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来找这家店的老板。”中年男人说道。

效果显而易见,进店的客人都会瞟一眼贴在门上的纸,有些人会把电话记下来。

“光哥,不是吧,杏花上个幼儿园,跟走了多少年了似的。”张二赖实则是宽慰。

“你刚才说光哥啥?我们都听见了,你说不打你一顿,就这么过去,你让我们怎么在县里混。”

吴永柱已经形成条件反射,听到这三个字,赶紧猫着腰过去,然后咧上一个漏出八颗牙齿的笑脸。

吴永柱把目光落在徐曼丽身上,久久不能转移视线,徐曼丽虽穿着朴素,却掩藏不住那张娇俏的小脸蛋。

“走,大白天的,谁怕谁。”

女人这才悻悻而归,走时还不容讽刺一句:“穷光蛋一个。”

吴大光退回店里,从后厨抄起拖把,拽掉拖把头,对刷碗的张二赖甩下一句:“出来打一架。”走出门。

“几百块钱呢,哪能不要就不要了。”

还没品尝,抱怨先来。

“我问你做的水平和我做的怎么样?”

突如其来的狗叫,吓了他一跳。

“那我?那我接了?”吴永柱充满着疑惑,心底里的惊喜感让心脏砰砰直跳。

当到达目的地,吴大光看到门面后,相当满意。

有几个村民醒悟:“也对啊,但是不选大光选谁呢?”

主家丈人爹不好意思的笑笑,对媳妇过火的热情表示抱歉。

丈母娘不说请吴大光四人进屋,站在院子里看方案,时不时的问吴大光一些情况。

按照主家留的地方,吴大光到了,主家人是个开光盘铺子的,这年头越是新颖的东西,年轻人越愿意尝试,vcd的生意可以算顺风顺水。

两人的画风是这样的……

划燃火柴点燃香烟,姑父抽了一口,烟雾缓缓从他嘴里飘出:“遇上的朋友害了他啊,要不是这群吊个郎当的朋友,永柱也不会走上这条道。”

“感谢警察同志,这是每个人民应尽的义务。”吴大光郑重道。

在众多赶集的村民里,混进去的小偷已经留意到二赖子,一个二赖子的瞎吆喝,使他们偷不到钱。

二赖子的真心注定要喂了狗,久凤的心已经交给了吴大光,想收回来哪有那么容易,在加上二赖子以前的品行不怎么好,久凤妈一打听,肯定不愿意自己闺女嫁给一个村头痞子。

“要我说,比县里的好,瞧瞧你家老太太乐的。”

吴大光抱着杏花进屋,放在炕上,杏花看吴大光的眼神满是惊恐之色。

刘翠娥灰头土脸的回到娘家,把钥匙挂回杏花脖子上,越想越觉得气。

她心里算计着,现在是白天,村民都起了,偶尔有人在小道上溜达,她去吴大光家拿钱,帽不失的会有人看到她,今天肯定不行了,赶明天一大早,趁着杏花睡觉,偷摸用挂在杏花脖子上的钥匙去拿那些钱,保险一点。

“爹爹你别骂阿妈,杏花想要和阿妈睡在一起。”杏花光着脚下地,跑到刘翠娥身旁,抱住刘翠娥。

二赖子熬汤。

陪着吴大光苦过的人是她,为什么要把甜头留给别人尝,她不甘心啊。

做完一切,吴大光走到老头的小屋里,老头目光呆滞,望着那张黑白遗照傻愣。

有动静,难道人是诈死?暂时的休克。这一点不是不可能,科技达的未来,通过网络的传播,经常收到新闻推送,某某死者在零下八摄氏度的太平间醒来,自己离开太平间。

在人群中,有人举起一个正在哭的孩子,众人合力传递,将孩子举出门口,孩子妈抱过孩子不撒手。

“叔,这活也不是不可以,可毕竟是丧事,得给我加点钱,就算给一毛钱也算我是个拉活的。”

“王婶,其实我真的不想找婆娘呢,杏花闹腾不要后妈,你也知道,我现在忙得自己都顾不上,哪还有心思张罗结婚的事,人家姑娘跟了我,不是委屈了人家。”吴大光不好直接拒绝,对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传出去不好。

吴大光冻得瑟瑟抖,久凤羞羞的走在王婶身边,一路低着头,偶尔偷偷瞄一眼吴大光。

王婶显然没想到自己说的话如一把刀子戳进杏花柔软的内心。

屋里生的炉子只剩下火星,填了几根柴火,火苗窜起,屋内温度慢慢升高。

“路程太远,人可能挨不到县里就走了。”医生实话实说。

“你们知不知道刘屠夫家里的小骚货来了。”

吴大光这么做,无疑表明了立场,二赖子这个人他罩定了。

现在村民都来了,一定会收拾二赖子,仰仗着自己在村里的地位,自己不是想怎么收拾怎么收拾。

好不容易放心些,太阳已经卡在山头上,二赖子琢磨着时间差不离该做饭了,不然赶不上看电视的好位子了。

“刘哥,你瞧炕上没你位子了,大光家车上有板凳,您自己去搬一把坐下看吧。”二赖子顺嘴一说。

“我了个去,光哥,你不想风光都难了,镇子上的生活水平都没你这么好。”

按照本地风俗,新娘进门脚不能沾地,新郎抱进门就属于婆家人,之后怎么走都没关系了。

“这是啥玩意啊。”有人新鲜的看着黑匣子。

“你觉得他人咋样?”年轻人插嘴道,被泥瓦匠打了一下,提醒他说话注意点。

“人活一口气,回去歇两天,上工吧,哥保你一年盖上新瓦房。”吴大光掏出五块钱,塞给二赖子,并说道:“月底从工钱里扣。”

“你?确定跟我去?”年轻人打量起吴大光,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身上裹着打着补丁的棉衣,一点没在他身上看到能拿得出钱的影子。

“吴大光咋还没来呢,你们来的时候没叫他吗?”村长突然说起了吴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