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且歇着,奴家去处理下家事。”

楚旭打发了其他人都离开,屋里便只剩下夫妻二人。

编,继续编!

“子远,他可说过这样的话?”

说罢便又回头指责朱昂:“这事不是我多话,子远,你也太过了,你瞧瞧你做的甚么事儿?人家说一句话你就当真了,回头还把惜颜那个不懂事的丫头给搭上了,我倒要问问,你是把我楚家的女儿当什么了?”

朱昂焦急道:“伯父,小侄想跟惜情面谈,诚心跟她道歉。”

周妈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对襟长褙子,暗棕色裙子,乌黑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只戴着几样银首饰,有些发福的脸上一双小眼睛微眯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无论做什么都是规规矩矩的,一本正经地让人发指。

说罢,楚惜情也不管这二人了,径自撒腿就跑。

一边转头对水蓝说道:“说,谁指使你做的,二小姐吗?”

朱昂一边清醒过来,见楚惜情和楚惜颜二人一起离开,便追了过去。

“姐姐要做什么诗?”

这时候,水蓝扶着梅香正往回赶。

“这样也行,小的舅舅家就在这旁边开个酒馆,要不把他送过去?”

杜仲惊道:“你是朱昂?”

楚惜兰恰巧了拿了第一,喜滋滋地道:“原来我今日才是福星高照呢,那好吧,我且咏一首李白的《咏邻女东窗海石榴》。”

“茶花都开了,爹去年移植过来的十八学士在那边——”楚惜忧穿着鹅黄色绣大团虞美人花褶子衣,整个人清纯动人,透着少女的青春活泼,她起身趴在栏杆上往下指着。

早饭是一道薏米粥,水晶虾饺,香酥卷儿,糟鸭,楚惜情随意吃了些,正好楚惜颜已过来寻她,姐妹二人一道去西花园。

楚惜情玉指点了点他脑门子:“是不是又胡乱作弄人了?不是又给人衣裳贴上什么乌龟王八的图吧?”

“嫡女就了不起了?”楚惜忧气愤交加:“您瞧着吧,不让我得到,她们也别想如意!”

“这是天堂鸟花,又叫极乐鸟花,鹤望兰,是海外才有的品种,因为形似仙鹤,有幸福、吉祥、长寿之意。”

“姑娘去桂园了,一会就回来,三姑娘有事奴婢说?”

方才见楚惜情吹曲时风姿潇洒,仿佛出尘,如此人物,却未曾结识,少年深感遗憾。

此箫的确是极品,让她一时间便喜爱起来,更是感佩柳裴然的洒脱。

既然人家都如此悠然随心,一派魏晋名士的纯然洒脱,她又何必为为何他送箫而纠结不已呢?

楚惜情正诧异间,便见那船上搭了板子,小厮抱犀上了岸,便跑上八士桥。

周围的人重新开始活动了,原本停驻的船只继续穿梭,楚惜情只是忽有所感,这时也有些意兴阑珊,正待回府,忽听得有人在喊:“等等,那位奏萧的公子,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