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厅一角堆着几松树枝干,围出的一小方地上铺了厚厚的松针、苔藓、木屑等东西,一朵朵小小的香菇长在里面。

张恕都没料到这附近有人,谢高文更想不到,被两人发现,按在路上,通身搜光以后正在用枪吓唬取乐。

用眼睛的时候,谁也不会专门“想”——用眼睛,眼睛才会去看。

张恕强撑着站起来,掐着脑袋朝餐厅门口去。

围着古青华的丧尸听到声音,外面的一群摇摇晃晃地朝张恕小跑过来,低沉的咆哮如同野兽发出的,个个张着散发出恶臭的嘴巴。

打坐炼气吸入的是白色的,丧尸及魔物得来,是青色的,灵气还有颜色之分?

血腥气更重了。

拖油瓶……

主人家已经变成丧尸,被张恕的碎金梅解决在外面,hy村里本来丧尸就少,还被张恕杀得不剩几个,只要别到处溜达,带好门,窗户上有防盗笼,很是安全,能让这人暂时养伤用。

张恕想:我给它练手还差不多!!!

这一层,他杀了六十七个丧尸,还有二百四十六个等着他。

“你给它吃什么长那么大?猪饲料吗?”

“这是哪?”

对方不是人的话,张恕动手毫无压力,刚把有刀这头换过来,异变突起。

王恒生也来了,在里边谢高文的床上睡觉,另外有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睡在张恕床上,旁边地上还睡了几个,一共十二个,正好一打。

被张恕打倒的丧尸翻过身坐起来,不管它是不是真比其他丧尸更有行动力,张恕没有给它站起来的机会,一刀从脑门上刺进去,拔|出来的时候这一只丧尸低低地吼了一声,倒下去不动弹了。

一幢土屋的那一边屋檐下睡着一个丧尸,从它身下流出一滩黑色的水,汪了一片泥地。

张恕试了试,很莫名的看到如黑一样的人体轮廓,外有微光,而在身体内部有两道很淡的青烟浮游不定。

“……请大家不要盲目相信谣言,这次疫情虽然跟过去的甲流、比,确实有一定程度上的扩大化,波及面广,但仍旧在国家的控制范围内,目前为止,即使尚未研发出有效的疫苗,但是疫区范围已经得到及时控制,请大家保持冷静,安心服从收容区临时制定的法律法规……”

仪表厂很多年不景气,厂大门很少像其他两个兵工厂一样敞开,张恕回到厂区一看,靠厂大门口的门诊卷帘门被人撬了,里边放药的货架倒在地上,看样子不剩什么东西,但门诊更里边的几家商店看着还是完好的。

——你不杀它们,死的就是你!

这一段一百多米并不长的梧桐路,右边是厂里老协,那红漆斑驳的两扇木门也锁了起来,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提着鸟笼,捧着象棋围棋的老人们进出。

张恕上了车,刚钻进车厢就听外面“呯”一声枪响!

魔物是动物修炼来的,那么乌魔也就是还不能脱离乌的特,张恕决定好,突然走近飞起一脚,就听细细的一声“哇~~”,石头一样的小乌往洞深处飞进去,同时,张恕听到它嚎叫:

人家爬了一个月才爬到洞口的!!!

洞里传来“咚咚咚咚”的声音,这个洞本来就是个越往里越倾斜向下的地下河道,张恕那一脚不仅让小乌远远的飞进去,听声音还顺着斜坡不断往下滚动。

这下放心了,张恕踮踮脚,脚趾头很疼,穿的虽然是厚实的登山鞋,那壳还真是硬!

这一天里,张恕一直用神识盯着洞,他和谢高文搬了几百块水泥砖到车上,还弄了几十袋水泥,从早上一直搬到下午五点多钟,午饭就吃了两袋饼干充数,而这几个小时里,小乌只在洞深处挪动了两米的距离。

张恕刚觉得好笑,云鸠来了。

——何事好笑?

我见到个乌魔,它说它爬了一个月爬出来,被我一脚踢回去了。

——何种乌?

张恕回忆了一下那只石头样的乌,谢高文发动车子,伸头喊张恕上车。

张恕应了一声,拍着满身的水泥灰走向另一边车门。

——去把它弄出来。

啊?为什么?

——又问为什么?你为什么有那么多为什么?

别暴躁。

——去弄出来!对你有好处!

就算真有好处,云鸠不说清楚的话,张恕也不愿意不明不白的就这么听话。

——它的壳坚硬无比,可用之炼器,乌修炼成魔的,非千年以上难以具备伤人神通,你尽可放心取之。

张恕微笑:早把话说清楚不就好了,不是他谨慎,云鸠有前科。

——前科?

张恕没回答云鸠,对谢高文说:“等我会,马上回来。”

谢高文一脸奇怪,但什么都没问。

半小时后,天色擦黑,张恕小跑回来,跳上车。

水泥厂往hy村的路不太好,有一半路程从林区过,还有一半的路上两边虽然分布着不少小厂和居民区,也没几盏路灯,走了半小时,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谢高文只好打开大灯照着路面,车外时不时能听到呜呜响的风声。

谢高文朝张恕看了看,张恕闭着眼睛,像是累坏了。

其实张恕在跟两个谢高文听不到的声音同时交谈。

小乌的灵识过人,张恕找到它后还没动手,云鸠发现这只乌不太一样,叽里咕噜的求饶不算,话还特别多,立即就改了主意,传授张恕收取灵兽的方法。

小乌虽然不太愿意,但是一听比它厉害的张恕都是另外一个的“灵兽”,哪里还敢说不,这本没它说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