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良还认识到,在现实社会中,宵小更非虫蚁那么简单,他会引发一系列的牵连事件,进而产生更为深远的影响。这点其实网文小说中就已经表现的淋漓尽致。那些忍辱负重‘憋大招’的主角,看似闷声发财、努力经营,其实心态是消极、甚至真正有自虐倾向的,所以他们总能遇到各种麻烦,各种不开眼的宵小,然后忍无可忍,强势爆发,将宵小打的满地找牙。

“是。”金满栋整理了一下思路。“季良在最近的几个月里,变化非常大。战力突飞猛进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性格的变化极为凸显。我分析,确实如父亲您预料的那样,季良很可能已经同季天生一伙接触。并暗中受其指点。”

所以季良此刻一见是这人,当下不敢怠慢,客套的寒暄打招呼。

这就是考高校的另一个好处了,这北安是人家洪江的,很多重要部门准确的说也都是人家私人的,打折当然是给自己人,和亲近的人。

似乎注定今年二中的招生动员活动、会充满波折,在赛事之后,颁奖之前,一起‘禁药事件’发生了。

普通人看不到能量,但战职者却可以多少看到一些,或者说,感应到一些,尤其是自己释放的能量,感应是较为清晰的。所以司徒艳‘见’到这一幕,马上就意识到,墨颜竟然会流风障壁,而且是高等的流风障壁!

这时,下半场的时间已经进入到尾声。高校生们期待着结束的锣声快点敲响,这样多少还能留点脸面,二中的学生们则被鼓舞起了激情,齐声为季良加油:“打倒他!打倒他!”

“如果说季良能有这样的表现,是因为完全解析了秦鸿斌的动作,在秦鸿斌发动攻击前就已经知道了他的想法,并做出了相应的反应,你会不会觉得这样的能力太妖孽?”

场中,季良呲牙一笑,对秦鸿斌道:“我已经掌握了战胜幻影的技巧。”

场地边缘们的医士确实已经冲了上去,反应很迅速。

“计划不错,同时也印证了你还留有某种必杀技没有施展,这的确令我害怕!可更令我害怕的是学会逃避、学会给逃避找理由,一次次破例,成为习惯,然后,像条丧家之犬般苟活,直到被挖掘出秘密,被剥夺所有可利用价值,最后在肮脏和悔恨中死去!”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秦鸿斌本就是打定主意要将季良打成废人,然而他也是贫苦出身,若是一点天良都没有到也不至于。秦鸿斌心道:“莫谈公理,要怪就怪你太过张扬,尚未壮大,就惹了不该惹的人!”

金满仓昂着头、傲气的道:“连评委都能买通,又何况是学生。这事是我求我哥,由我哥出面办的,还有什么不放心?”

这种状态季良昨天回家后琢磨了半宿,勉强搞出点眉目,但是还远谈不上随心所欲。现在,他想借这现场的气氛,努力回忆,以半臆测、半催眠的方法营造昨天那种进入状态时的外在、内在氛围,从而一举达成目的。

“x的,还要唱歌?你xx的真以为自己是传说中的说唱歌手啊!”台下有人彻底怒了。

鼻青脸肿、看起来相当狼狈的季良站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热汗如小溪般流淌,很快在台面上形成了水印。

“我们二中很可以嘛!我觉得高校的那套玩意跟这场对战比起来,也不过如此。”

季良作为一名多年的wow玩家,就是一名合格的t,准确地说是2t,遇到难啃的boss就要扮演关键时刻的救场英雄,考验治疗和输出的boss,则扮演近战输出的角色。这种扮演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渐渐融入季良的性格,所以重生后,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甲士,战甲,主输出,副坦克,这就是他给自己定下的职业方向。

2班崔文戈的啦啦队,没有口号,他们真不知道该喊什么口号。他们的小超人在擂台上当了4分钟活动沙包,愣是一下没闪开,一拳一脚没还击,最后都被打迷糊了。喊什么口号都显得讽刺,沉默吧!快过!这悲催的赛事最好快过!

