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村子的老人反对,但却挡不住年轻人的步伐。

这要是中了尸毒,可是棘手的事情。

赤练蛇被我打中七寸,却没有立刻死亡,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扭曲着身子,不断的挣扎着,我举起药铲,想要再次拍打下去,却陡然感觉不对劲。

通过袁疯子介绍,我算是认识了这个周虫,为寻找鬼药,熔炼回天镜,我在听到周虫介绍后,立刻就赶来了周山。

袁疯子三步两步跑到我跟前,站在我不远处。

袁疯子的声音里面,透着难掩的急促。

我这么一想,背心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诡异的树葬,诡异的殉葬方式……我伸手抓住一根藤萝,靠近一处小木屋。

“你说的也对!”

袁疯子目光炯炯,一扫原本的颓废死气,好奇的盯着我问道。

我是真的好奇,他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疯子,这地方处于悬崖上面,普通人根本上不来,而他居然藏身于此,可见他本身就不寻常。

但现在,我的处境也非常不乐观,这悬棺距离地面至少有着几十米的高度。

但是。

但那是后话。

在幽暗的树林子里面。

天色已经全黑了,空中一轮新月,洒下点点银辉,可大牛的影子,却消失在了山坳深处,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

素素点头道,“要进入洛河镇,我们已经准备了很久了,但风大哥说我们只有一次机会,绝对不容失手――那地方他已经进去过一次,只是过于危险,不得不退出来。所以,我们平日里就用红莲寺做落脚地,风大人也很是讨厌有人前来红莲寺。”

“只要你帮我去一趟洛河镇,我就帮你弄回天镜,让你生魂进入幽冥世界!”

伸手接过他抛过来的那件黑色长袍,布料依然光滑,织金刺绣在手电筒的光柱下,带着瞩目的光彩,一如当年的石雁栖。

但就在这个时候,我陡然听得,背后有轻微的破空声。

我一路走过去,很快就走到了洞的顶头。

如果能够找到出路,不妨把它带出去。

“有毒……”

“当然是有人故意用大石头封住了出口!”

“比这个恐怖的东西多了!”

既然是寂寥无声,沉寂得像是死了一样。

村长一口气说到这里,随即又摇摇头叹气,然后,使劲的抽了一口旱烟筒。

我叹气道,“村长,要不,你还是去邻村把那个老廖请回来,岂不是好?事实上向我们这样的大夫。并非正途,常常是用一些诡异之药,若是对于奇症怪病,那效果来的忒快,普通的病,用我们这些法子。反而不美。”

“先生,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山娃子太痛苦了,我想要给他减轻一点痛苦,就……跑去找了王大夫,他也说是山娃子是中了毒,而且还是你下的毒……”

我转身,拿着手电筒照了照,果然,大壮手里提着马灯,村长领头。

无奈那小蛇动作灵敏之极,加上又有翅膀,频频对着我面门脖子要害攻击,几个回合下来,我已经全身冷汗热汗直冒,却是奈何不了那小蛇。

我背起背包,略略的向老村长问了几句,果然,西山就是一片乱葬岗,由来已久,附近几个村子若是老了人,都是往哪里一埋了事,今年的还有人上个坟,添个土,烧个纸什么的,年久的自然就没有人理会了,随着岁月风化,年深日久,这地方可是坟头挨着坟头,密密麻麻,阴气很重。

“还没有,还要观察一段时间,等下在用针灸。”我解释说。

“我看看,不要着急!”我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走了进去。

我想了想,站住脚步,为着稳妥起见,低声喝问道:“谁?”

“如果我能够医治好大牛,我也不需要大娘给什么诊金药费。”我笑道,“我有一个故友,已经过世十年,求大娘给他立个长生牌位,每日以香火供奉就好。”

“我说挖坟的,你还好吗?”我歇了一会儿,缓过一口气来,问道。

我知道这大概是乌村的待客之道,倒也没有推辞,接过粗瓷碗,搁在一边道:“牛大娘,倒不忙,我刚吃过午饭,有件事要问你!”

我忍不住看向仇十九,这家伙依然蓬首乌面,破烂的衣服遮掩着全身的尸斑痕迹,但很明显的,他眼神中也闪过一丝诧异,应该也是感觉到了那么一阵诡异的风。

想起他在墓室入口那种诡异的行径,这个时候,我微微侧身,同时伸出脚来,轻轻一绊,那仇十九似乎本就没有丝毫的防备之心,顿时就身不由己,被我绊倒,重重是摔倒在地上,于此同时,他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痛苦之极。

想到这里,我轻轻的摇头,一手拿着药铲,一手握着手电筒,这个时候,我心中个已经没有太多的恐惧了,这古墓已经已经有人比我早些一步光顾过,我又有什么可怕的?

我可以用我的生命做担保,我刚才明明看到了一个人,站在甬道的尽头,举着手电筒,对着我扑了过来。

我的鼻子里面,闻着他身上腐烂的臭味,带着尸体特有的味道,我站住了脚步,背脊上一片凉飕飕的。

“你这朋友可真够富有的!”仇十九叹道。

“怎么见得就是因为我?”我不甘的反驳道,“我在山间行走多年,还从来没有碰到这么诡异的事情,说不准就是遇到你,才倒霉的!”

然后,我们就这么面面相窥——

那孔明灯——竟然不是纸扎的,凭着我手指的触觉,我心里很清楚我到了什么东西,一瞬间,我头皮都开始发麻。

如今倒好,我把外面的门一关,然后开门出去,老村长断然不会听到,想到这里,我心中大乐。

“从来没有听的说,百家姓中有姓西的啊?”老村长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不解的问道。

“这村里可有谁手脚不干净?喜欢小偷小的?或者,喜欢恶作剧的?”我问道,我说话的同时,我已经去看向乌老头家的后门,果然,门闩已经被挑开,手段很是高明,干脆利落,绝对是惯犯。

而乌山却痛得满床乱滚,神志不清的乱叫,乌老头使劲的摁住他,也摁不住。

“大娘快别如此!”我忙着拉起老妇人,笑道,“我可不是什么神仙,不过是走方的郎中罢了,能够治愈,那是这孩子的福气!不能治愈,大娘也不要怨我!”

“天知道罢了!”村长摇头道,“那红莲寺有了年代了,我很小的时候,香火还是比较旺盛的,这附近各村子的人,每逢初一十五,都来庙里上香,后来不知道怎么着,据庙里的小沙弥说,看到半夜有女人出没……再后来,就传出闹鬼了。”

“谷道?”村长满腹狐疑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