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肃小六心中暗叫,“这老太太这么狠啊!这不是置人于死地的搞法吗?”

“六爷,”若樱忙加快速度为肃小六洗头,“两刻钟很快的,咱们快洗吧!我觉得,老福晋这次可能又要发威了!”

[网友]:好不容易看一次****的,小六,快把镜头往下移一移!

若樱这才明白肃小六是对那“筱汐”二字理解有误,忙又解释道:“不是那个小溪,是‘筱汐’,草攸之筱,水夕之汐。筱,是指细细的竹子,汐,自然是指潮水了!”

[网友]:神情很怪异啊,会不会是牛肉面没吃上,准备跳河自杀呀?

在京师天桥外围的一个茶棚下,一位十八九岁的妙龄女子,正委婉悠扬地唱着黄梅调,在她右边有两位乐师正为她伴奏,那两位乐师一老一少,老的有五十多岁,花白胡子,衣衫褴褛;小的约有十岁左右,是个瘦弱不堪的小孩,一身宽大的袍子罩在他的身上,显得他更加纤瘦。在他们的脚下,立着一个木牌,上面用瘦金体写着演唱的曲目《白扇记》和那妙龄女子的花名“金蝉”。

[网友]:楼上真是个奇葩!

[网友]:他这是把那王爷当木偶耍着玩呢!

富察氏心中也是一惊,“诈尸”的事,她只是听别人讲过,但都当作故事去听,没想到今天竟然亲眼得见,况且,这“诈尸”还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丈夫,这让她的心头如同被一个手掌捏住一般,有些头脑眩晕,呼吸不畅。

“据玉满之前跟奴才说,”大总管边想边道,“王爷本来在二龙坑的劈柴胡同给这位新过府的六爷,买了一处宅子,但是还没有开始重新修建,暂时还没办法住。王爷生前的意思呢,是让他先住进王府的‘石琴居’,这会子事情都拧在一块了,奴才也抽不出人来去打扫……”

“原来是饿了呀!”瑚佳氏拿手绢掩口笑道,“这么大清早地把他们叫来,肯定还都没吃饭呢。来人啊,你们去看看厨房有什么现成的,让他们赶紧做一桌!”

[网友]:文言文要是写出来,看字还能看明白点儿,要是听可真是费劲!

[网友]:要是天天跟他们在一起,还不知得乐成什么样!

“福升斋是干吗的?”肃小六转头去问朱绍文,“烤鸭店吗?”

[网友]:哈,我听过侯大师的这段,说红鼻子头也得缝个蓝布套戴上。

“哦,开封汴梁?”肃小六似有所悟地道,“那可能是我知道的词太多,记差了,这句应该是‘罗绮丛中,笙歌筵上,有个小妮儿可带劲’!”

[网友]:好像在哪看过,按照粮食为参照,一两银子相当于现在一千块钱吧。

[网友]:《小偷公司》?我的天,讽刺官僚主义的,在清朝表演会被砍头的吧?

[网友]:哈哈,小六在公主和小丫鬟两个人里选择困难了!

“好吧,好吧!”肃小六摆手让他们住嘴,“要看啪啪啪的是你们,要我当正人君子的又是你们,行,这会我正经点,好不好?”

“是啊,六爷!”若樱走上前扶着肃小六的胳膊,恭恭敬敬地将他引入东厢的屋子里,“要是耽误了事,奴婢可担待不起!”

“这,”肃小六虽然下了马,但还是双手倚在马鞍上,有气无力地道,“你不是说让我来王府认亲的吗?这怎么又让我说起相声来了?”

[网友]:你们脑洞可真大!

[网友]:嗯,的确是个高手!

[网友]:还不是因为花美男和公主走得近呗,肃小六呀,是嫉妒了!

原来,郑亲王乌尔恭阿的福晋众多,除了嫡福晋富察氏以外,还有侧福晋王佳氏和瑚佳氏,庶福晋陈佳氏、刚佳氏、禄佳氏、王佳氏和侯佳氏。虽然娶的福晋众多,但乌尔恭阿天性风流,依旧四处招蜂引蝶,年轻时在王府外金屋藏娇暂且不论,在王府内也是处处留情。

[网友]:哇,你们究竟是男生还是女生?要是男生,我只能说,你们兴趣好广泛啊!

郑亲王又指了指春山,然后把右手放到最低。

六公主本来到房后牵马去了,此时听到肃小六负气的话,便挥着马鞭走了过来,一鞭子抽到肃小六后背,厉声道:“你还豪言壮语呢!想死也没那么容易,没有本公主的令,你死都不能死!”

[网友]:我是新人,没看懂什么意思啊。

“对对对,住哪儿啊,”朱绍文搔了搔头,“好像吧,大概吧,也许吧,似乎吧,……”

“这,”富察氏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都这样儿了,还听什么相声啊!”

[网友]:这会要是跪在床下面,应该来个《拉洋片》,抄起扫把敲头,他女票更倒霉!

“放肆!”富

察氏没想到玉满会如此反问自己,况且这句反问还无从辩驳,不禁大怒,她用那戴着长长珐琅甲管的手指指着玉满,厉声说道,“你这大胆的奴才,竟然如此放肆地对主子说话?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不忠不孝!”

玉满把那只血手放了下去,冷笑了两声,说道:“奴才在王府几十年了,对王爷忠心耿耿,对王府也是忠心耿耿!王爷卧病在床将近一年,身边的太监侍女四散而逃,只有这个可怜的丫头还有点良心,一直守在王爷左右。可如今呢?福晋不去追究那些真正的不忠不孝之人,却来问奴才的罪?唉,真是世态炎凉,公理何在啊!”

富察氏转头看了看旁边的众位福晋,指着玉满道:“你们都看到了吧?一个奴才,竟然对主子如此不敬!现如今王爷已经仙去,他还这么嚣张,可见王爷在世之日,他又是跋扈到何种地步?”

这时,庶福晋刚佳氏探身说道:“姐姐不必跟他废话,只要拿来账房里日用的账薄细查,若是与王爷寝殿中所留之物不符,便可认定玉满和若樱二人私拿盗窃之罪!到时,请来他们所属旗下包衣的族中长辈,尽可以将他们二人杖毙!”

她这番话,不仅让面前的玉满和若樱一惊,更让身旁在座的一些福晋们也是一惊。

“我擦!”肃小六一惊,“这老娘们儿更狠,直接要杖毙?我的天,我现在是不是该出头为她们说话了?可是我该怎么样驳斥那个狠心的老太婆呢?”

正在他犹疑之间,富察氏突然摆了摆手,说道:“王府里出现这等情事,传出去王府的颜面何在?这样吧,你们二人既然在王爷生前一直在身边陪侍,我也念你们二人的功劳,不再追究之前这些私通他人、假传口谕、偷窃钱财、私拿物品之罪。你们二人自行了断,我只当你们是为王爷殉葬了,这样,你们也算留个‘忠孝’的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