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风雨的事后,福宝知道爹心里难受,所以她也就顺了爹的意,答应学习绣花,嘴上是答应了,实际上是阳奉阴违,让那绣娘随便弄几幅作品交差就行。

“为何?你不气吗?”朱贵见福宝阻止,反倒不解了。

“我爹是不会来的。好了,这就去洗,你帮我把这里打扫干净,那几个瓶子不要乱动,其他的都扔掉,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去了。”

“老伯,给我来一碗吧。”一句温润的声音从福宝的上方传来,她回头向上一望,一个大约二十岁左右,一身青衣,爽朗清举年轻公子映入眼帘,福宝不禁感慨,这古代的水土真纯净,把人养得这般清俊飘逸。

“不想!”这次招财倒是回答的干脆利落。

三人就近来到一个茶坊,那茶坊就在风记当铺对面,这时候的茶坊客人还不是很多,他们选了一个靠边窗的位置坐下,只要一抬头还能看见对面的当铺。坐定之后,点了茶水小吃,福宝就听这个才认识的大哥介绍着云州:“要说我们云州做生意,最厉害的当数我们这里的朱贵老爷,他从一个肉铺的小伙计做起,一步一步的成为我们云州的首富,在这里,他的府第最大,他拥有最多的土地,而且还做了很多的善事,你们要做生意,建议你们先去拜访一下朱老爷。”“哦,谢大哥提醒,我们一定去拜访”福宝适时的答应一声。

招财吓得赶紧闭嘴,大气都不敢出,这样生气的福宝她也还是第一次看到。

很快福宝的十四岁生日就要到了,爹早就着人过来交待她,生日那天要去给她的新娘上坟,从招财的口里知道,她的生日就是娘亲的忌日,所以每年的生日都是在她娘亲的坟上度过的,今年也不例外。福宝才想起,来这儿这么久了都没问过她的亲娘的事,可能她根本就是还不太适应这个身份,所以根本就没有好好打听她亲娘的事?又或者她的这八个娘亲把她照顾的太好了,让她乐不思蜀?真为自己感到惭愧,来这儿快一年都没想过自己的亲娘。

清一色的木制结构,全都保留着原来的木纹,全然一种返璞归真的风格。爹还把他那件准备做皮袄的狼皮,送给她,由着让她做了一块地毯。看着一应俱全的房间,福宝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喃喃说,如果再挂几副字画就好。招财忙不迭的说:“小姐要画还不简单。”立马就搬来十幅画,让福宝眼睛瞪的大大的,只要有钱,这朱府的办事效率就是高。

福宝也不好再讲了,人家小孩子都不怕,她一缕异世孤魂,还有什么好怕的?不管了,这要是在前世的城市里,骑马还是有钱人的玩意儿呢,在这儿她好歹好成了有钱人不是?她还不得享受一下?也不再想其它,径直朝那匹枣红马走去。

“当然呀!我现在就可以教你,你看这个字就是草,地上长出来的草,就是这个字。”

虽然看不透小姐,可是却感到小姐比以前对她更好了,平时说话多是商量口气,更多的是怜惜她,不似以前,高兴时就赏她点钱和东西,,不高兴就又打又骂的,现在小姐病好后,很多的事能自己做的,都很少叫她去做,除了偶尔做错事责备一下,她还从没打过骂过她,对她来说虽是主仆,却更似姐妹。而且小姐除了性子大变外,竟然还能看书识字,怎么说,她都还是喜欢现在这个小姐的,机灵的她很快就把水打好给她端来了。

邑国本来资源匮乏,国力薄弱,本是一个小国,但自从元帝即位时后,仁厚节俭,休息养民,才使邑民富国强,而且他善用人材,宣扬儒术,并厉行督察,严刑峻法。邑国的国力一天比一天强盛。

等到他读完这本帐册,天已经黑了。本来朱贵还要去附近的另一家成衣铺去看看的,他考虑到福宝第一次跟他出来学习,如果看到经商之道太累,产生厌学的心理可就不好了,今天就适可而止,于是就叫人备轿,与福宝径直回家了。

朱贵心中虽然也很想和他的宝儿去散步,可他还要忙生意上的事,实在走不开,这几天福宝受伤,他已经耽搁不少,下午还要抓紧时间和几个掌柜对对帐呢!真是遗憾,说道:“不是爹爹不想陪宝儿,可是铺子上有很多事要处理,没时间陪我的宝儿散步。”

抬财依言乖乖地回自己的房里休息去了,屋里顿时安静下来。福宝得好好想想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了?没曾想在云州她的声望都可以赶得上希特勒了,想到这儿,她不由自嘲的笑了笑,福宝呀福宝你怎么会给我留这么一个烂摊子,我从哪里开始收拾好

“老天终是开眼,让那恶女被驴踢坏,终还我云州一片安宁,可喜可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