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这顾忌得极是!”我笑道。

我追回那阳紫河车,最多也就是制药物罢了,没什么大作用,除非,将来还能够碰到九绝脉那样的病人。

厨房就在堂屋后面,用一道墙隔开,却没有按门,乌老头为着省油,外面并没有点灯,乌黑一片,我握着手电筒,黑黢黢的只看到一个穿着长袍的影子,在角落里面,一闪而没。

我让乌老头把乌山抱住,翻过身来,背对着我,然后让他以跪伏的姿态,脱去裤子,趴在床上。

“刚才那个黑色骷髅,是什么东西,竟然像是活物一样,还会哭?”村长战战兢兢的问我道。

“人生百年,不过是弹指匆匆!”我轻声说道。

“不是真正的男子?”村长不解的问道,“小伙子,你可别胡说,乌山是我老头子看着长大的,小时候,我可还抱过他。”

“过路的郎中?”一个叼着旱烟筒的老头,走到我面前,喷出一口烟雾,用熏得蜡黄的手指,点着我问道,“你听的谁说这里有病人的?”

而能够用得起这等上好檀香的人,就更加非同等闲了,没钱——谁烧这玩意?

我一边想着,一边手忙脚乱的从地上抓起一件干净的衣服,挡在身上,转身问道:“谁?”

我心中一颤,隐约知道有些不对劲,这东西难道不是活人?这个看似乎普通的古墓中,竟然处处暗藏杀机?

我知道不好,忙着一个后仰,直挺挺的倒在了腐烂的泥地上,同时,手中的药铲重重的拍了出去。

这么一想,我索着再次向着水泽中央走去,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水泽中,一个东西宛如是箭一般的对着我冲了过来,咋一看,似乎就是一条蛇。网w

我想片刻,如果真有金井,应该正对着棺材下面,那个棺材难道是被人移动过的?或者,这并非什么坟金井?我细细的回响上面的种种,实在是百思不解。

我迟疑了片刻,这骸骨都腐朽成这样了,就算我不动它,再过几年也就随土化了,倒也不存在亵渎尸体——因此,我拿着药铲,果断的挖了下去,正如我所料,那骸骨已经腐朽,只是保持着原本的模样,药铲挖下去,和挖普通的泥土没什么区别。

因此到了晚上,这北邙荒山之中,更是透着一股子寒气——我的背后,那人一声不吭,脚步声也离奇的消失了。

我陡然甩了自己一巴掌,暗骂道:“,我居然就这么一点出息?山中荒封,有着几只兔子,算什么稀奇事情了?而我居然被一只兔子吓到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从地上起来,想起刚才到的那一截腿骨,心中奇怪,忙着拿着手电筒,四处照了照,果然在荒草丛中,依稀可辨有着一些破碎的人骨,散落其中。

“那该死的孔明灯,应该就是在这里的?”我记得方位因为的没错的,只是四周浓雾弥漫,想要把它找出来,还真不容易。

我又向前走了几步,突然,不远处的一个坟头上,摆着一个白色的东西?

那该死的兔子,胆子真不小啊!我心中暗骂了一声,刚才这兔子斜刺里冒出来,可着实把我吓得不轻,我心中一动,听得老人说,兔子都是近视眼——也就是说,眼神不太好使,守株待兔就是最好的例子,这笨蛋兔子,连着树桩都看不到,能够活生生的把自己撞晕,我这个时候,偷偷的过去,从背后逮住它,明天送给村长做下酒菜,岂不是好?

这么一想,我当即放轻脚步,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但在距离大概有三四步远的时候,我心中一颤,这玩意本不是什么兔子,而是一个圆鼓鼓的白色东西,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灯?

对,这玩意向是一盏灯?难道说,这东西就是我要找的孔明灯?

我忙着快步走上去,举着手电筒照了照,可不是?那孔明灯就这么摆在坟头上,端端正正,似乎是有人刻意摆上去的,但我却知道,这孔明灯刚才是从天而降的,这只是一种巧合。

谢天谢地,我运气还算不错,真个找到孔明灯了。

我一时也没有多想,这山区里面,半夜三更的,谁放什么孔明灯了,这个时候,我只想着,利用这孔明灯引路,带我走出这该死的迷雾乱葬岗,哪怕回不去乌村,也无关紧要,反正,等着天亮了,找个问个路,也就罢了。

我从背包里面出半截蜡烛,常在山中行走,手电筒是必须的,干电池我也预备得很是丰富,但总有万一的时候,而且,有些时候手电筒是不管用的,所以,蜡烛这种很原始的照明工具,我一般也都带着,这时候却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我忙着取出打火机,对着蜡烛点燃,然后,就想要把蜡烛摁在那孔明灯上,但就在我手指接触到孔明灯的瞬间,我吓得呀的一声,叫了出来,手一哆嗦,蜡烛就掉在了地上。

那孔明灯——竟然不是纸扎的,凭着我手指的触觉,我心里很清楚我到了什么东西,一瞬间,我头皮都开始发麻。

如果我判断没错,这孔明灯的材质,绝对是皮,而且——而且,非常有可能是人皮,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试想,如果这真是人皮,想要糊成孔明灯,就需要人皮特有的韧,那必须是从活人身上生生剥下来的。

荒山,千里孤坟,一盏人皮孔明灯?

鬼郎中之鬼门玄医18_第十八章人皮孔明灯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