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是顶着这东家小姐的名才有了如今的一切。刚得知这消息时,也是被惊得七魂去了一半,要知道虽知道其中关键的也都是自家人,若是有朝一日被人揭开了这层才叫人惊心不已。

昨晚,当夫妻两人商量出此险招还有些犹豫的,但就在刚才袁妈妈初一开口提及金铺那幕之时,就已是瞧出一丝机会来,。故意留了半句没直言吐露全部,就是等着看对面那位会如何反应,而后就见那位居然并偏袒半分,便已心中大定。

袁妈妈却是摇了摇头,嗤笑一声道:“当年是当年,怎么能与眼下这府里头等大事相比的。你也不琢磨琢磨,这会儿那嫡出小姐还有什么要紧的,如今老太太那头最是在意的就是东厢房里那位嫡长孙咯!要是说咱们能攀上那……。”

说着便与玥娘两个将此前谋划出的安内攘外之计,一五一十的细说了与他知晓,当然其中也有一环关键所在是早排定由他出力相助的,好看的小说:。边听着那旁二人默契十足的,你一言,我一语,这旁的皇甫靖也难免一脸惊诧的定睛来回扫了两人一眼。

那旁的诸葛皓还真是不好开口应他,能不巧嘛!我家妹妹说得就是咱们两家之事,只是独你一人还蒙在鼓里才这般想。赶紧装着品茶吃心来。

“可是,大哥不对吧。我看那皇甫靖少说也得十岁了,怎么能与我一般大,还指腹……?”

放下茶盅来又是缓缓摇头,接着言道:“你再想那齐草轩的庞大夫若果真有那绝妙的好方子。又怎会拖了这许多年才寻来换上?”

此刻正对面而坐的姑嫂俩却是各有心思,适才听了府里的大丫鬟来报这林五娘就已料到,自家那个大嫂定然又有难以判定的事情,要让自己赶去帮着掂量一二才好。

停下手中端茶的动作,伸长了脖子招呼了一声前面的小厮,便附耳交待几句。才转回头来问道:“你先回去让人好好守着,我这就告诉三长老去。这事说来颇为蹊跷,按理老太太那声大哭就已能看出那位的病定是有加重了,好看的小说:。怎么才没两日反倒能在屋外坐着了。”

为了既不被人瞧出异样来,又比旁人快些赶至后院,那小丫鬟也算的费尽了心机。居然打算由正院西侧一旁的月洞门。穿过夹道绕过花园直通最后的应对着后楼的那个侧门而入。想来也只她是最有可能不让人瞧出不妥来,因为看守侧门的婆子正是自家的老娘。

但让人惊讶的却是那包袱里码放好的银两之数,整整有八十两之多!这下才真的叫小院中的人吃惊更甚,原来在京城中单是请个先生去府中授课就能得每年八十两的束修。比起普通学馆里教书先生可是多得太多了。

只见身旁的诸葛皓重重点了点头,讪笑道:“其实,您早就见过她了,只是对面相见又不能开口相认,叫玥娘很是伤心了一回。”转而指了指书案上那颇为突兀的食盒告诉道:“就是前一段日子,祖母您曾唤入内院中打赏过的,那个仁德堂的小大夫。”

“不过说来,诸葛兄你家那群没了良心的奴才胆子可是够大的,居然连先皇御赐的物件都敢往外私运。单这一条就够灭他们九族的。”

这边皇甫靖正边假寐想往后的点心有着落了,另一边的两人却是有许多话要说,但碍于有外人在场实在不方便,才不得不学着这位公子爷假寐起来。

“你要在这里给他正骨?”皇甫靖已是点头接口问道,不过玥娘看他那神情却是有些惊疑起来,自己也是刚才扶起文丽君时,才观察到其臂膀上的伤势,为何这位不过略略瞥了一眼就已知晓。

此刻,那两鬓已很是颁白的老者摇着头,苦笑一声解释道:“要说这也都是当年洪灾后,咱们府衙的知府老爷实在无法了,才在衙门中特意设立怎么这位书办,专司管理农户们种植这项的。”

“如此甚好。小子想另行再卖两顷荒滩,不过想请大人您帮忙寻个可靠之人,让我将这些地都投于他名下几年便好,不知可使得吗?”

