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我手中的短剑刺入大蟒蛇的七寸处,但几乎是在同时,那大蟒蛇的血盆大口,重重的咬在我的手腕上。

那条如同是树皮一样黄褐色的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缠上了我的脚踝,丑陋的三角脑袋,已经顺着我的裤管开始向上爬,幸好――幸好今天老村长找了一双高邦雨鞋给我。

我从背包里面另外摸出一只手电筒,刚才的那支手电筒,已经让我在匆忙中丢了,刚才逃命要紧,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素素――”

通过一条九曲十八弯的长长甬道,素素伸手按下了机关,一扇门出现在我面前。

“我至少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盯着他身上的那件黑色长袍,终于开口。

邪月狼狈的避开剑锋,叫道:“你真要杀我?”

就算有殉葬者,也不会像外面那个水潭一样,弄得腐烂发臭还湿漉漉的,毕竟,就算是死了,也没有谁愿意呆在这等环境下。

乌龟品种繁多,普通的龟,都是黑不溜秋的,也有现在人家养的宠物龟,绿色的,叫什么绿毛龟,还有些别的颜色的。

这里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毒素散发出来,只怕我们未必顶得住。

“绳子还在这里!”

我说着,向大壮和黑豹他们三个,解释了一下子尸鳄是什么东西,如何提防,免得等下他们见着了,直接吓傻了,都不敢动。

“里面就是偶然给人打针挂水的地方!”

甚至现代医学上解释说,人的表情,并非是与生俱来的,很多都是后天学来的,笑就是其中之一,甚至连着容貌也是,除了先天染色体基因遗传,后天的影响力也很大的。

王继仁行这等恶毒之事,只怕老村长也寒了心。

“他怎么说的?”

绝对可以药到病除。

而同样的。那该死的小蛇虽然离开了山月的脖子,不再那样缠在他身上。可情况也不乐观,它居然盘在了他胸口,昂着头,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应该就是西山!”村长皱眉道,“这孩子也忒是胡闹,挖个坟青草。怎么就去了这么久?”

但我终究不放心,让老村长带着人看着他,大牛吃下药不久,就有些不对劲了。开始变得有些狂躁不安起来,牛大娘在旁边看着,似乎知道一些什么。一个劲的安抚他。

“怎么会又肚子痛?”我满心不解,不该发生这样的事情啊?难道说,乌老头给他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一次,虽然山间浓雾弥漫,但我穿过乱葬岗的时候,居然什么事请也没有发生,就连那离奇的脚步声,也没有再次响起,所以。我几乎是顺顺当当的回到了乌村。

“没什么,大牛这孩子,我尽力试试!”我说道。

我的呼吸越的沉重起来,而甬道里面的气温,也越的低了……甚至都已经被冻结了,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什么人,能够改变山川地势,形成绝杀凶地?他既然有这个本事,犯得着和我们过不去嘛?想要杀我们,大可光明正大的出来?

如果大牛沾染过生血,这病症不除,他就绝对戒不掉,就像瘾君子吸毒一样,想要靠着本身的自制力戒除,简直就是不可能的。更重要的一点的就是,大牛疯癫,完全就没有任何的自制力,他只知道本能的吞吃生血。

我为着分散他的心神,一边给他缝合伤口,一边再次问道:“刚才你好好的,跑什么啊?还有,你跑什么地方去了,居然招惹了这等地下虫?”

这感觉,真是荒唐诡异莫名——错觉,这一切都是错觉。

看到那个白色的旗袍,我本能的想起红莲寺供奉的那个白珍珠来,还有,我在坟地上看到的那个鬼影,加上那个人皮孔明灯,似乎都和这个白珍珠有着什么关系。

我呆呆的站在古墓地的甬道里面,足足呆了一分钟之久,最后,不知道处于什么心态,反正我也说不明白,我就这么一步步的向着甬道深处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那笑声竟然透着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力,我甚至想要就这么下去,一看究竟。

“这是绝无可能的!”我笑道,“你也太过看不起人了!瞧瞧你这模样,想来也混得不咋地,别的东西我不敢说,但是古玩嘛,你肯定没我见得多,我曾经有个朋友,收集各色古文不下数万册……”

走了足足有二十分钟,仇十九突然站住脚步,扳着手指开始不断是掐算,我心中好奇,问道:“你还会这个?”

那个人——我姑且称呼他是人吧,终于有些困难的从地下爬了上来,然后,他居然扭着头,四处看了看,同样的,他也看到了我。

这么一想,我当即放轻脚步,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但在距离大概有三四步远的时候,我心中一颤,这玩意本不是什么兔子,而是一个圆鼓鼓的白色东西,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好咧!”老妇人答应着,擎着油灯,自去收拾。

“没,大家都不承认!”老村长摇头道。

“药渣?”乌老头一愣,说道,“不就在灶台上搁着?”

“还要一个时辰?”村长摇头道,“他可真比婆娘生个娃还要费事!”

“小伙子很是热心,我这就带个口信,让他娘带他过来!”村长说着,就微微颤颤的走了。

“呃……那听得那道人说,是他什么朋友寄托在红莲寺的!”我说。

“我身上的药物齐全,如今开始熬药,灌入他腹中,如果没有意外,今夜就可以产下他腹中的胚胎。”我说。

想到这里,我摇摇头,乌老头急急的请我向里面房里走去——众人也要跟进来瞧个热闹,却被村长制止住了,只有村长带着那个王大夫一起随着乌老头进来。

接着,我似乎深陷泥潭中,无数的尸鳄扑上来,撕咬我的,我痛得嘶吼出声,奋力挣扎,无奈尸鳄却是越来越多,最有鳄王也上来,那长而宽大的嘴巴,一口就咬断了我的脖子……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只是一瞬间,我的全身都被冷汗湿透,这也实在太过诡异了,刚才在手电筒的光柱下,我明明看的清楚,那个黑影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不像是现代人的服饰——可我仰面倒下,前后不足一息之间,他居然就这么消失了?

越想,我就越是郁闷——还有那该死的黑影,也不知道是人是鬼,竟然把我到手的黄金血兰抢走了。

“嘿——”我忍不住笑了一下子,今天的运气真不错啊?金线银蟾和金子鹬蚌相斗,让我坐收了渔翁之利?

虽然我看不到后面,但却是清楚的感觉到,这尸骸绝对不是向刚才那样,只有一截指骨,而是完整的。

从头到尾细细的看了一遍,最终终于确定,这竟然是自明代开始就失传的本草鬼医篇。传说,李时珍写本草纲目,以毕生力,亲自实践,花费三十余年功夫,称得上的呕心吐血之杰作,记录中草药一千八百九十二种,新药三百七十四种,各种药方一万一千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