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邪的法尔斯这才飞到半空,仔细搜索,但自从黑点消失在视野里,那感应也断了,就没有了黑点的踪迹。

原来是只大精灵啊,的确是个稀罕物。精灵族为什么说是诸神的宠儿呢?除了娇美的外表,天生对元素的控制力,精准的箭术,音乐艺术的大师…貌似真是集诸多优点于一身,除了不够强健的体魄,极低的繁育能力。划分精灵的实力通常按她们的所处的生长期而来:小精灵、大精灵、精灵使、精灵领主,最高的自然就是她们信奉的精灵神。并不是没一只精灵都能度过漫长的小精灵期,也不是所有精灵都能顺顺利利的一步步成长。首先是天赋限制了众多精灵的发展,即使无病无灾,到了生命的最后,还是有很多很多依然停留在小精灵的层次。还有就是她们实在是太招人喜爱了,这就造成了她们一族的悲哀。千年前,人类还在肆意捕捉精灵之时,那简直是精灵族的黑暗岁月,能自由活到三百岁以上的精灵都是很少。不管年龄大小,人类统统抓走。

“一百三十万金币三次!!!”

曾留下过一段诗歌来讽刺罗兰十七世的不坚定,不过这位皇帝也是好气度,也没禁止和惩罚这诗歌的作者,于是后人才能从诗歌里了解些当时的真实:

“起价一万金币!!”

法尔斯叫醒铁锤的方式还是那么的温柔,被寒气包裹住的铁锤很快就瑟瑟发抖,等到双手无意识的想抓点东西取暖,却把手的杯甩到地上后,才猛地打了个寒颤,清醒过来。

“这就不必了,我还有事。”

虽然尤娜在炉堡算是第一次露相,并没有谁认识她,也就是所谓的没名气。和她相斗的那名男可能就是很为人所知了,不少人都能喊出他的名字。但这回不是助威,而是泄他的气了。嘲讽他这么久连个女人都收拾不了的可是大有人在。怜香惜玉的也不乏,因此这名被称作马丹的男打的也是很憋气。

既然都把戒指拿了出来,岂有再收回去的道理,很明显这位大师动容了,他的心思到底是怎么想的,法尔斯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想要这枚戒指,这就可以了。法尔斯当即表示道:“大师您但收无妨,都是身外之物,我也没有这实力用到。何况兴许里面空空如也呢。”

魔法塔内的人也没让法尔斯等太久,也又赖于他在名帖上留下的精神印记,一位魔导士级别的法师来拜访,也算是稀客了。当然名帖最开始只是呈到魔法公会高级些的管理者手,不过经他鉴定后,也明白来人是一位魔导士。在这座魔法塔,除了阿弗特林大魔导士,最高级别的却只是几位高阶法师了,因而为了以示对客人的尊敬,自然不能只由高阶法师代为接待,于是名帖很顺利的呈到了阿弗特林大魔导士手。

契约很简单,和脑不是很灵光的矮人立条款,越是复杂,处理其也麻烦,矮人同样是一个脾气很倔认死理的人。铁锤复述起来也是很快,最后契约的右下角也自动印上了博若特格恩。

当法尔斯被同样把惊讶写在脸上的侍者领到一张空桌后,心态也早就调整好了,走到哪里都是受人瞩目的人,也不会太在乎别人的眼光是什么味道。好不容易摆好的心态却立刻又被打碎了,不仅是法尔斯,尤娜、莉莉莎、林特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一个穿着肥大的侍女服的男性矮人手持着菜单来为他们服务。

这都是自己的猜测,身上也没有这种适合的媒介,弄得法尔斯也没法试验下。但好歹给了自己一点希望,一个方向,以后注意收集这样的媒介,再试也不迟。大不了就先暂时限制住自己实力的增长,省的魔法阵真的失调严重而崩溃。

“城主大人所言甚是,我也多次去城外探查。此次严寒天气的根源还是在迷雾区,应该是人为所致。但在下人小言微,那等强者行事,我们也管不到啊。”

