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早知道他会来,她一定不会让他离开的。就凭她的姿色哪个男人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而惟独他,对她却是熟视无睹,当她是空气,这让她心里的那口怨气怎么咽的下。自然伺候她的奴婢们就遭殃了。

紫洛看着精力旺盛的黑衣魔们,有些心惊胆战,但还是要不断地给自己壮胆。要是哥哥在就好了,他一剑就可以送他们上西天,可是他早上匆匆忙忙到底是去哪里,现在回去看不到她会着急难过吗?

独孤亚谨听着有点像借口,谁都知道墨离刚嫁给王,那丫头脑子再不聪明再不济也不至于这样就去打扰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紫洛已经来到他面前,本来围在一起的下人也都看到他各自散开了。

眼前的蜜枣桂花饼让他的心又揪了起来,想起了那个人,这让他的心瞬间跌入低谷。这中蜜枣桂花饼是那个人最爱吃的。

他们的任务就是要找到雪灵璧,并带回去。依上次血月的发生来看,灵璧应该就在这附近的几个部落里。本来他们满怀信心的以为一定是在独孤侯那里,因为毕竟大祭司是被他们封印的。

他来不及多想,首先担心的就是幽冥王使者来了,那紫洛的安危就成问题。他抄起长剑一跃就进了院子,可是院子里静悄悄地什么声音也没有。他一路小心的来到紫洛的房间外,突然看见一白衣蒙面女子正倚靠在院中的大树上,目光清冷的看着他。

摊主无奈的摇摇头,又给紫洛多包了点栗子,“来您拿好,以后啊,说不定我也不卖了。乱世还是乖乖待在家里好啊。”

他的一番话,紫洛显然是没听明白,上次找他解毒的时候也是半昏迷了,发生了什么自然也不清楚,但是独孤亚谨却是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心里暗叹道,‘难道上次他所指的第三种毒就是娘给下的毒吗?’

木妗的声音略带沙哑,她紧张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让墨离成为王后,母仪天下。血月的突然出现,将她的整个计划都打乱了,这让她一时不能接受,遭受的打击很大。

大家都知道,王曾经是那么的喜欢大祭司,可是她却和离国的安阳王在一起,到最后竟然还在离国出事被封印了。一直以来没人敢在王面前提起这件事,谁都不敢去触这个霉头。

本来她是想和她们分享她的容貌恢复了,让他们替她高兴的,但此时说这话好像不是时候。她只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事一定与自己有关。

此时的她是在向独孤智询问,他真的决定要将事情原委告诉独孤亚谨了吗?她的内心还有点犹豫未决。但看着哭的死去活来的墨离,她心里又有了一个想法,随即她对独孤智轻轻点了点头。

独孤智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笑着安慰紫洛,他虽说着安慰的话语,但看的出他脸上的愁云更重了。他叹了口气,宽松的衣袖滑过紫洛的手臂,他紧跟着木妗就进去了。

独孤智安排好后,就在独孤亚谨的带领下,在月圆之前到达湖区。

外面的小童已经将草药拿来了,只见那老头将五种草药混合,冲了热水后,又从袖子里取出一小**来。从里面取了一粒黑色的药丸,放了进去,拿调羹轻轻的搅散,递给了独孤亚谨。

只见那老头拉起紫洛的手,轻搭在她的脉搏处,没有两秒脸色变的灰白,嘴唇轻微的颤抖着。

因为独孤侯的女儿不是三界中谁说伤害,就有胆量敢伤害的。不是畏惧她而是畏惧独孤侯的威望。

虽说这摊子上的东西八成是假货,可他手里的这方砚台却也要值上几十两。

稚嫩的小手捧着两盏漂亮的河灯,里面还有半截蜡烛。紫洛眨着她那双大眼睛,乌黑的眼珠闪烁着光辉。

顺着车夫手指的方向,果然在路边看到了一个**。上前几步仔细一看,**竟然**出半张婴儿的**脸。

萧飞将长笛敛于腰间,甚至语气轻松毫不在乎的独孤亚谨的样子。他这样不是因为他傲慢,而是他觉得一个能让他轻易从手上就将东西抢走的人,看来也不见得是什么高手。

再说他手上竟然还拿着幽冥王使者的东西,就算他言语上冒犯了他也不打紧的。

“噢。。。原来她是你师妹啊!”独孤亚谨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用轻蔑地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眼睛却盯在了彩云身上,看着她将红的脸,心里不免好笑,他暗想,‘还真以为我看上你了,就你这样子比紫洛也美不到哪里去,可她毕竟还是和我一起长大的,看着就顺眼多了。’

“那你们两个人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地跑到人家家里做什么啊?要说我占女人便宜,那我也是光明正大的,可你们呢?”

他故意不屑的瞄了一眼萧飞,因为此时他已经确定当日另一个白衣男子一定是眼前这个傲慢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虽说他的功力在自己只上,但他也不想落了下风。

“你。。。”

彩云被他激的一愣一愣地,满腹的牢骚和怨气却有不好发出。想冲出去和他理论,无奈总被萧飞拦住。

“师哥。。。”

她近乎有点生气地埋怨道。

“哈哈,当日之事,实在惭愧,本是不想打扰府上的,无奈还是打扰了公子啊。那天实在是误会,误会。”

萧飞知道他指的是,他和彩云到独孤府上的事。但他却不能让他知道,他们为何而去,否则知道雪灵璧的人越多就越难找回,甚至可能还会让不怀好意的人利用。

至少他知道幽冥宫的人已经出现了,不管他们的出现是什么原因,但一定不能让他们参与到抢雪灵璧这件事情上。

独孤亚谨才不吃他那一套,但又不想和他纠缠太久,因为他还急着去救紫洛。于是假意点头道,“恩,既然是误会,那还请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吧,我还有事呢,没空和你们在这里套近乎。”

“你说谁要和你套近乎了?”

彩云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粉嘟嘟地嘴唇此时嘟起来都能拴好几个油**了。

“你说这东西是你的?”

萧飞眉头一皱,他知道这金片是幽冥王使者的象征,只有幽冥王的使者才有这种金片,这金片也是他的一中暗器,常常会有邪毒附在上面。

他不相信,因为他不能相信,都知道,幽冥王的使者那都是法力深厚,道行千年以上的。就眼前的独孤亚谨,别说他知道他是独孤侯的儿子,就算不知道,以他的功力也绝不可能成为幽冥王的使者。

看到萧飞在狐疑,独孤亚谨只想快点拿回金片,继续赶路。他有些不耐烦道,“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你从我手上抢走的,难道连你自己还要怀疑吗?”

这金片说来对他们人间的人是没有丝毫用处的,只有幽冥王的使者才会使用它,所以他拿着实在也没什么用,刚才抢来看,只不过是因为想替彩云出口气,捉弄一下他而已。

所以他哈哈笑了几声,“误会,误会,来,东西还你。”

说着,他手一扬,那金片就稳稳地落在了独孤亚谨地手上。独孤亚谨刚想说什么,突然看到彩云还一脸不甘心的模样,不觉地又想戏弄她一下。

“走了,我还要继续赶路,姑娘若是对我实在情深,那就跟着来吧。”

说完,哈哈大笑一声,一个跟头翻出了他们的视线,独孤亚谨边走边埋怨自己不该为此耽误了大事,这一耽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追上紫洛了。