原本玥娘就没打算与他对上,听他这般一提也配合着点了点头附和一声道:“确实在常去那府上见过皇甫公子两回。”

一桌上连同玥娘在内皆是齐齐点头将事应下。也惟有玥娘一人浑然不知,此刻角落那桌上的三个脚夫打扮的黑脸男子,已是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后,重又低头扒饭。

这回,那知府大人还是如前次那般便服出行,但已是改乘了一辆很是宽大的双驾四轮马车。而且这一路往之地又是京畿八道所在,道上更是平稳的很,再不用担心受那颠簸之苦。

“当时小子我也是顺口接上罢了,若真要开凿大运河那可不是我这等外行人能说明分毫的。”忙指向那旁师兄屋里的医书,言道:“您老若让我帮着抄写背诵医书还成,至于兴修水利那等大事小子实在是无能为力。”

“哦,那说说又是何道理让你这般作想?”诸葛皓拿回书籍又翻了一页问道。

说到这里那婆子急忙住口停了下来,掩饰着打起了哈哈,转过话头言语起来:“咱们也是私底下说说罢了,可莫要往外头传。这诸葛府上的大公子那怪病,你们可是听说了吗?”见那旁的玥娘微微颔首。

“七个,没错每处院门前都是七个墨点,唯独花园大门口却是一个都不检,你自己瞧瞧。”

若是被对方瞧出蛛丝马迹来,只会打草惊蛇,得不偿失。拿定主意,才赶到小厨房开始忙活后,玥娘正寻机会将自己带来的一盒上好的艾灸,都交到管事秦妈妈手上。

看着那妈妈返身出了假山这头,玥娘也满脸笑意的转身将那旁的书籍和包袱提上往冰窖收拾物件去了,只等着看守的老妈妈将丁香领了来后,自己便能跟厨房的管事妈妈交差回家了。

见那老妈妈一脸迷惑的抬手给出了方位后,这头的玥娘却是无不自然的微笑着解释道:“想必妈妈也知道,眼下我做的这糕点是要呈给府上的老太太、太太的。昨日本就是太过匆忙了,未曾细想过妆点一二的,回转的路上确实颇为遗憾,这不今天刚好能得此弥补的机会,还请妈妈给帮个手才好。”

多带些食材来也只为了能将在冰窖的时辰拖得久些,如今看来还真成了有备无患了。隔段日子再寻个机会兄妹碰面时,得问问哥哥这位大将军府上的公子究竟与自家是怎样的亲戚。

自家闺女出了年才满十五,自己这个老娘又怎么好往那坑里推她的,毕竟是亲骨肉。可二房的公子爷们又都给二房太太管的极严,莫说是选丫鬟放在屋里,就是连平时伺候在各院子里的也只有些粗使小丫鬟罢了。

颇为犹豫的接过单子,细瞧起来,片刻后才一脸尴尬的苦笑着轻叹了一声:“看来确实是误会诸小哥你了。”

“煮两天莲子粥喝也挺好的,好捣鼓什么方子。”这头的鲁大娘忙接口,笑着言道。

那旁的陆子奇此刻也很难的多言几句,配合着颔首又劝道:“指不定师傅他们也得跟着一并来京中小住几日,若是还想如今这般捉襟见肘的可怎么是好。”说着比了比惠民局的方向直言道:“其实,咱们也是听前些年来京的那些前辈们说道起,才明白的。”

但那秋梨膏只要教会鲁大娘,自己就能暂且安心放手此事了。

“怎么今日就往药堂送,你不是说这两张食方是要等中元节后才把冰镇乌梅汤给换下来的吗?”此刻难得听到一项不怎么过问摊子诸事的陆师兄,却颇为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