立足以约城二十年的魔法公会现在除了得到当权人的支持,更是获得了民心。即使欧西卡侯爵上台后,一直力挺重建后的教会,也很难使其压过魔法公会的影响力。而城主把功劳全部推到加里西魔导士头上,双方的关系显得更加亲密。有加里西魔导士在,自己的家族在失去了城主宝座后,继续安享近百年的荣华还是不难,至少有魔法公会的照料,上台后的欧西卡家族想难为自己的后人也得慎重考虑。

古堡啊,这倒是一个可以暂时躲避的地方。向来称得上城堡了,里面的空间自然不小,躲到里面去,追上来的两人也未必就会冒然冲进去,也正好可以躲避下直射的阳光。若是利用好地形,说不定还能找到机会偷袭。

法尔斯和老伯爵也是躲无可躲了,都只能拿出全部的实力来拼命了。高涨的气势在法尔斯身上勃发出来,一时之间,气势上竟然不比笼罩在天使虚影之下的主教差。而老伯爵则也聚集起全身的黑暗之力化作一面恰好挡住自身的大盾,准备承接法尔斯撑起的冰镜碎了后的余波。

老人也有些歉意的对着一个断了一条臂膀的年人吩咐道。

放下精致的杯盘,继续道:“侯爵你也别心急,据说教会的主教已经在赶往以约城的路上了。所谓一事不烦二主,魔法公会那边暂时还不能劳烦。再说了你不是和那主教有些约定吗?”

这一次为何大张旗鼓的直冲着自己来,莫非要把自己当做功劳?当年努埃尔那个老头留给自己的印象十分深刻,只是一名白袍祭祀的努埃尔竟然能于活了近二百年的自己斗得旗鼓相当,也让他对于教会这些神职人员印象很深。这些年来虽然实力又有所精进,却碍于自身血统问题,已经停留在伯爵级近百年的时光却依然无法突破。这让他自知一名主教带人前来后,丝毫没有想迎敌一战的意思。

事情到了这份上,也就算是解决了。在以约城的地盘上,招惹当地的豪门实在不是太好的做法,可以吓跑他们免去争执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负责任的飞离了这座府邸后,又盘旋在以约城上空环视了一番,才在月色下赶回营地。

就在快要落地的时候,法尔斯悄悄的跟尤娜说道:“我的小尤娜,你该少吃点了,主人的胳膊都快累断了。哈哈…”

尤娜也不落后,轻松的持剑杀入地精之,随意一剑都会带起四溅的绿色的血液。又像是临场教导林特,尤娜的没一招都使用的是最基础的剑术,也没用斗气,也没额外的华丽招式。简单直接,招招都带走一条地精的生命。

法尔斯对他的反应很满意,转化成吸血鬼后,无法继续传承德隆家的荣耀,成为自己的一个永远的伤。即使在自己的名字加上了这个姓氏,自己体内流淌着的血脉也只能叫做希尔。眼前的少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德隆血统,让他替自己担负起德隆这个姓氏,至少也能聊以慰藉。

城门被人逼迫着打开的事,很快就传到治安官那里了,不用去通报城主,治安官立刻派人来捉拿胆敢威胁守城士兵的狂徒。法尔斯的行迹也好找,等到派去的人风风火火的待人包围了旅店后,只见旅店老板颤巍巍的捧着一件东西走到领头的骑士老爷面前,照着法尔斯的吩咐说了。老板还不忘提醒下那位骑士老爷,他要找的人是一位尊贵的魔导士。深表不信的骑士把那枚徽章拿到眼前好好鉴定一番后,也无法分辨是真是假,只好收队,要把东西呈到城主那里。

看着她天真无暇的笑颜,法尔斯心底却对刚才接二连三陷入痴迷状态的少年无一丝鄙夷。这个年纪,体格看起来也不是很健壮,还没有一丝斗气反应,就敢在晚上出来猎杀地精,这份勇气是值得肯定的。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个穷苦人家出身的孩,这么小就成了冒险者,没有点心酸的经历,也不会有这决心。