“如果是我,遇到他,应该如何对付呢?就像陈真破藤田刚那样,先破了他的凝气封身?再以招式取胜?不!我有更好的选择,如果我和他对战,可以使用肌肉联动来发动爆破式攻击,同时,还能检验下由霜狼那里学来的‘子弹贯穿击’的威能。”

“同学,我表现怎么样?”这位少年回来时,脸蛋红彤彤的,这样问季良。

测试结束,200余名参与测试的,剩下120名,参与高校方指定的二次测试。

这个时代的甲士分两大类,盾甲和战甲,前者就是mt,后者是近战dps,关键时刻的2t。这是一个最热血的职业,也是最具牺牲精神的,最赋人气的。但凡人们看一个战团强力不强力,首先就是看有几个牛x甲士,然后看有几个牛叉医士。

“季良不是靠许浩收集信息吗?我早看那小子不爽了,赚小钱也不看看人,正好修理他一顿,然后让他露点假消息给季良,让他务必报名。”

教室里的学生自然被搞出这些动静的季良影响到了,不过都是敢怒不敢言,而惟一的boss级存在墨颜则每次季良来、都是一副轻松看戏的态度,那么季良的猖狂,便不存在任何威胁了。

结果霜狼说:“你会忘,是因为不够刻骨铭心。大脑会自我保护?哪说明你的控制力不够。至于本能反应,你更是要超越它,然后才有可能去迫使你的对手做出本能反应,若非超越,若非以上观下,你如何能洞察对方的本能反应不是一个陷阱?”

望着意气风发出去的金满栋的背影,金荣微不可差的摇摇头。享受虐杀欺凌他人的过程,而不是单纯的将之当做达成目的的手段。说实话,他这个儿子与他期望的有点过。

思考、还是思考,季良自我分析,他现在有周天调息法引导寒冰灵液炼体,有截杀术、枪炮武术这样的极受他认同的战技可修习,有科学合理的方法,全程自我监控,自我改进,他还缺什么?缺时间,这是肯定,这个不用多扯。还有呢?缺实战!是的,他缺实战,来自和平盛世的灵魂,操纵自幼习武的躯体,就算有原灵魂留下的记忆信息,也不是他自己的,他得重新梳理一遍,才能真正掌握,这梳理不仅仅是对的熟悉,还有对战斗的熟悉,实战和打桩是不可同日而语的,这个是常识。

季良不后悔,他那里有自己总结的语录:强者从来不怕仇人多!仇敌是磨剑砺石!没有仇敌意味着无能,意味着不做事……

“挺好?”习萍萍嗓音都尖了,“首席校医晚来1分钟,赵宝刚就会当场死亡,这叫挺好?”

“宝刚,今天你爽了,不过踩这丫时,记得给我留个地儿,我要让季良这辈子每次扭动他那条残腿时都能记起我生哥。”

这台电脑进一步证明了季良的水平低下,而且他们还发现了季良的电子日记。通过审核日记建档日期和修改日期,他们确定了日记记录内容的真实性,并从其中挖掘了一个少年从灵光偶现的发财思路,到初获成功,再到失败沮丧的一系列心路历程。

第三,分析记录的情况和数据,不断总结,不断尝试,不断改进。

“那一直是我的追求,有点普通,不是吗?”

更何况,赚钱过小日子,那不是季良想要走的路,在这个随时有晴天霹雳般祸事降下的时代,那样的选择太被动,也无以削去季良心中的大恐惧。只有突破重重枷锁、站在实力金字塔之巅,才能呼吸到真正自由的空气。

其实近1年多来,金满仓每回整季良,都少不得赵钱孙李的身影,上回季良溺毙,赵宝刚也全程参与,且表现可圈可点,孙进、金满仓认为赵宝刚仍需考验,这往深了说,实际上就是对于叛徒的厌恶情绪在作怪。只不过以他们的年岁阅历,还没有形成那么清晰明确的概念,只是本能的信不过赵宝刚。

“今天这顿是正式庆祝,预祝咱们接下来再创新高,可以天天下馆子都不心疼。这个开头彩很重要,你得听哥的!”季良说的煞有介事。

苦力们美滋滋的数着手中银,纷纷道:“有!”

