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是一拱手,就是拉着杜仲走了。

只是此刻,他的脸上全都被愤怒给占满了,刚刚在隔壁听到的对话让他怒火中烧,彷如听了晴天霹雳,难道说之前他是误会了楚惜情,竟被人给算计了?

唯有山茶偏耐久,绿丛又放数枝红。

楚惜梦低着头有些愧疚道:“都是我不好,早知便不来了,却是扰了姐妹们的兴致。”

梅香应了,呆了一会又说:“那这样对您可不好,万一——”

楚敬从小读书就不成,只喜做木雕,楚老太爷恨铁不成钢,也懒得管他,虽说几年前也考中秀才了,但无甚长进,本来楚老太爷想荫封他去做个小官的,偏赶上楚老太爷病逝,如今只在家中做些管理庶务的杂事。

遂把那鹤望兰的花样给柳姨娘看了,柳姨娘眼睛一亮,“倒是新鲜。”

“好呀,姐妹们可有些时日没聚过了,咱们是不是也开个诗会什么的?”

……

“哥,那人是谁呀,你认得么?”

他只是为乐而痴而已。

柳裴然在船上喊道:“兄台且收下吧,名箫配仙音,相得益彰。知音难觅,梦白今日难得一见,此箫的确是箫中极品,在我所见的诸多箫中,还未有能和它媲美的。”

“如何可惜了?”

楚惜情吹奏着这曲《葬花吟》,似乎一时间情绪也融入了曲子的意境之中,惶惶然不知身在何处,仿佛化身为黛玉感受到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寄人篱下,风刀霜剑的现实,不肯屈服现实的孤傲芳洁,在悲伤中却又有因情所伤带来的苍凉。

李丁给他解绑了,但是手却还是绑在一起,只是用件披风遮了起来,叫人瞧不出来罢了。

杜仲忙道:“人全名我不清楚,旁人都叫他张三爷,三十多岁年纪,国字脸,浓眉大眼,左眉毛上有颗痣……”

楚惜情听他说得凄惨可怜无奈至极的样子,心中不以为然,苍蝇不叮没缝的蛋,你自己不风评差人家怎么会找上你呢?

没曾想梅香却是拦在了门口,她手上还拿着根鸡毛掸子没头没脑地就朝杜仲身上打去:“打得就是你,李叔,快把他绑起来,揍这个混蛋!这事儿他不敢告状,不然,倒霉的就是他!”

杜妈妈低声道:“您可得小心点,莫让人发现了,快去快回。”

楚惜情美眸微眯:“不如何,只是想把该弄清楚的事情弄清楚。”

这样可笑的说法,朱昂居然相信了?

旁边推着轮椅的丫鬟低声问:“三小姐咱们也进屋吧,外面凉,莫要再受寒了。”

楚惜颜从小就不爱跟楚惜梦玩,这个妹妹她总觉得莫名的讨厌,每次不想跟她玩,总是对母亲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像是她欺负了她似的,然后母亲就是训斥她,这让楚惜颜很长时间都懒得来看她。

楚旭平日里几乎很少提及这个让他感觉丢脸的女儿,整个楚家的人都似乎遗忘了这个小姐一样,张氏就算是再照顾,心思也多是花在儿子身上的,可以说楚惜梦是最不被人重视的了。

正这时,楚旭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