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被派出来的人甚至混在购买的修士中买了几张符箓,这几张符箓已经到了沐修齐的手里了。

因为她原来并没有火灵根,所以她对火球符的理解并不深刻,所以这就是她绘制不出上品符箓的原因吗?

从茅房出来后,正在赶工的申氏看了她一眼,十分镇定地捂住了鼻子。

画符和制阵盘虽然都是在某种介质上写写画画,但阵道要考虑的东西显然更多,根据周围环境而选择合适的阵盘,是基本功了。

她暂时地放下了符笔,总结了一下自己刚才失败的原因。

制作符纸也是个力气活,不比练剑轻松多少,把打磨好的符纸浆液倒入了磨具,卞若萱身上已经出了一身薄汗。

具体的原理,卞若萱这一眼也没怎么看清楚,毕竟她原来主修的符道,对阵法不太了解。

等到真正绘制符箓的时候,如果还用手指沾着符液在空白符纸上绘制,那就真是搞了个大新闻。

“族学内有藏书阁,你们已经引气成功,也需要思考你们以后该走的道路了,希望藏书阁里的书籍能够给你们指引。”

在先生让大家自己练习并逐个指导的过程中,卞若萱先尝试着练习了一次,而后她捂着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头疼。

手头要是想变得宽裕,只有两个办法,一为开源,一为节流。

申氏看着半瘫在椅子上揉肚子的卞若萱,有些哭笑不得,“多煮些饭自然没问题,但你得注意节制,别撑到自己了。”

况季同原本是往外走的,看到沐修齐后突然改了主意。上前亲热地揽住了沐修齐的肩,把人往山外带。“原来啊沐兄啊,可真是好久不见了。我这里有笔灵丹相关的买卖,不如寻个地方,咱们好好商谈商谈?”

卖这东西的人算是第一个进入这个秘境的,受的伤不起在秘境里,而是出来时正好碰到了一头遛弯的筑基期妖兽。

今天只上了半时辰,大家就累成了这样,以后上一个时辰的课会是个什么状况,真是有点不敢想。

现在而言,虽然她也不是家族的核心,但是有等家族掌握了这个遗迹,她还是能进去捡个漏的吧。

强忍经脉的异感,卞若萱挥动药杵,这两种灵果渐渐在药臼里变成了糊状。

“说说吧,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娃娃,你是怎么跟丢的。”

但上次她们来的目的也很明确,卞若萱几乎是全程被她阿娘拉着走,根本就不清楚这片区域有什么。

卞若萱有些尴尬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阿娘,这次是我莽撞了,没有下次了。”

“你这人总是这样,从来都不会听别人想说什么。虽然你嘲讽过我的母亲,不过也算是帮了我一忙,我就提醒你一句吧,注意着点你母亲的身体。”

在身体察觉自身需要大量灵力的时候,体内还存有的微弱灵力再次集中到了伤口上,因此当她在桌上绘制符文时,有均匀混合着灵力和神魂力量的血液在桌上留下了痕迹。

所以她就完全不适合去修剑道,什么‘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在她看来并不符合她一贯的作风。在她已经解封的记忆里,她发现自己就换了三把飞剑,四支符笔。

就这么一顿饭的功夫,她感觉想起来的东西能抵得上她大半个小时的修炼。

等到卞若萱的馋虫全被她勾起来了后,申氏忽然来了个大转折。“虽然这些东西阿娘都还买不起,但阿娘会努力赚灵石,让萱萱把这些东西都尝一遍的。”

虽然以前是个修者,但眼前这个看上去和自己阿娘一个年龄段的人自称老朽,卞若萱还是有些接受不能。

母女俩每月的花用不过几十灵珠,两项抵消,还能剩下七八十灵珠作为存款。

卞若萱在行注目礼的同时,还开了个小差。她觉得先生对这人的态度好像有点奇怪,不像是对小辈,该不会这人的辈分比先生还要高吧。

再次睁眼后,卞若萱的眼神非常迷茫,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清明。申氏这时候正好放在手中还差一点才能完成的法衣,准备去厨房做饭。发现女儿醒了之后,关切道:“萱萱,腿麻吗?起来活动下吧。修炼这事业急不来,我现在去做饭,你等到吃完晚饭再继续吧。”

巧合的是,那七八个人,就是自我介绍时她知道的辈分比她要高的人,他们大多比她高一个辈。当中也有一个比她高了三个辈分的,那人身上穿的衣服,按她多次陪母亲去交货换灵珠的经历判断,绝对是一件等级不低的法衣。

家族给所有测出灵根的孩子发下来的东西都是一样的,三本书,一个黑色的小袋子,一个玉牌,还有一小袋灵珠。发放东西的长老一样一样跟卞若萱进行了解释。玉牌是身份牌,代表她是卞家的修者,很多地方没有这个玉牌是进不去的;黑色的小袋子就是储物袋,等她以后成功引气入体,有了神识和灵力,就能看到里面放了什么东西了;三本书分别是卞氏家规、练气初解和碧澜界通史,碧澜界就是现在他们身处的这个小世界;最后的一小袋灵珠自然不用多介绍了,修界硬通货,申氏每日领的报酬就是这个,她们娘俩买东西用的也是这个。

卞若萱不知所云,仰头睁大眼睛看着她,申氏道:“今天是族里给你们测灵根的日子。阿娘希望不管最后的结果是怎样的,萱萱都要开开心心的,能做到吗?”

闲暇时刻她也曾经想过为什么她师傅那时候没有杀了她,而是让她作为一个散修步入修途,可能是因为作为一个资质不好的底层散修,她师傅格外清楚做散修的苦,所以想让原本能拜入宗门的她也尝尝这种苦吧。不过她师傅早已化为一抔黄土,她也没办法求证了。

比划了一下最矮的百枯子生长处,卞若萱惊喜地发现那地方并不高,她躺下完全可以游刃有余地摘到。

为了逃脱跟踪,她连狗洞都钻过了,现在钻一钻树底而已,并没有什么心理压力。

从储物袋里取出了先生给她的那把木剑和家族下发的制式飞剑,卞若萱双手持剑,拨开了最外部有些下垂的百枯树的藤条,然后面朝上躺在了地上,手部依然保持着拨开枝条的动作,依靠腿部力量,慢慢蠕动,最终抵达了靠树干处。

暂时她已经用不着飞剑了,卞若萱又把飞剑收进了储物袋。

百枯子和百枯树生长地并不太严实,只要能碰到,采摘的时候并不需要特别用力。

小心的避开缠绕在百枯树上的玄焱藤,卞若萱仔细地采摘着百枯子。

她手小,一次抓不了太多的百枯子,因此,只要一摘下来,她就直接把东西收进了储物袋里。

躺着采摘还是比较费劲的,摘了差不多一株香的时间,她就觉得自己的手臂有些发酸,和平日里练剑的时候练到后面的感觉是一样的。

正当她准备把手收回来,先休息一小会儿的时候,外面隐约传来的声音让她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这可是你说的最后一处疑似秘境后门的地点了,要是还进不去,你可就身败名裂了。”

说话之人语气并不严肃,调侃的意味比较重,但卞若萱却听得浑身发冷。

现在这种情况,她的手是收还是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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