

吃完饼子,李父给牛垫上牛鞍,抱儿子坐上去,二人这就去李老爷家里还牛。

雷翻了众人,大家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