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有意思的男人,顾云轻扬的唇角在看到男子身后进来的那道冷傲的身影后,瞬间降到了冰点。

几声粗喘之后,葛惊云有些艰难地回道:"我……我没事。"听声音,他的神智还算清楚,只是手中不断涌出的温热的液体,还是让顾云担心不已。

他们正在将一样东西装进一个大布袋里,顾云看得心惊不已,韩束竟然被擒了,若不是这些人使了什么阴招,就是他们的武功当真高到如此地步!

韩束合上地形图,对夙任说道:"再往前六十里就是佩城了。"赶一赶,今夜应该可以到达佩城。

好吧,她说骑马就骑马,夙任也不再强求,对着一旁的小将点点头,小将牵来一批高大的纯黑骏马,黑马四蹄修长健硕,皮毛油光可鉴,马匹的背脊高度都差不多有顾云那么高。

"嗯。"顾云大方点头。

"夙将军不用太过担心,灵儿马上就过来了。"

夙羽想听的显然不是这些,怒道:"再请。"

夙任淡淡地打断他的话,"不是我的决定,是冰炼自己的选择。"

一行人手举着大大的盾牌,途中遇到营中守将也不反抗,举着厚厚的盾牌将人全部护在其中,一个劲地往中庭闯,只守不攻!

顾云轻轻挑眉,笑道:"如此说来,你搞这么大动作,只是为了打探虚实,以备明晚偷袭?你以为你那个狐狸二哥明天还会以同样的布局应战?"

顾云脸色一沉,不对劲!

早就见识过韩束脾气的东麟没有被这声虎啸惊着,冷静回禀道:"夙副将带来的蓝衣将士已经开始向城楼发起第一次的攻击,吴中将按照你的部署,正在与他们周旋。后院忽然出现百余名黑衣将士和三十多名蓝衣将士。其中黑衣将士分成三人一组,动作奇快地奔向每一间空房,我军已经全力堵截,但是只抓获了

她这话的意思……冷萧剑眉轻敛,凝神思索,头儿这么轻松的样子,难道早已胸有成竹,她打算让他做什么呢?

顾云站在中间,葛惊云站在她的右侧,指着图纸的边缘部分,说道:"营地外一里以内是空地,一里以外全部是树林和乱丛。入夜后,我军可以潜伏在这里,离营地最近,树木也最茂密,不易被发现。"

这次葛惊云显然显得比较谨慎,上前一步,久久才朗声回道:"对方主帅是夙任,守营的都是身经百战的精兵,而营地的地形我们一无所知,更不知道营地里到底有多少个房间,也不知道营中的守卫如何安排,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木盒盗出来,比直接进攻更加难。"

想到接下来还要用到他,顾云压下心中的怒火,继续叹道:"就是因为我的身体不好,父母才会让我习武,强身健体,而姐姐也为了我的病,研读医书,熟知医理。多年来在她的调理下,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但是每年总会发病一两次,只有姐姐能为我治疗。"

两方都没有意见了,夙任继续说道:"既然是夜间偷袭战,指定某一天就没有偷袭的意义了,时间我放宽为三天,也就是说,三个晚上你们都可以去夜袭。但是如果说第一天晚上,青末已经抢先一步拿走了木盒,那么羽你就已经不战而败了,反之依然,就看你们谁先成功了。"说到木盒的时候,夙羽还意味深长地看了顾云一眼。

月色下,顾云清瘦的身影直直地立在一群壮汉之中,起伏不定的胸腔显示着她的气恼与失望。

下面热闹得很,半山腰处站在顾云身后的二十人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头儿已经默默地看着他们好一会了,即使只是背影,也已经能感觉到她的怒火在飙升。

果然,大概过了一刻钟,顾云终于转过头,对他们说道:"两个人一组,从乱林到营地的这段距离,你们兵分五路,沿路观察,有什么情况随时来报。你们只需要旁观,任何情况都不得插手。明白了吗?"

夙凌满身怒火地出到门外,还没等夙羽问话,冷冷地丢下一句,"我回来的时候要看到和以前一样。"身影已经闪出三丈之外。

赤血本就艳红的剑身忽而变得如火焰般炽热与赤红,夙凌第一次感受到赤血如此严阵以待,心下不敢有半点马虎,迎着灭顶的寒霜,红白两剑再次相遇,剑身相击的碰撞声刺耳异常。

在了顾云面前。

他放开了手,顾云也把停在腰间的手放了下来。"我刚打猎回来。"心里依旧好奇刚才的异响,顾云一边敷衍地回答,一边回头看去。背后是如常的石桌、石凳,院子四周的松树也一如往昔地轻轻随风轻晃着,没有任何异样。

并无二致?羽何必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夙凌心下认定冰炼出了事情,剑眉一凛,问道:"谁碰过冰炼?"

看向一旁永远面无表情的冷萧,顾云扬声叫道:"冷萧出列。"

顾云很满意,会让他们俩出列是她观察了一个晚上,他们俩的夜视能力很强,离她很远却经常可以与她对视,而不少人在她注视他们的时候都是一脸茫然。

风过的痕迹sodu

手撑着下巴,顾云斜睨着夙羽,轻笑着调侃道:"没有对手,只好自己和自己下咯,某些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自然是不会明白这种乐趣和孤寂。"在这里的日子里,有这个活宝跟她斗斗嘴,日子也比较有趣一点。

验尸报告?夙羽低头看了一眼刚才顾云看的卷宗,原来是仵作文书啊!将卷宗再次摔在矮几上,夙羽没好气地回道:"还不就是刑部那些人。"他只看了刑部的判案结果就已经气个半死,根本没心情继续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