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的耳畔传来哭凄凄的声音,我心中一愣,难道说,我居然这么不巧,碰到周村有丧事?

我从包裹中摸出一个小瓶子,然后,小心的靠近血色藤龙,拔开瓶塞子,倒出一些黄褐色的药粉在那血色藤萝上。

我充耳未闻,想要对一个已死的人,渡一口生气,可不是抱着大姑娘亲上一口那么简单,我需要这么一口气,激活她还没有全部僵硬冰冷的经脉,所以,袁疯子说什么,那些木质化的尸体,还有大牛……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救素素。

这到底是做什么的?

袁疯子依然在笑,“只是,哪怕是自己面临危险的时候?”

我淡淡的说道,我知道风凰死的离奇,死的诡异,但却没有追问缘由,因为我一直都以为,风凰是邪月杀的――风凰是邪月带出来的,对于邪月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哥哥一样,自然没有丝毫的防备之心。

“令师兄请我来的!”

只是有了这么一次经验,他也算是痛定思痛,从此金盆洗手不再干了,规规矩矩的做了一个古董商人,这些年倒也混得不错。

这该死的大蟒蛇,却死死的咬住我的手臂,说不是都不肯松口,如此一来,蛇身下坠,加上我本身的重量,导致我一下子就吃紧了。

但是,下面还有已经顺着树干爬上来的大牛,这个活僵尸,才是我的心腹大患。

恍恍惚惚,居然直勾勾的站着一个人。

只是大牛的速度实在太快,我追了一阵子,在一个山坳的转角处,他身子一闪,就踪影全无。

“他本来就见不得人,我可以理解!”

“我知道!”

小心的收好衣袍。

“老子从来都不是好人!”

前面,地势陡然开阔起来――洞的出口处,就是地宫了。

我愣然,难道还真有这玩意不成?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想要挡住那鳄王不让它杀过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想了想,看山月刚才出手,钢叉准头快捷狠辣,常年在山中狩猎的猎户,手上都有着一把劲,他大概是不放心我。

我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拧亮了手电筒,向着古墓中走去。

我总感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当即拿着手电筒,绕过药架子,向着后面走去,正如山月所说,后面就是打针挂水的地方。

“这还真是奇怪了!”

老村长开始考虑我的建议,用力的抽着旱烟,嗒作响,同时,乌老头也把要照着我的吩咐,兑好了温水,送了进来,然后搓着手。

“乌老伯――”

带着黑豹等五六个壮年,一并走了过来。

我见过长着肉冠的蛇,宛如是角;我也见过腹部下面,有着类似于脚一样东西的蛇类,宛如是龙,我更见过,那等全身鳞片闪烁着暗金色泽,庞大无比,张口能够吞噬大牛的蛇,但我却从来没有见过,长着翅膀的蛇。

胆小的人,别说是晚上了,就算是大白天,都不怎么敢从那里经过。

“啊?”牛大娘见状,似乎有些害怕,毕竟,人头部乃是关键所在,一般的医师,没有十足把握的话,都不敢针灸头部的,而像我这么随便的一针下去,弄不好可能是要出人命的――也难怪牛大娘紧张,毕竟,人家是母子连心。

依然是昨儿的那间房间,乌老头领着我走了进去,里面,乌山蜷缩在床上,缩成一团,似乎忍着难言的痛苦,他的腹部倒是不像原本那么鼓起了,只是脸色委实不好看,苍白如纸,全然没有一点的血色。

思来想去,我终于下定决心,若是老村长问起来,我就说――医治大牛需要一些特殊的材料,所以,我半夜出去找找。

“是!”牛大娘忙着答应这,随即又道,“你现在就可以把你朋友的长生牌位给我,我这就去供奉!”

“快了……”甬道口就在前面,我死命的拉着仇十九,冲了出去。

“先生只管问!”牛大娘赔着笑,小心翼翼的说道。

“行了,你这还算开膛破腹!”我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仇十九身上的金针。

接着,仇十九居然就这么在地上开始满地打滚,我大惊,仇十九这个样子,着实诡异得紧,似乎是有莫大的痛苦缠身——想到这里,我忙着一步走了上去,一脚踩在他的手腕上。

但是,我转身的瞬间,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我身后的甬道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气森森,鬼影人影,一概不见,似乎天地都已经死去,就剩下我这么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这里。

可是凭感觉,这甬道中再也没有别人了,仇十九不知道去向,而那个手持手电筒的人,也似乎消失在了茫茫黑暗中。

“走就走!”我咬牙道,心中却暗道,“这都什么人啊?我又不是没闯过古墓?”

“当然,他很有钱!”我点头道。

“怎么了?”我问道。

良久,我压下心中的恐慌,终于开口:“朋友是人还是鬼?”

谢天谢地,我运气还算不错,真个找到孔明灯了。

“小伙子问这么详细,莫非……”老村长试探的问道。

“我姓西门,名字——我好久不用了!”我摇摇头,是的,我已经用十年没用过本名了。

我伸手了,没错,药炉确实是放在这里的,上面还有残存的炭灰,可现在,药炉连带药渣,一起不见了。

乌老头心痛儿子,急巴巴的问道:“怎么办?”

“这就是大牛了?”我忙着站起来,问道。

我摇摇头,闹鬼?难道那红莲寺真个有鬼?

我想了想,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当即说道:“我在洛阳城里有个朋友,到时候你持我的书信去,他自然会出手相助。我是学中医的,虽然这样的小手术也可以,但我没有各种医疗器械,而这里的环境,实在太过简单了,开膛破肚,很是危险,一旦手术后细菌感染伤口,那是直接要人命的。”

良久,我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如果早十年前,让我碰到这样的人……

想想也是,我是到快要黎明时分才睡的。

就在我经过东厢房的时候,突然,我再次清楚的听到,房间内隐约传来女孩子轻轻的笑声。

我在心中思忖着,刚才惊鸿一瞬,我也没有看的真切,但看着那猴子的模样,又和普通的猴子不相同。

大体来说,猴子还是比较聪明可爱的动物,性子也比较温顺,不会无端袭击人,摸着我头上火辣辣的伤,我摇摇头,突然站住了脚步,不对啊?

猴子确实也会直立行走,但是,大体情况下,它们还是喜欢四只脚落地,跑的比较快捷。

可刚才那两只猴子,明显都是直着身子走的。

难道不是猴子?

猩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