“嗯嗯,核心思路还是秉承了截杀术的‘预判前提下的一击必杀,追求首发必命中’。同出一脉,可以理解。”

“看来,要想做长线少不得一个合作伙伴啊!”季良琢磨着,牺牲一定的利润,来换取一个较稳妥的前台零售商是必须的,他搞批发供货就好,否则那真是有头睡觉,无头起床。

季良接过那钱袋时,手都不自觉的抖。他粗算过一笔账,知道每月两人的花销,光那点少、且不能按时发放的抚恤金根本不够,也就靠季秀做工补贴,勉强维持。再加上以前季良要钱、闯祸所造成的亏空,季秀攒这些钱多不易,可想而知。再看看季秀那瘦的都咯手的枯干身形,即便季良经历了穿越的苦楚,心志比和他同一时代的大多数同龄人都要坚强,此刻仍是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季秀看着季良侃侃而谈的样子,心中愈发感觉酸苦,“哥哥的急智真是让人感到惊艳,可表现再好,也终是一场骗,对名声都是一个污损。”

季良高高兴兴往回走,远远的看到自家的院门是大敞开的,季良心中就打个突。在这个安全缺失的年代,没有哪户人家会如此大意。

时间流逝,为时90分的锻炼结束,季良已经是汗湿淋漓。

虚寒之力虽然现在威能有限,却将变强的宽阔通途展现在了季良面前。每过24小时,在鼎中盛满水,待冰光飞升,便饮下,这液体是被万古虚寒之力所改造的,服用后可淬炼身体,时间长了还能改变血脉,改善资质。

“遇到困难怎么办?动脑子、动脑子!动脑子的前提是?冷静、我得冷静!怎么冷静?深呼吸!我需要深呼吸!”季良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让自己放松、让自己情绪恢复平静,然后,他开始了新一轮的分析。

金满仓又欣赏了一会儿,觉得全身毛孔都开始透着舒爽,“呵呵!”他神气活现的环视了下四周,见人们都是扭头不与他的目光对视,更别说为季良出头了,不由更是自得,扭头对摊主老李勾勾手指,不耐烦的道:“拿来吧你都赚翻了,还拿捏个什么劲?”

“让你个瓜皮,也不看看是谁!”一脸笑容的随从转眼就成了恶奴,骂话的同时,扯住抱箱子之人的衣袖往旁边狠狠一拉,连人带箱子都摔了出去。

而季良这种,衣服干干净净、但质地普普通通、鞋子干净、也没有霜寒之色、没有戴帽子、手套、围套……这说明不是有钱的主、却也不是没钱的人。

搭乘浓雾般的时空能量列车,季良已经去过了37个世界,他的身体受各个世界的法则影响,已经因紊乱而出现崩溃迹象,尤其这一次,他感觉自己在光芒通道中所待的时间格外的长,仿佛再也不会有终点……

洪江领导下的军队,并非欺男霸女的流氓团伙,却也从不搞军民鱼水情那一套,而且在这种年代,生存压力大,一些小摩擦是免不了的,这些事情往往被绘声绘色的流传,时间久了,‘兵大爷’的名号还是有的。

季良倒是不在乎这些,阶层等级、区别待遇,这就是沟壑,享受各种优先权还指望别人待之亲如家人,不现实。地位提升了,交际圈子也跟着有所改变,考虑问题的角度也应该适当调整。

公交车这种人多而杂、空间又狭小的所在,这使得季良格外的警惕。毕竟那种借挨挨碰碰捅个七八刀,然后扬长而去的桥段对他来说绝对可以想象的到。结果上车后便是一番鹰视狼顾,除了让其他乘客更加的远离,其他任何异常都没发现。

季良自嘲的笑了一下,反侦察、反追踪,用【疯狂的石头】中匪老二的话说:“我们不专业啊!”他琢磨着,去高校图书馆查战能的资料时,这方面的书籍也应该留意一下。

就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一个新上车的,穿着破旧棉装的小姑娘引起了季良的注意。因为小姑娘正径直向他走来。

“哥哥,站台上有位叔叔告诉我,将这个给你,你会给阿美5个银。”小姑娘有些畏缩的,伸出满是冻疮的小手,递过来一封信。

季良第一时间透过车窗望向站台,结果只是看到一个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