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样的东西?”仇十九满脸都是不可思议,“我刚才怎么没见到?”

“三年来一直如此?”我问道。

“快——”我掉过头来,叫道,“出口就在前面了,只要我们跑出去,他就奈何不了我们了!”

“怎么个吓唬人?”我好奇的问道。

“总不会比我现在更加糟糕的!”仇十九道咬着牙道,“你放心动手就是,死了,这里就是现成的墓室,省多少事了!”

我知道这是完全不合实际的,这棺材中的人,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最多就剩下一堆枯骨,哪里还有血脉了?

我站在镜子前,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如果这镜子真是古物,往最近处的说,明清时期的——也至少有着数百年的历史了,玻璃势必已经被污渍所染,岂能够清晰照人?

一个从坟墓中爬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人,还是鬼?

“洛河镇,你不会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地方吧?”我笑道。

“看这规模,应该是的!”仇十九低声道。

“西门!”我说。网w

不用,我又如何走出这荒山坟堆?用?这美人皮做成的孔明灯,我心中寒气直冒,还有些受良心的谴责。

我信手从地上抄起一什么东西,就要抛过去,想要吓唬吓唬这玩意,不料,入手一看之下,我吓得忙有丢了,那被我以为是枯树枝的东西,竟然是一截白生生的人类腿骨,也不知道腐朽了多少年了。

“是的!”老村长领着我继续向前走了几步,压低声音,指着前面三间青砖瓦房,低声道,“这就是那个王大夫家,他家住在村尾上。”

不成,我还是要拿回阳紫河车,收集全了百家香火,如果逆天改命的话,我必须要阳紫河车沟通幽冥,助他升仙,别的药材就罢了,没有了还可以再找,可这药,错过了就再也休想找到了。

“老人家,鬼在什么地方?”我故意装着轻松的问道,难道说,乌老头也看到了那个穿着黑色长袍的鬼影不成?

“是的!”我点头道。

还有,乌山体内的紫河车,明显就是活物——一旦乌山被活埋,这阳紫河车,就有可能产生变数,当然,乌山就算被活埋,也要被埋入中,才起作用。网高品质更新

“我知道!”我用力的抽着烟,轻声道,“大概十年前,我来过一次,没有找到地头。”

这孩子生了下来,平日里和普通人无疑,但如今长到十四五岁上,发育即将成熟,而与此同时,他体内的女胎,也在他腹中开始发育,于是,就形成了这等怪病。

“你家乌山是男子之身,如今却怀了身孕,难道还不是妖孽?”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指着乌老头道,“我王继仁行医多年,岂是那等招摇撞骗的走方郎中能够比的?”

我点点头,想起佛像后面的那具棺材,实在诡异,不仅问道:“为什么佛像后面……”

我行得正,坐得稳,就算真有女鬼,我也不怕!想到这里,我不再理会,心安理得的取水拭擦,直到把全身冲洗干净,穿好干净的衣服,连着鞋子都换掉,我才算是松了口气,全身都是腐烂的污泥,可真不好过。百度搜索网w

那是鳄王?

这水泽中盘踞着尸鳄,这金子要是没有剧毒,有多少也成了尸鳄的果腹美味了,岂能够存在?

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在我连滚带爬的想要跑出水泽的时候,一只手从背后摁在了我是的肩膀上。

顺着呱呱的蛙鸣声,我举着手电筒向前走了几步,猫着腰爬过湿漉漉的一处狭隘的小洞,眼前陡然就开阔起来——这里果然不是坟金井,金井不是这个样子的,但是我也想不明白,好好的墓中,怎么又挖出这么一个窟窿来?

我一边想着,一边顺手就想要把它丢进棺材中,既然是殉葬品,就让它陪着墓主人吧。

“不怕不怕!”我在心中安慰自己,人怕鬼,鬼也怕人,只要我不被它吓着就好。想到这里,我扯开嗓子,开始唱歌——红星的闪闪,举起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

“哎呀――”原本似乎是昏睡如死的乌山,被我刺了一针,顿时就惊叫出声。

“摁住他,不要让他乱动!”我说。

乌老头忙着摁住了乌山,连着村长也过来帮忙,我接连数针,都刺在了乌山的肚脐之下,那片铁青色,就更加明显了,就算是不懂得医术的人,也能够轻易的瞧出来。

“好了!”我收针,给乌山拉好了衣服,却不禁皱眉不已,大牛那边的药已经熬好了,我必须盯着他吃下去,然后施以针灸治疗,耽搁不得。

而乌山这边的症状,也相当凶险,寒毒聚集在肚脐之下,我虽然用金针刺穴的法子,控制了毒素的蔓延,但也维持不了多久,他必须要尽快的用药治疗,可要命的是――我手里没有阴冥草。

“先生,我们家乌山没事吧?”乌老头心中着急,焦虑的问道。

“没什么大碍,如果有药,还是有得治的!”我实话实话,潜台词就是,没得药就只有等死的份,只是这话我终究说不出口。

“这――”乌老头大概是急晕了头,在房里团团乱转,叫道,“先生,那您……”他想要催促我,但又有些不好意思。

“我身上缺一味草药!”我说。

“那可怎么办?”听得我这么说,连着老村长也找了忙,急问道。

“那草药倒不算什么稀罕物,只是――”我有些迟疑,要不要说出实情?

“只是什么?”乌老头急问道。

我看着村长,村长终究是个人精,顿时就会意,点头道:“这里窄,我们到外面说话。”

我点点头,和村长一起走了进来,乌老头要跟着出来,我嘱咐他照顾好乌山,我和村长说几句话就好了。

乌老头自然是不敢违拗我的意思,留在了里面,刚才跑去喊我的那个女人,大概是自家有事,也已经离开了,我见没有了旁人,正色对村长道:“村长,本来这话我真个不想说的,能够医治好,也就罢了,但现在的情况着实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