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给车加油……”任超然端起茶杯,翘着二郎腿,呷了口茶,不慢不紧地说:“车里的油,可能不多了。”

是自己心有七窍……多心了。

“也不知道是谁的?”贝贝小声嘀咕,“对了,拿回去用电脑读一下,说不定里面有相片呢!到时候就知道是谁的啦!”拉着肖乐康,“走,姐姐教你打电脑游戏去!”

“那车在地下车房了放了二年多了吧?”于文丽既不赞成,也不反对,“叫人去开出来,试一下,看还能不能正常开动。”

“喜欢喝的话,晚上我再给你压榨一杯。”

“乐乐,乖~”于文丽朝肖乐康张开双手,“奶奶抱抱,让姐姐去吃饭。”

“格格格……”怀中抱着的肖乐康格格地笑,“我好开心!我好开心!……”

贝贝心说,总算逃过一劫。心情顿时放松了许多,跟着肖乐康格格地笑。

贝家破产,家人四散分离以来,贝贝每每睡觉,无一不做噩梦的。

贝贝望着热泪轻淌的肖雨泽,感觉他像一个受了别人欺负的孩子。心,没来由的一疼!不由自主地伸手,轻抚他的泪,仍旧,什么话,也没说。

泪雨滂沱的贝贝,微微地踮起双腿,用柔嫩的双唇堵住肖雨泽火热的双唇。

贝贝轻咬红唇,浓密修长的眼睫毛扑闪几下,两行热泪,无声滑落,仍旧无话。

“呃……”李姨吞吞吐吐,“是,是……是原来的主人房。”差点脱口说,你姐姐和肖先生以前住的房间。觉得不妥,连忙换另一种说法。

“肖先生,肖太太,早。”任超然打开房门,伸手轻轻拍了拍打呵的嘴,发出低低的“哇哇”声,伸了伸懒腰,懒洋洋地说,“大清早的,吵什么呢?”

“格格,格格格……妈咪!”肖乐康对徐曼妙笑,“你别听姐姐瞎说,我昨天晚上一直睡在地板上,怎么可能尿床呢?”

“陈姨,快点替乐乐擦屁股。”

肖雨泽在贝贝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之后,转身,逐一打开门锁,迈着沉重的步子,怅然离去。

“不!我不卖!”贝贝使劲地摇着头,“我不卖!我不卖!……”

谁都知道,反锁的门,纵使有钥匙,也打不开。

“我刚才打电话通知他了!他说他老婆不舒服,要陪老婆,就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