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在开吗?”贝贝双手有些抖动,深吸几下后,紧握了一下双拳,双手似乎没有那么抖了,连忙一手握锁把,一把撬。

“我来扶……徐姐姐。”贝贝一时间竟不知如何称呼徐曼妙,“肖先生,你去看看出口还能不能打开。”

“阿泽?”贝贝这回听得真真的,这个女人开口就喊“阿泽”。

“才怪。”肖雨泽笑,“他没死。我故意逗你玩的。”

“宋医生!这假山要塌了,快走!”贝贝临走不忘拉着宋雪平。

贝贝瞪大双眼,看着灯光下,水雾中,扭打一处的任超然和宋雪平,静静地看着,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嘘~小心被人发现了!”

“我知道了,肖先生。”

“跟踪啊!”

“我不去,你一个人行吗?”徐曼妙咯咯地笑,“宋雪平那么大的块头。”

肖雨泽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那叫投机吗?那叫搅局!

一路上回来,他已经计划好了,今晚要把贝贝侵略得满地打滚,求饶不断的。

“没有!”贝贝的手腕被肖雨泽钳得,隐隐生疼,没有挣扎或求饶,只是一脸倔强,“信不信由你。”

“折腾了一整天,吃晚饭的时间都到了,可我们早餐中餐都还没有吃呢!你不觉得饿吗?”

“嘟嘟……”贝源的电话重新打进来。

“除非我死了。”

“吃了药,感觉好多。”肖雨泽面无表情,语气还算平和,“刚刚睡下呢!老婆,你身子重,行动不便,妈咪由佣人照顾就行了。”

“三年都忍过来了,这会儿怎么就忍不住了呢?”于文丽好不容易才让肖雨泽情绪平稳下来,对贝贝说,“曼佳的死,对雨泽的伤害实在太大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呵呵,不好意思,跑题了。”于文丽每回想到肖韧就会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唯独这一次,她觉得无比的释怀。因为他跟她,有个延续爱情的种子—肖雨泽。

“肖老太太,你的玩笑开大了。”贝贝粉脸羞红,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妈咪嘛,总是鼓励自己的儿子换老婆。

“我现在把枕头盖上。看,药片还在我右手心里……你们可要看好了,千万不要眨眼睛……药片在右手心,左手端杯子,将药抛入嘴中,呐!药片在舌头上,看见了吗?我端杯子,喝口水,啊,啊……看看,我嘴里是不是没有药片了?药片到哪儿了呢?……嘿嘿!请看枕头下面!”于文丽拿开枕头,药片真的在枕头下面,其中三粒糖衣药片,还因为沾了于文丽的口水,有些退色了呢。

“走吧。”肖雨泽淡淡地说,“别打扰任总管休息了。”

“唉,世事无常啊!”贝贝先是一愣,立马反应过来,宋雪平这是在撒谎!

任超然背部的伤,是张意娇拼命反抗,用石块敲的吧?

雨泽,千万不能娶曼妙,否则肖家……

五、从张意娇言语中推理出,任超然将宋书怀藏匿了好几年,到底藏于何处?会不会就藏在花园里?有没有可能在第一座木屋的下面?不然,木柱子里的声音,到底从哪儿来的?任超然、徐曼妙口中的“她”,会不会就是宋书怀?

决定到花园里走走,主要是想寻找徐曼妙和任超然口中说的“她”。

徐曼妙处心积虑,他处处提防,他容易吗?

目送肖雨泽上楼之后,才转身朝客厅走去。

尤其是刚才连滚带爬到徐曼妙面前的杨双燕,在于文丽心脏病发的时候就住了嘴。

刚才在客厅的时候,她出言攻击贝贝,要不是看到徐曼妙挺着个大肚子站边上,他就有把她驱出乐康山庄,再找几个人男人轮j她的念头,一看她那水桶腰,麒麟腿,找几个男人轮j她,简直是侍候她,实在是便宜了她!

当时她还跟他说,在贝贝房里装个针孔摄相机,他说,针孔摄相机不如大活人好使。

贝贝望着肖雨泽红绿变幻的脸,捂着嘴笑。

贝贝遭徐曼妙大声一喝,第一反应把就用力推轮椅将电梯口奔去!

“老婆,你还是让我下来吧?”

贝贝懵了,莫非肖雨泽在园子里,藏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可是,这跟任超然有什么关系?跟任超然的二弟又有什么关系呢?

徐曼妙的尖叫声,任超然的粗重的喘息声,依呀,依呀的床垫摇摆声,水与水撞击声……

徐曼妙的目光落在他宽阔的胸口。

贝贝替肖雨泽掖了掖空调被,欲走,被肖雨泽用力一拉,侧着身子,倒在了床上。

“别……你身上有伤呢。”贝贝只觉得全身麻痒,脑袋在瞬间完全短路了,竟然忘记了拒绝。

“我总算明白了!”肖雨泽点点头,“贝源把支票还给你,你完全可以还清我的欠款,却还愿意跟我回乐康山庄,原来是因为他。”

贝贝一路走一路想,不知不觉,便走到了第一座木屋前。

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哦,对了,贝贝。我老公吃饱后,你也将就吃点吧?这些菜,有好几样我们都没动过筷子呢!你不吃,反正一会也倒给狗吃。你吃完了,再给狗吃。”说到这里,笑,“那些狗虽然有些嘴叨,但它绝对不会知道,让你先尝过了味道。”

任超然举筷子夹菜,故意在徐曼妙视线停顿三秒钟,看似夹菜,实际上是向徐曼妙挑起大姆指。

只要一天还背着药包,就有人给他喂饭,这个给他喂饭的,还是他心里喜欢的人。

先见贝贝与任超然有说有笑,又听到徐曼妙夸他,气得他阴着脸,心中愤愤然,艹!就他这人模狗样的苦-**子,也配得起成熟、帅气、稳重这些褒义形容词吗?

而她呢?怀着任超然的孩子,享受着肖太太的待遇。

眼眶里打转的泪,在毅然转身,步向洗水间时,悄然滑落。

“可你也不能把房间里的家居摆设全搬到这个位置啊。”肖雨泽有些哭笑不得,“你这么做,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这个通道,除了我前……曼佳和我妈咪以及我和你,你这样一搞,不是等于告诉乐康山庄所有人,这两间房是相通的,而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咳咳……”

房间门口的那个摄像头,却告诉众人,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多么的光明、纯洁。

贝贝纠结了,说得好好的,怎么就哭起来了呢?想起于文丽曾用这招,光明正大把把杆上有字的雨伞给扔了,看到徐曼妙这个样子,自然是认为她在做戏的。

呼~贝贝长长的吐了口气,肖家保姆还真他-妈-的难当啊!

“呵呵。也许吧。”贝贝尴尬地笑,“那我先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