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凌钰皱眉咬唇,良久方才低声喃喃道:“可是,可是,娘子说成亲后我要听她的!”

“你,是刺客?”被制住的上官庭心中狠狠一悚,身体微微一颤之后便很快恢复了冷静的淡淡道。

将对于小宫女的那一丝丝同情抛诸脑海之外,夏然小心隐藏好自己的身影,不让房中人发现一丝半毫的端倪后方才从怀中取出一个眼镜般的物件来,小心戴在了自己的脸上,然后开启了这副超级眼镜的功能。

呜呜,她突然发现自己很穷,很穷很穷,非常的穷,穷得周身叮当响,只剩下银子!妈的,这么多的钱,要都是她的,多好!

“那个是自然滴,我肯定不会乱来的你放心。还有……那个,嘿嘿嘿嘿……”一双贼眼乱扫,夏然再一次嘿笑出声,意欲分明,显然她要的东西还不只一样。

更莫说,撇去相貌不说,这男人仅靠一身尊华无比的气质,与那欣长挺拔的身姿便足以教得天下女子尽为之倾心了。

未待他把话说完,显然行事更加果决的池修平更具大家风范的微微歉首道:“抱歉了,樱雪公子,能与你相识一场也算缘份,在下就此告辞。还有,在下个人其实也是认为,樱雪公子的名字颇为女气的。”只是,他不像那个鬼丫头般,说好听点叫直率,说难听点叫粗鲁的直口便说一声:“娘!”

“不许欺乎我妨子!”上官凌钰重申,俊美的脸上满是愤怒。

“哈哈哈……”不自觉的笑出声来,夏然显出几分疯癫姿态,看得坐她对面的李泽瑞与池修平顿感毛骨悚然,这个女人又抽什么疯了?

“都点了,就不知水大小姐你还想点些什么呢,若是嫌满桌子的酒菜尚且不够,本公子便让小二哥再抬张桌子摆上一桌便是。”店小二尚未回答,楼梯口处便突然探出池修平的脸来,似笑非笑的低讽轻嘲,池修平很是自觉的提供法子,好让楼下那存了心要与他作对的鬼丫头机会。

这叫什么?这就叫作偷鸡不成蚀把米!齐王冷了,全身上下没一处不泛着丝丝冰凉!紧张得不得了的直直盯着夏然与冷玄相碰的肌肤,一双眼睛张得老大,枯皮干躁的嘴唇有一下没一下的颤动,此时若有苍蝇飞进去准能安全来次特技表演。

夏然在心里笑得得意之间不由得也有几分忘形,结果很是成功的体验了一回什么叫作“乐极生悲”的滋味儿!

“冷玄,半夜三更,怎么还在练武?”微显讨好的语调,上官恒转过石门,走进一间约有百来平方米大的空荡石室内。这里,并非是这个地下通道的最后所在,却因为地方足够宽敞成为那个名唤冷玄的黑衣男子的修练场所。

淡淡的清香随着血腥味飘入鼻腔,夏然皱眉,暗恨在心!正待将费子轩的衣服撕破,却听他还想叨叨念个没完不由怒由心声的急骂道:“闭嘴!你个白痴,我叫你卖命了吗?你个蠢货,你中毒了!”还好,中的毒尽管诡缠难解,但只要不是短时致命的毒,甭管他是什么七月追魂香还是迷意锁香迷老娘照样能解。不过他竟然中的是这种可以遁香查踪的毒药,那么现在就必须马上将这白痴身上的气味抹掉,否则无须多久那些人便会遁味查到相府来,届时她被暴露在外事小,连累了便宜老爹和整个相府,可就是大事了。

“稍慢!皇上似乎很是急着离开此间,怎么,莫非母后使得皇上你感觉厌烦了吗?”沈雨秋虽语气平和,但眼眸深处却闪耀着隐忍的怒意。她不明白,这个自小便很是孝顺听话的儿子如今是怎么了,他那种日益加深的,对自己的厌色越发明显了,若非他还对自己很是礼待,她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这个儿子是别人假扮的。

你扣心自问,难道你真的可以看着他孤身一人,傻傻笨笨的任人欺凌,日日为了躲避那些受人指使的宫女太监以及王子公主们的打骂?娘亲也有眼睛在看的,自打你回来之后,别人看着是凌钰那孩子天天上咱府里来找你,缠着你,可你真以为娘亲不知道,其实是你教的他,叫他非得日日来府里报道的?娘亲那天可是有听见的,你可是扯着他的耳光,威胁着他甭管晴天雨天都必须在辰时到府里,更暗地里拖到用完晚膳后才让他回宫中去的。”忆及自己当时看到的那一幕,听到的那些明着是威胁逼迫,实则全是为了上官凌钰着想的言语,水二夫人打心里的为女儿的一片良苦用力而感动。

“爹,娘……呃?上官庭?咦呀,庭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夏然讶异,看着穿着黄金龙袍,颇是陌生又极是熟悉的年轻男子,一点惧畏之意也无,虽是诧异不已,但在水相与水二夫人那拼命眨使的眼神下,依旧大大咧咧,没有丝毫尊卑之分的意识,甚至在水柔儿与水大夫人那满是惊恐却又隐带讥乐意味的目光注视下一掌便拍上了上官庭的肩膀!

“就是,就是……就是爆炒菊花的意思。对,就是这个意思!你还有什么疑问吗?没有便轮到本小姐来发问了!”词穷?哼哼,怎么可能,词穷也是词穷了别人,她水夏然怎么可能会词穷?

不行,不想不气,越想越气,为防她今晚气到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还是先将这满腔的怒气发到那小子身上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