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永柱把目光落在徐曼丽身上,久久不能转移视线,徐曼丽虽穿着朴素,却掩藏不住那张娇俏的小脸蛋。

“说你们五个呢,过来。”吴大光继续招呼。

女人这才悻悻而归,走时还不容讽刺一句:“穷光蛋一个。”

“妹子,你咋钻我怀里来了。”痞子调戏,手不规矩的在女孩身上摸索。

“几百块钱呢,哪能不要就不要了。”

杏花穿着蓬蓬裙,干干净净的站在门口,只要有客人来,由她讲解关东煮的吃法,很简单,活动期间:素的一毛钱四串,肉的两毛钱一串,挑选下锅煮。

“我问你做的水平和我做的怎么样?”

老太太看着吴大光,指指自己的耳朵,高喊:“你说什么,大点声。”这是所有耳聋人的毛病,他们以为自己听不到,别人也听不到,不自觉的太高嗓门。

“那我?那我接了?”吴永柱充满着疑惑,心底里的惊喜感让心脏砰砰直跳。

“婶子,那地方人流量大,房租不低吧。”吴大光道。

有几个村民醒悟:“也对啊,但是不选大光选谁呢?”

“哪里,我就是自己琢磨出来的,跟人家专业的铁定不能比。”吴大光谦虚。

丈母娘不说请吴大光四人进屋,站在院子里看方案,时不时的问吴大光一些情况。

“县里可真大啊,你瞧那层楼,有五层吧,还有那个黑疙瘩是个啥?”二赖子指着不远处卖大哥大的铺子问道。

两人的画风是这样的……

姑父从口袋里掏出烟丝,摸摸兜,没烟纸了。

“感谢警察同志,这是每个人民应尽的义务。”吴大光郑重道。

“爱滚哪滚哪去。”吴大光忙活道。

二赖子的真心注定要喂了狗,久凤的心已经交给了吴大光,想收回来哪有那么容易,在加上二赖子以前的品行不怎么好,久凤妈一打听,肯定不愿意自己闺女嫁给一个村头痞子。

吴大光笼统的讲述了老寿星的八十年,尽可能的感染在场所有的来客。

吴大光抱着杏花进屋,放在炕上,杏花看吴大光的眼神满是惊恐之色。

转换愤怒shubaojie,刘翠娥重重的把铁盒子往地上一丢。

她心里算计着,现在是白天,村民都起了,偶尔有人在小道上溜达,她去吴大光家拿钱,帽不失的会有人看到她,今天肯定不行了,赶明天一大早,趁着杏花睡觉,偷摸用挂在杏花脖子上的钥匙去拿那些钱,保险一点。

吴大光去推刘翠娥,刘翠娥反而抱的更紧,吴大光猛地一用力,把刘翠娥推到墙边。

二赖子熬汤。

吴大光知道久凤的意思,也知道久凤妈的意思,可他的意思,没有人知道。

做完一切,吴大光走到老头的小屋里,老头目光呆滞,望着那张黑白遗照傻愣。

吴大光的话让胆子最小的守灵人更害怕了,舌头吓得打卷:“棺,棺材,动了,诈~诈尸了。”

在人群中,有人举起一个正在哭的孩子,众人合力传递,将孩子举出门口,孩子妈抱过孩子不撒手。

“好嘞。”吴大光应下,朝二赖子看去。

“王婶,其实我真的不想找婆娘呢,杏花闹腾不要后妈,你也知道,我现在忙得自己都顾不上,哪还有心思张罗结婚的事,人家姑娘跟了我,不是委屈了人家。”吴大光不好直接拒绝,对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传出去不好。

吴大光三下两下解开扣子,拖下棉衣,冷风嗖嗖的往毛衣空隙里钻。

王婶显然没想到自己说的话如一把刀子戳进杏花柔软的内心。

“不了不了,我叔在上洼村有亲戚,我们还得走亲戚。”

“路程太远,人可能挨不到县里就走了。”医生实话实说。

不等原配开口,刘屠夫打断:“别管他,我们吃我们的,吃完饭她会把碗刷了的。”

吴大光这么做,无疑表明了立场,二赖子这个人他罩定了。

吴大光交代完杏花守家,最后一个赶去。

好不容易放心些,太阳已经卡在山头上,二赖子琢磨着时间差不离该做饭了,不然赶不上看电视的好位子了。

刘屠夫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感受到了严重的打压,他不自觉的干咳一声:“都看电视呢。”

“我了个去,光哥,你不想风光都难了,镇子上的生活水平都没你这么好。”

凌晨,外面大雪漫天,积雪没过小腿,见这情况,走集的人不会多,集走不走没多大意义,所以两人一直睡到凌晨四点才起。

“这是啥玩意啊。”有人新鲜的看着黑匣子。

他们没有直接去找吴大光,反而在吴大光旁边摊子上转悠。

“人活一口气,回去歇两天,上工吧,哥保你一年盖上新瓦房。”吴大光掏出五块钱,塞给二赖子,并说道:“月底从工钱里扣。”

“你还有啥事吗?”年轻人问道。

“吴大光咋还没来呢,你们来的时候没叫他吗?”村长突然说起了吴大光。

吴大光最常说的一句话是:我以后一定会走出大山的。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是来推车的,我不知道杏花在后面推车,天太黑了,谁能看见她个小不点。”二赖子说的很诚实的样子,但是,他的人品早就被他败坏了。

闹腾了一下午,傍晚,玩了一天的杏花,累的窝在炕上睡着了。吴大光强留村民们吃了一顿饭,才送走。

待红烧肉上桌,气味飘散,惹得周围看热闹的人连连咽唾沫。

张姐走到杏花旁,从上到下打量起张奎,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典型的农村汉子,老实巴交的一张脸,面貌不像是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