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对哥真好!”许润拎起茶壶给白以晴倒了一杯茶。

“你小子,狮子大开口啊!”

“呵呵,好啊。”白以晴也是头一次听许润说这么长一串话。

白以晴起身去把门带上,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好戏”。估计他早就料到了许泽不会那么轻易地答应所以就直接过来了。

“你就别问了,现在只有你救我了。”

话刚说完他的手机就响了,他拿起手机,看看来电显示,居然是许润。

“白小姐,这种事情就交给我做吧。”李大姐赶紧过来接过白以晴手里的东西,开始打扫。

“没事,让他吃吧。”

“哦,对,我饭好了没。”许泽一听白以晴说的话,赶紧抽身离开,再听下去他就要发疯了。

回到家里,看到一屋子的人,她呆了,怎么现在大家都喜欢搞突然袭击啊?来的时候都不事先说一声,而且堂而皇之地进来,居然还招呼自己一杯水,更过分的是开着她的电视,看的是枪战片。她看着看着,心里一团怒火升了上来,就算是现在家里有李大姐,他们可以不用通知她就可以进来,可是不管怎么样,她是这个家的主人,来之前都不用打声招呼的吗?

她也知道这种事不能操之过急,可是她看着自己身边的同龄朋友,好几个都已经有孙子孙女了,看着他们带着孩子玩儿,时不时提起可爱的毛头小孩,一些搞怪的事情,她也羡慕地紧啊。大儿子许泽今年27了,而二儿子许润才21,正在她带课的其中一所大学念大四,她想要孙子目前当然只能指望许泽和白以晴了。

“以晴姐,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在她们第一次喝咖啡的时候她就想问了,可是她一直都没有说出口,而白以晴也并没有正面回答她。

“就是普通小职工啊?怎么了?”

“好。”

见面没有超过十分钟,李依菲给白以晴留下不错的印象,她甚至觉得她很投她的缘,她和她一样,不想给别人带来麻烦,这样顾及他人生活的人,通常好相处,不过这也只是白以晴一个人单方面的想法,很多人到不这么认为,也有一部分人觉得人和人相处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只有不断的接触,需要,施予才能保持那种关系,可在白以晴的字典里,生命就是一趟列车,从起始站开始就知道最终有那么一个时候,不论是哪一战上车的人,陪你走过长长短短距离的每个人都要说再见,所有我们能做的就是顺其自然地坐在座位上,看着人来来往往,离离别别

“哦,前不久摔倒了。”白以晴随着她的眼神明白了她想问的。

“可以,不过你得等一个小时,前面已经有一个预约了。”

“好多了,谢谢关心。”她抬手抚了抚额前的刘海。

“咖啡来了。”

“也许吧,每个人的理解都不一样。”白以晴反倒认为“潜伏”真正的含义是这里的装饰风格是潜潜伏伏的,就连这个桌子都是内凹型,当然茶杯套句肯定也是有一定的角度设计的,就说这个咖啡杯的托盘都是能和桌面镶嵌的,这是白以晴所看到的“潜伏”。

“天!”李大姐听到白以晴的话后惊呼出声,“我居然忘记给她过生日了!”

“这里的其他面好吃吗?”

“嗯。”

恍恍惚惚,她感觉自己开始漂浮,渐渐地她听到有小溪流水的声音,愈来愈近,愈加清晰,那水流似乎也离她更近了,浸湿了她的身体,从身下淌过,蜿蜒地伸向远处,可是,那小溪的流经越发地大,水位线也逐渐上升,上升……她的脖颈也被淹没了,她忽然慌乱了,可是她根本无法动弹,只能以接受死亡的姿态来静静承受,她以为她要被侵吞的时候,流水不再上涨,她的身体只有一张脸还露在水外,呼吸着空气,慢慢她开始放下心,以另一种特别的希望开始等待,等待这水慢慢消失,这时,瓢泼大雨从天而降,原本稳定的水流也开始急速上涨,由上游流下的水排山倒海而来,她闭气,使劲合上眼睛,努力挣扎,可是除了窒息根本没有任何改变,她终于忍不了着无氧的环境,张开嘴大口呼吸,猝不及防将水吸进肺部,剧烈的咳嗽引发了更为庞大的灌水,她感觉她要死了

“幸亏我没上去,因为我发现……”

“三……万”

“不用了,今天小高会送我。”

“有吗?”

“嗯,爸爸再见。”

“好好好。”他还不了解他的女儿吗?“手怎么样?还疼吗?”他看着白以晴的右手。

“听你妈妈说你手腕骨折了?爸爸上星期很忙没顾上来看你,你好点了吗?”

“哦,那你歇歇回去吧。”她小、压在嗓音对许泽说,怕被忙着洗碗的李大姐听到。

“混蛋!你给我滚。”

“怎么了?”许泽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