开始时法尔斯他们还是装作漫不经心的和前方的那队冒险者保持了数里的距离,这个距离也是能把握住他们的动态。只要他们动手,肯定瞒不过尤娜和法尔斯两双死盯着的眼睛。这个占别人便宜的法很快就起效了。前方的人开始散开,看来是发现目标了。法尔斯立刻抱起莉莉莎追了上去。

护送的不再是一个商家,还有他们的货物,由于茵莱公国境内有一条发自罗兰帝国顺流南下的茵莱河流过,水运比较方便。很多想把货物卖到罗兰帝国的商家都愿意选择绕一下去邻国经水路过去。毕竟在河上走,没有陆地上那么多的危险,也能避开大小的强盗团伙。当然就法尔斯这个只有两个人的德尤娜莎冒险团是无法单独接下这种护送任务的。按说这应该是个B级以上的任务,由于铁木城常驻的几个大一些的冒险团都接下别的任务,只好退而求其次,改由雇佣数只小型的冒险团。

法尔斯的盘算没有错,故意演这么一出,重要的是能借此判断出敌人的行迹。目前自己最强力的手段还是在丹妮丝幻化成大剑后,两人力量相结合,爆发出堪比魔导士的实力。犹豫在这种速度型对战是不能要的,法尔斯持剑冲了上去。

“呵呵,你也知道自己太直接了啊。让你这么狠心刺激人家一个小孩。小心我一直说你坏话。”尤娜搂着莉莉莎,心里也有些不是味。她也算是了解些法尔斯的处事性格,并不像传言的吸血鬼那么残暴凶恶。甚至谈不上冷漠,从他对自己的关心也能看出来。要不然也不会一时冲动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满足后,法尔斯找了条毯帮尤娜盖上,自己随意的披了件衣服,开始冥想了。放纵过后,精神自然变得衰弱了些,持续的兴奋是特别消耗精神力的。好在识海的魔法阵,即使法尔斯不刻意的去控制,也能自行运转。之前战斗和对付尤娜所消耗的精神力很快便得到补充,身体也因为刚刚进食了大量血液而一扫疲惫。

雷尼有些不好意思道:“你能不能帮我拿回我的东西啊。”

法尔斯今晚就是来找几个猎物的,也没兴趣继续听他们扯,大概知道有三个高级职业者就可以了。要是连当顿这种小公国的强盗都有八级的实力,岂不是真反了天了。轻松的避过这两个还算是比较尽心的守门人,法尔斯快速摸进这个山寨。

富商的一家四口坐在自己准备的马车上,在前面引路,而法尔斯、尤娜、莉莉莎三人做的马车则在后面跟着。马夫是伯爵府的,法尔斯和拉奥尔伯爵讲好了,允许他送莉莉莎到铁木城后,就打发他回去复命。

“小人的确是土生土长的挪丹人。不过挪丹是个小地方,最近也没怎么发生过什么大事啊。要是最大的事,就是魔导士大人您进城,并且昨天在伯爵府施法救了我们城主家的小姐。整个城里都是在称赞您的好心肠。”

法尔斯也算是收了个天赋极好的徒弟,笑着为她解释道:“呵呵,这是因为为师帮你聚起来的水元素还为散净的原因。莉莉莎,你在学习一些基础的魔法知识,就能去魔法公会试着去考一个三草徽章咯。”

原来如此啊,法尔斯这回想起来了,尤娜她们一族长得和人类一点区别都没有,却还会被称为异族的原因了。自称是流淌着黑猫温图西雅血脉的她们,是彻彻底底的把信仰献于了她们的神,甚至一点选择的余地都没有。也就是说她们和正常信仰诸神的人类不同,她们更是像神仆,一打出生就被刻上了温图西雅民的烙印。而性格多变的人类,即使是虔诚的信徒,也不一定不会因为某些刺激而转变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